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怒號,鬼哭狼嚎。
那些被陳禮用太陰引魂術召喚而來的陰魂,一個個張牙舞爪地撲向了葉淩雲,想要將他吞噬殆盡。
“哼,一群烏合之眾,也敢在我麵前放肆!”
葉淩雲麵露不屑之色,頭頂上的天劍武魂虛影散發出一道道淩厲的劍氣,將那些陰魂絞殺成碎片。
“砰!砰!砰!”
陰魂在天劍武魂的攻擊下,如同泡沫一般,一個個崩潰消散。
看到這一幕,葉淩雲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沒有先祖庇護,你就引來這麽些肮髒玩意嗎?真是可笑!就憑你這點本事,他們也保不住你!”
話音剛落,他頭頂上的天劍武魂虛影,再一次朝著陳禮的眉心劈砍下來,這一次,他要將陳禮徹底斬殺!
然而,麵對這致命一擊,陳禮卻是不躲不避,嘴角反而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真是給你臉了?”
葉淩雲心頭一顫,升起一絲的不安。
下一刻,陳禮手掌抬起,一股恐怖的氣息從他體內爆發出來。
“轟!”
“血炎神針訣!”
隨著陳禮的一聲低喝,隻見他掌心之中,竟然凝聚出了一根根細如牛毛的血色長針!
這些血色長針,散發著詭異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去!”
陳禮屈指一彈,那些血色長針,便如同閃電一般,朝著葉淩雲爆射而去。
“叮叮叮!”
血色長針與天劍武魂的劍氣碰撞在一起,發出了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然而,讓人震驚的是,那看似無堅不摧的天劍武魂,竟然無法阻擋血色長針分毫!
“撲哧!撲哧!噗嗤!”
一根根血色長針,洞穿了天劍武魂的防禦,刺入了葉淩雲的體內。
“啊!”
葉淩雲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怎麽也沒想到,陳禮竟然剛剛消耗那麽大,竟然還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威力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葉淩雲捂著胸口,痛苦地問道。
“你猜?”
陳禮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噗!”
葉淩雲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臉色蒼白如紙。
他感覺自己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身體也變得越來越虛弱。
“你……你竟然敢……”
葉淩雲指著陳禮,眼中充滿了怨毒之色。
“我有什麽不敢的?”
陳禮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寒芒:“你真以為仗著先祖庇護,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把請假靈符交出來!”
陳禮冷冷地逼近他,眼裏的寒意根本不是一個孩子能釋放出來的。
他一點也不懷疑,要不是請假靈符,說不定現在他已經被滅口了。
葉淩雲隻覺得全身如墜冰窖,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
這哪裏是什麽廢物棄子,分明就是個殺神!
他心裏叫苦不迭,早知道就不該答應武定侯府的請求,去招惹這個陳禮。
現在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陳…陳禮同學,我剛剛…就是和你們開個玩笑…”
葉淩雲哆哆嗦嗦地說著,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接著,他就慌不迭地將兩張請假靈符像是燙手山芋一樣遞了出去,“以後…想出去學院了,我把我的請假機會…都讓給你們……”
一旁看戲的王騰徹底傻眼了:……說好的要讓他們好看呢?
陳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直接伸手拿過請假靈符,轉身就走。
沈清月漠然地從葉淩雲的身邊走過,迅速地跟上了陳禮。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葉淩雲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不遠處,九公主段靈兒美眸閃爍,目光一直停留在陳禮的背影上,若有所思。
“看來,他並不簡單啊…”段靈兒紅唇輕啟,喃喃自語道,“難道他的修為也已經達到先天境七重了?”
陳星河的眸光也閃動著異樣的光。
看來以後真是要找個時間多了解了解兩人了。
陳禮和沈清月一路狂奔,終於來到了帝國學院門口。
他沒有任何猶豫,手中的請假靈符化作一道流光,融入了學院大門。
下一刻,原本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露出了一條通往外界的道路。
“走!”陳禮拉著沈清月,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兩人施展身法,化作兩道殘影,消失在街道盡頭。
……
沈家。
曾經輝煌的將軍府,如今隻剩下斷壁殘垣,曾經熟悉的家已經變成了焦黑一片。
“這……這是怎麽回事?”沈清月看著眼前的景象,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一向平靜的眼眸裏不自覺地蓄上了淚水。
陳禮一言不發,快步衝進了廢墟之中,開始翻找著什麽。
“娘!外公!你們在哪兒!”陳禮聲嘶力竭地喊著,可是卻再沒有溫柔的回應,更沒有外祖父爽朗的笑聲。
回應他的,隻有無盡的死寂。
沈清月也加入了尋找的隊伍,可是,無論他們怎麽尋找,都找不到任何一丁點蛛絲馬跡。
就好像,曾經的沈將軍府仿佛從未存在過一樣。
直到兩人翻找到絕望才停了下來。
“你說,娘和外公會去哪裏呢?”沈清月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陳禮。
陳禮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心裏沉重疑惑。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會對沈家下手?
難道是……陳遠圖這個人渣?
作為他們的生父,陳遠圖一直都想將他們置之死地。
仿佛是察覺到他心中所想,沈清月神色凝重地結起了印法。
“我知道一個遠古秘法,可以通過自身探查至親親人的生機氣息所在。我先試試!”
說著,沈清月直接閉上了眼睛。
隨著印法流動,時間一點點過去。
片刻後,沈清月才睜開雙眼。
她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我能感應到娘親的氣息,她還活著!”
陳禮聞言,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緊張起來,問道:“在哪兒?”
沈清月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的修為尚淺,隻能感應到娘親還活著,並不能確定她的具體位置。”
陳禮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就在這時,沈清月的小臉也變得格外蒼白,軟綿綿地歪倒在了陳禮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