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富弼的妹妹
包青聽聞富弼叫了聲妹子,心中不禁犯嘀咕,現在想好的都叫妹子?
“妹妹,這個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包大人,也是我們一起玩兄弟!”
就在包青心中犯嘀咕的時候,一個身著鵝黃羅裙的少女從轎子裏走了出來,大大方方地朝包青行了個禮。
“是你的妹妹?”包青有些尷尬,看樣子是玩笑開大人。包青眼睛瞅了瞅富弼,這小子和歐陽修是一路的,經常逛妓院,怎麽這會帶著妹妹到處逛。
“當然是我妹妹,小妹叫富柔。對了,包兄弟,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去喝一盅。”富弼想到歐陽修的話,便一門心思地想搭上包青這條線。
包青哪裏明白,眼見富弼過於熱情,又不好推脫,隻好給應承下來。富弼見包青沒有轎子,急著將轎子讓給包青乘坐。
推扯了半天,包青沒辦法,隻好一腳上架。剛一腳踏上轎門,心中立即後悔了,怎麽將富柔給忘了。
富柔正襟危坐在轎中,一副很是大方的神態,見包青上來了,將秀臀向一邊挪了一下,道了一聲:“包大哥,你來做!”
包青見狀,連忙下了轎子,這富弼什麽意思?難不成有事情要求自己?
“我還是步行吧!和你哥哥一起走,正好聊聊!”
富柔點點頭,心中不禁想到,不是說這個包青很好色嗎?這麽好的機會,竟然放棄了。
其實在衝歐陽修家出來的時候,她哥哥富弼就想著要找包青,可是沒想到,運氣真好,竟然在路上遇到了。而在歐陽修家的時候,富弼和歐陽修聊起包青來,除了羨慕包青運氣好外,還一致將包青的人品貶的是一文不值。除了善於算計以外。就是好色。瞧瞧包青那一路收入房中的美女,個個都不是凡品。
汴京的東升閣,雖然沒有百花宴,但在京城來說,也算得上是上好的酒樓了。富弼家本就不缺錢,所以這次請包青喝酒,也舍得下血本。富弼包下了東升閣的貴賓房。這貴賓房隻有兩間。正好是麵對麵。
“運氣不錯,最後一間貴賓房居然被我們包下了。”富柔一邊指揮著夥計收拾,一邊點菜。
包青悄悄看了一眼富柔,僅僅一襲鵝黃羅裙,脖子上掛著一個狐狸尾巴,伸手的時候露出皓白的手臂。儼然一副不畏寒冷的樣子。
“包大哥,你在看什麽?”富柔問道。
“這,我隻是覺得,富姑娘,你不怕冷嗎?”包青隻好找個話題問道。
“怕冷?包兄弟,你不知道,我妹妹身上的羅裙遼國的野狐狸絨毛製成的。暖和的很!”
包青聞言,心中不禁詫異,還有這等衣服?
“居然有這等衣服?那豈不是很名貴?”
“貴是貴了點,大概六千多貫的樣子。怎麽包兄弟對著羅裙感興趣?”富弼問道。
包青其實沒有多想,隻是沒想到富弼家這麽有錢。
“包大哥,你也想要?是不是送給家中的女眷?”富柔說完,想包青靠了靠,將羅衫袖子的一角掀開。“包大哥,你瞧瞧,這狐狸絨毛。”
包青覺得一股少女的體香直沁鼻腔,眼中哪裏還有狐狸絨毛,盡是富柔的白嫩皓臂。
“包兄弟,我們富家女子都善經商,我妹妹富柔就是常年往返於宋遼兩地做生意。所以,就有這野狐羅裙。包兄弟要是需要,下次讓舍妹再多帶一件來。”富弼說道。
“不是一件,是八件。”包青數了數家中女人。總有七八個吧。
富弼大吃一驚,八件?那不是要數萬貫錢?這包青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富兄,明日我就將錢送到你府上!”包青笑道,心想,自己也是一個有錢的主,敗家?誰不會?
