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駕駛著白色奧迪R8一騎絕塵而去,周衝不由呢喃自語一句:“怎麽反倒成她教育我了?她在鬧市區這麽飆車,難不成還是我做錯了?”
嘀咕一句,周衝苦笑著搖搖頭。心道,下次如果有機會遇見再好好教訓她吧。看上去這姑娘也不是什麽驕橫跋扈的人,隻是有些眼高於頂罷了,至少不是那種沒有良善之心的人,否則她就不會放過周衝了。要知道,周衝砸爛的那個車屁股估計光修都得要十來萬,尋常窮人哪裏賠得起?
目送白色奧迪R8離開視線範圍之內後,周衝轉身走入旁邊的一家青年旅館。進了房間後,周衝甚至還沒來得及落座,耳畔便傳來激烈的呻吟聲……啊!嗷唔!嗷!
這房間的隔音效果未免也太差了吧?
周衝眉頭直皺,抱怨一句。剛開始他還想忍著,但很快另外一邊又傳來呻吟浪-叫聲,兩股呻吟交錯之下,周衝不得不放棄居住在這兒。於是連忙提起包去前台辦理退房手續。退完房,周衝轉身剛想出門,卻發現迎麵走來兩個染著黃毛的二流子,倆二流子穿著渾身鐵釘的皮衣,一看就是不良少年。原本周衝也不想理會,但是他卻發現他們架在中間托著前行的那個女子卻是半熟人,吳慕茼。
此時,吳慕茼完全癱軟,連頭也抬不起,周遭也沒什麽酒氣。如無意外,應該是被下了迷藥。
若是旁人,周衝可能也不會多管閑事,但這人畢竟是吳文瀚的女兒,當初她父親畢竟是幫過自己的大忙。當即,周衝便走了上去,故意對暈死的吳慕茼問道:“妹妹,你怎麽在這兒?”
周衝這話一出,兩旁的二流子先是一楞,兩人交換一下眼神,右手邊那個黃毛男開口惡狠狠地說道:“小子,別阻礙大爺辦事,也別在我這兒裝什麽狗屁哥哥,就算你是她哥哥,也阻擋不了什麽。識趣的話,就趕緊給我滾蛋。”
這人如此這般說話,口氣狂妄的比夏老大南霸天等江湖大佬還要囂張萬分。周衝不由冷冷一笑,淡淡說道:“我要是不滾蛋怎麽辦?”
“那你就等著被我們痛扁一頓。”那人掰了掰拳頭,又裝模作樣如拳擊手一般扭動一下脖子,衝周衝勾了勾手,說道:“來,小子,別說爺爺我以多欺少,給你一次機會,我們單挑!”
他這話剛說完,周衝向前一步,飛起一腳……嘭!當即,那剛才還在囂張跋扈擺架勢的黃毛二流子便被踹飛在地,捂著肋骨慘叫不已,跟殺豬似的,極其慘烈。扶著吳慕茼的那黃毛男見自己兄弟被對方一腳就踹翻在地,不由有些畏懼,原本還趾高氣揚的臉瞬間就轉換成了驚恐。
於是,他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見他退後,周衝不由冷笑一聲,嘀咕一句:小嘍囉就是小嘍囉,再能咋呼終究也隻是紙老虎罷了。
周衝對這兩人不屑一顧,躺在地上捂著肋骨淒厲嘶吼的黃毛男立即對另外一人高喊道:“媽-逼,動家夥啊!還等著看呐?”
這人的話瞬間就提醒了同伴,黃毛男聽後,當即便從腰間抽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周衝冷眼一瞥,竟然連血槽都沒有。估計也就嚇唬嚇唬小孩子罷了,想要震懾住周衝,還愣了些。周衝雖然是小地方出來的,但也被槍噴過,與三棱軍刺對持過,更重要的是,他開過槍。玩兒過槍戰的人,還會畏懼這人手中的匕首嗎?
黃毛男抽出匕首後,立即拿凶器對準周衝,惡狠狠的說道:“小子,識相的馬上就跪下給我磕頭。否則,別怪爺爺我的匕首不認人。”
黃毛男發出這樣的威脅,周衝又是一陣咯咯好笑。他真不知道這家夥從哪兒來的底氣,竟然憑借著一把破匕首就想恐嚇住自己,真當自己沒見過世麵嗎?
