第一卷 第八十三章 三方群英會

著鼓點的節奏,斐龔走上了了望塔,專注於觀察敵情有發現斐龔的到來,倒是祁碎發現了,而還沒等祁碎要開口說話,斐龔已經是揮手製止了祁碎,斐龔就靜靜的站在斐石的身後,遙望著遠方。

並沒有狂馬飛奔的場麵,來得隻是些兩腿腿走路的步兵,而且是清一色的官差裝扮,而且走的是極為鬆散,如果不是扛著的旗子上寫著個大大的“張”字,還真的不太容易發現這批人。

斐石皺緊了眉頭,說:“這是些什麽人,怎麽是官差的打扮!”

說到官差,倒是讓斐龔想到賈全、賈飛和賈信這三個活寶,不知道這爺孫三人現在在忙活些什麽,該不會是讓斐大趕去拉水車了吧,斐龔想著想著就笑出了聲來。

這時斐石才發覺了斐龔的存在,趕忙是惶恐的說道:“老爺,你怎麽還沒回到村子裏去,這裏很是危險,你不該呆在這裏的!”

斐龔嘎嘎笑道:“斐石,我可是一村之長,這個時候我不站在這裏難道還躲到娘們懷裏去啊。”

“老爺英雄氣概,雄姿英發,不可欺,斐石你這是說的什麽話,現在老爺當然地站在這裏。”祁碎壞壞的笑著,也不知道他是在誇斐龔還是在揶揄。

斐龔倒是一點都不以為意,反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遠方慢吞吞的往他們這邊移動著的人群,看樣子是有兩百多人,斐龔疑惑著說道:“看他們吊兒郎當的,倒是有幾分官軍的架勢,我想馬賊也不會聰明到扮官軍來洗劫咱們吧。”

祁碎沉思了片刻,應道:“按照馬賊的行事準則來講,扮官軍這等事恐怕很難做得出來。”

“嗯,”斐龔點了點頭,“隻是現在不管他們是官軍還是馬賊,反正咱們西石村都不歡迎他們。將他們拒之門外就是!”

“是!”斐石朗聲應道,對斐龔的命令他除了執行之外還是執行,祁碎倒是嘎嘎笑了起來,他也是個恨不得天下大亂的主,哪裏會想到害怕,但祁碎也是有自己擔心的事兒:“斐石,你手下這些兵丁的箭發夠差的,等一下若是他們贏闖過來。可別給老爺丟人呐。”

斐石冷哼了聲,並不想多加辯解,因為越是辯解,就越是會繞進祁碎給他下地套裏頭去。他可不想和祁碎糾纏,無數次的經曆讓斐石明白了和祁碎鬥嘴是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

“來了!”斐龔冷冷的喝了聲,他隻覺得自己渾身的血都燃燒了起來,可沒想到自己也能有大鬧天下的一天呐。

來的人自然不是馬賊,而是張雄帶領著的一幫惡奴,至於他們穿地官差的服飾則是張雄讓他們家的總管從裝備庫裏頭取來的,要多少套便能弄出多少套來,兩百來人,一開始倒還是氣勢洶洶,畢竟都是在滄州街頭橫行無阻地家夥。但是走了一段路下來,一個個都是累的低頭喪氣,唯有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張雄還是神采奕奕。

“少爺,怎麽前邊杵著那麽多高塔,看上起像是哨塔啊!”跟在張雄身旁的斌牛累的像條狗一般,喘著氣對張雄說道。

張雄遠遠的眺望了下,也是見到了那些高高聳立的高塔。張雄隻當這些是山村野民搞出來的小玩意,倒也不怎麽在意,揮一揮手,說道:“不要管那麽都,隻管衝進去。一會見到什麽值錢的就給老子搶,嘿嘿,我最想見的是那個叫池蕊地,如是老爺玩得高興了,一陣還賞你小子喝口湯!”

“謝謝三少!”斌牛點頭哈腰的回應著。可是還沒等斌牛繼續說些什麽,張雄便是見到一道青光呼嘯而來。噗~!一聲可怕的撕裂聲響起,張雄能見到的是一支箭就那麽貫穿了斌牛的頭顱,然後將斌牛給帶的飛撲在地上。

雖然幹多了殺人越貨的惡事,但那都是對著些不會反抗地小老百姓,張雄隻見過別人給自己砍殺,卻是沒想過自己的人被別人幹掉,當下是火冒三丈,他嗷嗷大叫一聲,憤怒戰勝了恐懼,他嘶吼著:“給我衝,殺光這幫賤民!”