富弼聞言又是一驚,不是說這包青是個窮鬼嗎?什麽時候變得富有了?想到這裏,深深地朝自己的妹妹看了一眼,看樣子錢不能湊效,隻能靠妹妹了。
喝酒?自從來了大宋,包青從來沒怕過誰。富弼想著等妹妹富柔將包青灌迷糊了,再開口試探一下。結果,那包青一壺壺和富柔這麽喝下去,倒是富柔喝的麵色潮紅,竟有昏醉的跡象。
“富柔喝過青州的醇酒,嚐過遼國的烈酒!跟遼人喝過,也跟那黨項人喝過,都不曾醉過。隻是沒想到,竟然不敵包大哥!再來喝!”富柔一邊舉著酒壺,一邊倒臥在包青懷裏。
富弼暗叫不好,這怕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富兄,你到底有什麽事?直說吧,我們兄弟又不是新交,算算也有好幾年了,雖然不曾經常走動,但也無需過於見外。”
“這!”富弼看了看倒在包青懷裏的妹妹,心想,如果不說出來,怕真是要虧大了。
“包兄弟,最近傳聞兄弟你很得官家信任。你看,我富弼也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可是吏部沒人,所以至今還在吏部掛閑。你看看,能不能幫兄弟我弄個實缺?”
包青聞言後,點了點頭,這年頭沒人不好辦事啊。
“不對啊,富兄不是有錢嗎?不是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富弼有些難以啟齒。
“其實早先,我通過關係,曾送了不少東西給呂相爺,想讓他幫我推薦,可是現在!我有些反悔了,不想走呂相爺的關係了。”
“哦?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麽?”包青覺得奇怪,富弼能這裏犀利地看透呂夷簡失寵了?
“我其實想去求範大人,隻是,你也知道範大人的為人!不過,他倒是提點我,不要去走呂夷簡的門路!”富弼說道。
原來如此,包青點點頭,範仲淹還是挺有政治觀察力的。想到這裏,包青笑道:“那是不是歐陽修這小子建議你來找我的?”
富弼見狀,連忙點點頭,說道:“包兄弟,你還真猜對了!”
“他是不是說我很好色?所以你才想到用美人計?”
富弼聞言,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十分尷尬。
“哈哈,沒事,都是兄弟!何必這樣來來去去的,多不好!這不,你妹妹的便宜我也占了,酒也喝了。你放心,我一定幫忙!”包青想到,程琳不就在吏部做侍郎嗎?待會兒找他去,看他敢推脫。
“好!謝謝兄弟!謝謝!”富弼見包青竟然一口答應了,也沒提什麽條件,高興地立即為包青斟酒。
“不過,話又說回來!富兄弟想去哪個部門?”包青覺得自己有些滑稽,自己才七品芝麻官,竟然為他人謀官位。不過,富弼的出生好,進士,應該比自己這個什麽證書都沒有的人好謀官位。
“部門?啊?還可以選?”富弼吃驚地問道。
“這樣吧,明日我陪你去趟吏部!”
“哦!”
這時候,一陣陣歡笑聲從門外傳來。
富弼有些不高興,這貴賓房裏都是些有身份的人,誰這麽自失身份,竟然如此高聲喧嘩。
“我去找夥計!還讓不讓清靜了!”富弼皺了皺眉頭。
忽然,包青朝富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非常仔細地豎起耳朵聽著。
難道是她?耶律夫人!
奇怪,展芳當日放了那耶律夫人,這耶律夫人不是回遼國了嗎?現在怎麽到了汴京?
包青示意富弼悄悄將門打開一條門縫,對麵的門正關著呢。
“富兄,幫個忙!你假裝走錯門了,想辦法將對麵的門打開,我想看看對麵是什麽人?”包青說道。
“好!”富弼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吱嘎!對麵的門打開了,富弼急忙道歉,說自己走錯了,隨後便是一陣喝罵聲。
真是她?包青看了真真切切,就是耶律夫人。
“包兄弟,是遼人!”富弼擦了一下臉上的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