見周衝笑的那般開心,黃毛男不禁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識的將這個當做是一個陰謀。他連忙厲聲問道:“笑什麽?笑個屁呀,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
“捅死我?”周衝聳肩一笑,他笑的極為開心,色厲內荏的人他見多了,但如此虛張聲勢的他還是首次遇見。他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去教訓這樣低級別的混混,於是,開口說道:“放下刀,放下人,滾蛋。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再看見你們。”
周衝這麽高高在上的向他們發話,頓時就深深地刺激到了這兩個自以為是這一帶扛把子的混混的自尊心。就在這時,那個原本慘叫哀嚎的家夥居然咬緊牙關站了起來,同時他也從大頭靴裏抽出了一柄匕首,對準周衝。
“看來,不給你放點血是不可能了。”那人見同伴起來,頓時就來了膽氣。將中了迷藥暈死過去的吳慕茼往大堂沙發上一扔,然後兩人擺好攻擊架勢,他們的刀尖分別瞄準周衝的小腹以及脖頸。他們這般架勢且有凶器助威,尋常人見到,肯定會大驚失色的。
但是很可惜,周衝不是什麽尋常人。這樣的陣勢對周衝來說實在是太小兒科了,當初力猛子帶著倆退伍特種兵手拿軍刺對準他,他都沒有半點懼意,更何況是眼前這兩個攻擊力近乎為零的渣滓嘍囉。
“來,動手。”周衝衝他們勾勾手,不屑的說道:“我趕時間。”
周衝的不屑瞬間就點燃他們的怒火,此刻他們也不管什麽了,一心隻想在周衝身上找回‘扛把子’的尊嚴,於是他們手握著匕首憑借著一腔血勇狠狠地衝了上來。他們來勢洶洶,周衝卻是半點也不著急。待到他們衝到自己攻擊範圍區域後,猛地一挪身,騰出間隙,狠狠地一腳踹u了出去……嘭!當即,左側那黃毛男再次被周衝一腳踹翻,隻不過這一次他再也沒有爬起來的力量,甚至沒有說話的能力,隻能感受到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刺激腦海,使其猶如吃了黃連的啞巴,有苦說不出。因為周衝這次發足了全力,而不是之前的五成力道。
一腳將那可憐蟲踹翻之後,周衝並沒有收手,而是搶身而上,一拳重擊在了那人的臉麵上,當即血水紛飛。沒等他遭受猛烈撞擊從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清醒過來,周衝便已然一手鉗製住他拿著匕首的手,狠狠向後一掰……嘭!瞬間,這人的骨頭便被掰斷,垂落下去,再也沒有提起的力道,匕首也悄然落地。
此刻,他已經顧不得去撿匕首攻擊,隻是尖著嗓子哀嚎起來,比之前那家夥還要慘烈。
兩招解決這兩人後,周衝往地上吐了一口不屑的口水,冷冷說道:“給你們一分鍾的時間,立刻馬上離開我的視線。”
聽見周衝這話,被周衝掰斷手臂那家夥也顧不得疼痛,連忙攙扶起躺在地上痛不堪言的可憐蟲,匆匆跑了出去。跑到門口,又回過頭惡狠狠地咆哮道:“有種你就別走,看我爸怎麽收拾你。”
“哼。”周衝聽後,冷笑一聲:“好,我就等你半個小時,我倒要看看你爸怎麽收拾我。”
說完,周衝背過身去,走向前台。剛走到前台,甚至還沒來得及問老板要一盆冷水給吳慕茼醒醒腦,驚魂未定的中年老板便善意的提醒道:“趕緊走吧,這兩個人是雨花區有名的癩子,其中一個他爸還是區公安局的副局長。這些年沒少縱容他兒子為非作歹,否則就憑他們兩個的體格,還不早被人打死街頭了?”
“他爸是區公安局副局長算個雞-巴毛。”周衝淡淡的笑罵一聲,完全沒當一回事。要知道險先被那紈絝惡少迷奸的可是市長千金。之前他不是很想將這事鬧大,但現在他是一心想要將這件事折騰的越大越好,能將這縱子生非的副局長弄倒台那更是最好不過的了。
“這小夥怎麽不聽勸呢?”老板搖搖頭,說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爸隨便安個什麽罪名到你頭上,你都得苦窯蹲到老。”
“老板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件事我自有分寸。”周衝微笑說道:“能不能麻煩你拿一盆水給我,這姑娘被下了迷藥估計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行。”老板沒好氣的說道,他還是覺得周衝死腦筋聽不進勸。隻見他從身後拿出一盆子,指了指大廳角落處:“那兒有自來水,自己放。”
周衝接過盆子,道一聲謝謝便走向角落處放了半盆水。然後走到沙發旁,往吳慕茼臉上潑起水來,潑了一陣水,又拍打幾下。終於,吳慕茼悠悠醒轉了過來,一醒來,她便感覺頭疼欲炸,見到周衝,連忙問道:“咦,怎麽是你?你怎麽在這兒?”
吳慕茼睜眼第一句話便是如此,周衝不禁沒好氣的回答道:“我怎麽在這兒?我要是不在這兒,你早就被人輪-奸了。上次從賭場救你一次,心想你會改,沒想到你居然變本加厲這次差點連清白身體都搭進去了,你可真行。”
“什麽意思?”吳慕茼用力撐起沉重的頭顱,迷惘不解的問道:“我現在不是應該在參加黑殼搖滾樂團的演唱會嗎?”
“算了,懶得跟你說,待會兒你自己看賓館錄像帶吧。”周衝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直接說道:“你現在趕緊打電話給你爸,說你遇上了麻煩。”
吳慕茼一聽這話,頓時一嘟嘴,抱緊雙手,說道:“我不打!”
“誒,你怎麽這樣呢?”周衝頓時就不理解了,女兒有難不向父親求救向誰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