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張敏之不再吃醋後,兩人重歸於好,時間很快便悄悄溜走,最後一節課上完之後,興奮的學生們立即背著書包往家趕。今天是星期五,是大家的解放日。剛一放學,張敏之便被她家的司機到教室裏來親自接走,有‘間諜’在,張敏之也不敢跟周衝太過親熱的告別,隻是揮了揮手便跟著司機走了。她生怕被這司機發現了點什麽,萬一被她爸知道了,以他的脾氣肯定是會讓自己轉學的,到時候想要聯係周衝可就難了。

張敏之走後,周衝略顯失落,但腳步還是往校門外邁,但是並不快,因為他不想那麽快就回到沒有母親的家。他仍然還是有些不願接受母親已經逝世的現實,他總感覺母親還在,但是冰冷的聲音卻堅決的告訴他:別胡思亂想了,你媽媽已經走了。

周衝踱著步子剛出校門,便感覺不對勁,好像被人盯上了似的。這種驚人的警覺在之前的周衝身上是不存在的,但是現在卻演變成了與生俱來的一種本能。周衝環視四周掃望一圈,發現目光來自停在對麵的一輛麵包車。仔細一看,通過車窗的縫隙,周衝看見了吸毒強的身影。想來是吸毒強來找場子了,當日周衝砍斷了他一隻手指,想要他善罷甘休是不可能。

吸毒強找上門來,周衝沒有半點畏懼。在路旁找了一根鏽跡斑斑的廢鐵棒後便往旁邊人跡罕至的小巷子走去,他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一幫流氓地痞聚眾鬥毆,傳出去影響不好。在暗地裏將他們收拾了,才是王道。

周衝提著鐵棒走進小巷子不久,那輛麵的車便開了進去。此時周衝正捏著鐵棒站在那兒等待他們,麵包車停好後,上麵下來十一個手持砍刀鐵棒的二流子,個個身上都有紋身,看上去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小子,那天你走運,我兄弟們有事沒趕過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強哥的厲害。”將砍刀扛在肩膀上裝-逼的吸毒強站在眾流氓中間囂張無比的得瑟道。

聽他這般得瑟,周衝不禁冷冷一笑,衝他們勾勾手,說道:“廢話那麽多幹嘛?有種就上呀!”

見周衝在圍攻之下非但不害怕,反而這麽囂張,吸毒強頓時就怒喝一聲:“兄弟們,上!砍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蛋!”

說完,就揮刀迎了上來。麵對這幫流氓來勢洶洶的攻擊。周衝非但不躲避,反而提著鐵棍衝了上去。他深知在麵對群攻的時候,直麵進攻要比退後躲避要強的多。周衝氣勢洶洶的衝上去,顯然是出乎了這幫流氓的意料之外,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虎人。當即便被衝上來的周衝打了個措手不及……嘭!周衝第一記鐵棍狠狠地砸在吸毒強的脖子上,當下,吸毒強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徹底暈死了過去。

他這麽一倒地,立即給周衝提供了切入點。周衝衝入亂戰群中。鐵棒當即肆意揮舞起來,在他猶如‘亂劈風’的打法下,這幫流氓紛紛中招,最終他們不得不退避兩步,讓出空間,在外圍將周衝團團困住。將周衝困住後,他們誰也不敢率先進攻,畢竟這個時候周衝的兵器是最長的,誰先進去誰就得挨揍!

由於流氓誰都不敢先進攻,所以頓時場麵保持了一個詭異的平衡,誰也不動。

變成如今這幅局麵,是那批流氓怎麽也沒有料想到的,他們原本以為十一個打一個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事情。卻沒想到一開始就讓人砸暈了一個,另外還有四個不同程度受傷,現在又被人家威脅的不敢動彈。盡管是十個人包圍一個,但怎麽看占據優勢的那個人都是被包圍的周衝。

僵持了將近五六分鍾,周衝很不耐煩的催促道:“還打不打?不打我就回家吃飯了喔。”

周衝這麽催促了,他們還能繼續僵持下去麽?為首那個人大喊一聲:“我數一二三,大家一起攻擊……”

他這話還沒說完,周衝便猛地衝上去,一鐵棍就朝著他的腦袋拚命砸去……嘭!他的頭骨頓時就被鐵棒砸破,鮮血直流,他整個人也如同虛脫了一般暈倒過去。打倒這一人,原本的包圍圈瞬間便被撕開了一個缺口。周衝瞅準時機,迅速朝著這個缺口跑去,他不是傻子,他一個人打十個赤手空拳的人半點問題沒有,但要是打十個手持凶器的家夥,就存在疑問了,畢竟刀槍無眼,狹小空間內被傷著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在周衝奪路而逃的時候,一柄砍刀劃破了他的衣服,頓時就在周衝的後背留下一道血口,皮肉都翻了開來。皮肉一翻開,頓時周衝便覺得腦袋猛地一陣刺疼,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就在周衝暗叫一聲不好時,他腦海上方那股原本平靜自轉的氣流突然猛烈的旋轉起來,在氣流猛烈轉動的同時,周衝隻覺他整個人都被怒火完全燃燒了,身體裏充滿了用之不竭的力量。

於是,他下意識的停住腳步轉過身去,整個人如發狂了一般仰天長嘯一聲。在他發出淒厲長嘯的時候,那柄砍刀再次向著他的腦袋襲來,砍刀的速度很快,眼看就要將他的腦袋一分為二時,周衝原本還垂落在地的鐵棍突然被右手狠狠抬起……嘭!