而張雄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斐石已經是彎弓上箭,準備也是賞張雄一箭了,斐石使的長約丈五的巨弓,弓弦乃是用他向王二狗淘來地浸潤了半年之久的雲豹筋絲做成的,需要千鈞之力才能拉開這把巨弓,和斐

庫內取出的複合弓相比,斐石自製的巨能射殺千米之威力驚人。

“慢!”祁碎一聲厲喝製止住了斐石對張雄射箭地舉動。

放鬆弓弦的斐石自然是非常的不高興,他衝祁碎吼道:“你個人打斷我作甚!”

“老爺,那人看樣子是他們的首領,如果他們真的是官府中人,殺了他恐怕會惹來許多的事端,我看隻要趕走他們就可以了!”祁碎並沒有理會斐石,而是對著斐龔恭敬的說著。

斐石卻是不肯答應了,吼道:“老爺,你別聽祁碎瞎掰掰,我看這梁子一也是結,二也是結,還不如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隻要射殺了那個騎馬的家夥,其它人必然是要大亂,我現在要射殺他易如反掌,免得讓某些人說咱們的箭法不行,哼!”說完斐石還怒瞪了了祁碎一眼,隻是祁碎卻是說了一句讓他差點氣飽的話:“鼠目寸光,不足為謀!”

斐龔沉吟片刻,沉聲道:“還是緩緩吧,祁碎說的也是在理,不過也不用讓他們太好過了,把他騎著的馬射了,給他立個下馬威也是好的。”

“還是老爺明事理!”斐石嗬嗬笑著彎弓射箭了,祁碎則是無奈的笑著,對這個大塊頭,祁碎還真的是沒什麽辦法。

斐石彎弓射箭都是一氣嗬成的,中間不見一絲的阻滯,這也是他從小到大都在山中射箭練就的神箭法,論準頭和力度,斐石都是上上之選,就是一隻飛奔的野兔都逃不過他的飛箭,更別說前麵六百多米遠一群衝殺過來的傻帽了。

一道妖豔的白光像是下劈的彎刀,沒有一點懸念便射中了張雄坐騎的頭顱,長箭貫穿了馬的頭顱,一箭雙洞,頭上更是隻剩下一截箭羽露了出來。

還沒等張雄感到恐懼,馬就前蹄跪地栽了,而張雄,則是悶聲葫蘆一般的在地上滾路四五圈這在停了下來,後麵人見到趕緊是過來把張雄攙扶了起來,而張雄已經是給摔懵了,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前麵的人還是歇斯底裏的往前衝著,似乎隻要張牙舞爪的衝上去就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們似的。

而直到他們跑到陷蹄坑的時候,在離嚴正以待的西石村戰士們一百五十米遠開外的地方,張雄手下的惡奴們開始鬼哭狼嚎的嚎叫了起來,前麵跑得快叫得狂的無一不是陷進了坑裏,這一進去他們的腳就像被攪了一般,整個腿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疼的讓他們的上身瘋狂的扭曲著,後麵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的人兒都刹住了腳步,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去,在還沒有明白狀況之前,每一個人想到的都是先保全自己的性命再說。

“哈哈哈哈!祁碎,你的毒計還真的不錯,我就說嘛,你的心一定是黑的,要不然怎麽能想到這麽狠的法子,就是我常年下套套野獸,也不會弄個那麽可怕的陷蹄坑啊,沒想到沒把馬蹄給陷進,卻是把人腳給陷進去了,哇嘎嘎,實在是太妙了!”斐石高興地手舞足蹈,他那葵扇一般大的手掌更是拚命的拍著祁碎的肩膀,也虧得祁碎是有著屠夫一般厚重的身軀,否則給斐石這麽拍下去還真的吃不消。

斐龔則是冷冷的說道:“不用高興地太早,馬賊真的來了。”望著遠方那翻滾的沙塵,斐龔擰緊了眉頭,真是好事不常有,壞事特別多啊,這官軍後麵緊跟著的是馬賊,今天這樂子倒是搞得有些大了。

祁碎的神情也是有些凝重了,說道:“老爺,咱們就是死也會守住,絕不會讓他們跨進村子一步。”

“嗯,想過去,除非他們是垮著我的屍體走過去的!”斐石的頭顱高昂著,像是一個驕傲的雄雞。

斐龔的神情更加凝重了,而他隻是靜靜的注視著遠方,一句話也是沒說。

而剛剛清醒過來的張雄揉了揉自己脖子,又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腿腳,知道確認自己並沒有什麽大礙的時候,他這才發現自己前麵的手下都停住了,再前麵則是有十幾個人在那瘋狂的呻吟著,能見到他們的腿都是陷進了地下,應該是踩進陷阱裏麵去了,隻是還沒等張雄罵娘,他身後已經是響起了陣陣鐵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