不到五分之一秒的時間,鐵棒便提到了頭頂位置,並將砍刀直接震飛。

剛剛周衝提棍格擋的爆發力絕對不是人類所能夠擁有的,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道,都遠遠超越了人類已知的極限。將砍刀震飛後,周衝沒做任何停留,高舉在半空的鐵棒迅猛落下……嘭!狠狠地砸在那人的肩胛骨上,頓時便聽一聲低沉的爆炸聲,這人的肩胛骨直接碎裂了。他的右手算是廢了,以後想再吃江湖飯也沒有那個氣力了。

肩胛骨被擊碎的那人瞬間就淒厲慘叫起來,躺在地上不停打滾。

看著同伴被打的這麽慘,原本還在進攻的流氓們頓時就怯了膽,不敢再繼續上前。這時,被疼痛刺激的狂化了的周衝卻是大步上前,一棍一個,將他們全部擊倒,打得他們哭爹喊娘。

將最後一個人打倒在地後,頓時周衝便感覺腦海中的猛烈旋轉的氣流戛然停止,變成了極其緩慢的自轉。原本身上用之不竭的力道也被抽泄一空,原本硬挺的身體也垮了下去,後背劇烈的疼痛再次襲上腦袋。於是,周衝連忙扔下鐵棍,扶著牆壁迅速往外走去,此時他的後背已然全部被鮮血浸滿,從後麵看去恐怖無比。

扶著牆壁踉踉蹌蹌的從小巷子出來,由於腳步不穩迎麵撞上了一個上凸下翹身材無比妖嬈長相無比清純的女子,這女子一頭烏黑的長發,看上去二十三四歲的樣子,被周衝這麽一撞,頓時那女子便驚叫一聲,見到周衝身上滿滿都是血。非但沒有害怕,反而上前一步扶住周衝,關切的問道:“同學,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沒事吧,要不要報警呀?”

“不用。”周衝沒好氣的一擺手,踉踉蹌蹌的快速走遠。他從小就討厭警察,在他心中警察除了繳收魚攤之外,不會幹半點正事。

看著周衝踉踉蹌蹌的走遠,這位擁有魔鬼身材清純長相的女子不由一聳鼻子,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歎氣道:“這種壞學生,就應該開除,趕的遠遠地,免得糟蹋了學校的良好風氣。”

美女歎氣的時候,周衝已經走進了一家診所,讓他趕緊給自己清理傷口並縫針。醫生看到這傷口,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拿工具給周衝進行清洗縫針。由於砍得比較深,所以縫針也縫的特別深特別密,尋常人肯定是跟殺豬似的叫疼,周衝卻是一眼不吭,隻是身上不停的出冷汗罷了。

縫完針,醫生想給周衝打消炎針,周衝看了看口袋裏的錢,說還是算了,拿些消炎藥吃就行。醫生勉強不過,隻能依周衝的話辦,臨行時特別囑咐周衝在半個月之內不要劇烈運動,還有千萬不能吃辛辣的東西,頭三天不能洗澡……

從小診所出來,周衝立即往家裏趕。疼痛雖然好了些,但他的腳步依然輕浮,畢竟失血實在是有點多,不說一菜碗的血,但至少也有一飯碗。

慢悠悠的走到院子裏,還沒進屋,便看見劉嬸坐在院子裏低低的啜泣。劉嬸一直沒少照顧周衝母子,所以周衝看見她哭泣,連忙上前問道:“劉嬸,您怎麽了?沒事吧?”

“沒事!”劉嬸帶著強烈的哭腔擺擺手,停了一會兒,又哭著傾訴道:“小魚啊,要是我家劉東有你一半聽話就好了。”

“怎麽了?東哥哥怎麽了?”周衝連忙問道。劉東他是知道的,從小一個院子長大,比自己大四歲,從小就是個爛賭鬼,看劉嬸現在這個狀態,多半是又從家裏偷錢出去賭了。

“他剛剛把我買飼料的錢全部搶走了,我攔他不住啊!”劉嬸哭著哭著,又捶胸頓足罵起狠心話來:“老天爺啊,為什麽你不把這個天殺的收走呀,他留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用喲…打娘罵爺…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呐……”

劉嬸有事沒事就喜歡捶胸頓足罵狠心話,以前周衝是最不喜歡她說這些話了,今天聽了卻又覺得她很可憐,生了個這樣的兒子,還能怎麽辦?於是,他拍拍劉嬸的肩膀,說道:“劉嬸,您別哭了。我去賭坊把東哥哥給你叫回來。”

說著,就把消炎藥以及書包往家裏一放,將破掉的血衣脫下換了件新衣服後就出了門,直奔長青街街尾的肥膘煙酒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