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相公西門慶sodu
赤發鬼劉唐和船火兒張橫見張順跳進護城河,不驚反喜,知道浪裏白條水性了得,陸地上有三分本事,水裏便有十分,定然是借機逃走。
戴美和楊春二人急忙命士兵看好剩下的劉唐和張橫二人,又叫士兵去取竹竿,準備打撈一番,劉唐和張橫見了冷笑不已,並不言語。
幻魔君喬道清隻嫌費事,伸手製止;從背後拔了那口寶劍在手,掐動法訣,往下一劃,頓時不知道有多少兩三丈高矮原木浮在半空,隨著喬道清寶劍一揮,便是七七八八的往下垂直砸落,搞得河水激**不已。
“國師高明,就算是那廝未死,這般砸也砸死了!”
戴美和楊春馬屁送上,喬道清指揮原木砸了半刻,這才收了法術。
麵對二人馬屁,喬道清似乎麵有疲色,收了寶劍默默不語,隻是揮手下令進城。
劉唐看得目瞪口呆,船火兒張橫倒是丟了個放心的眼色過去,二人閉上嘴任憑士兵推來搡去,並不吱聲。
“走,進城!見孫將軍去!”戴美呼呼喝喝,招呼士兵在前開路。
待到城內,孫琪早就在府外相迎,騰出最好的宅院給喬道清和孫安居住;喬道清剛剛坐下來和孫琪敘話,北城守將牛庚和蔡澤派人傳來消息,殿帥孫安也到了。
孫琪喜不自勝,親自到北城迎接,鈕文忠一死,殿帥孫安便是晉王武官中品階最高的,是以相比喬道清來說,麵子應該要做主。
和喬道清不一樣,殿帥孫安臉色反倒沒那些好看,更不用說隨軍還有梅玉屍體和勝負重傷的陸清。
孫琪心驚肉跳,忙詢問緣由,孫安說了兩句又問國師可曾到了;聽孫琪說了,孫安這才放下心來,吩咐孫琪找地方搭起靈棚,把梅玉屍體停在其中,又命人抬起陸清,來尋喬道清。
孫琪一一照辦,喬道清聽孫安來了,急命士兵開了中門,將陸清擔架放入。
喬道清素來有些醫術,但看過陸清傷勢,見胸腹塌下去一大塊,不知道斷了多少骨頭,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便問孫安是何人所為。
“那和尚相貌凶惡,一身花繡,下手好不毒辣,亂軍之中倒也未能問得姓名。”殿帥孫安搖頭道:“想來武藝不在同小弟交手的那個豹子頭林衝之下!”
喬道清沉吟半響:“想必是花和尚魯智深,以前在渭州做過提轄官的,難怪如此厲害!賢弟下次遇到此二人之時,須得小心方是。”
“那陸清的傷勢...還有沒有得救?”孫安問道。
喬道清連連搖頭:“尋常法子,已然無用。除非有祝由術高人用那移花接木之法,才能妙手醫治。可祝由術從古至今傳承弱了,移花接木之法早就失傳,為之奈何?”
二人一陣嗟歎,喬道清說起力擒三將,不妨在吊橋處有人落水一事;孫安讚道:“有此二人在手,也自然是夠了,換過那幾個良心被狗吃了的鳥人,來祭拜鈕文忠大人!明日和宋軍開戰,再擒他幾個!”
國師喬道清深以為然,孫安見他也沒有辦法醫治陸清,隻要讓士兵抬了陸清去城內軍醫處,是死是活各安天命了。
早上剛起,西門慶就接到通報,劉唐、張橫、張順三人不知蹤影,後麵寨門大開;西門慶大怒,和大刀關勝說了升起中軍帳,命各部清點士兵數量火速報來。
沒到半個時辰,情況已經很清楚了,三人所率士兵各自走了一部分,加起來約莫有三千人;西門慶聽此消息,心中便有了計較,和關勝商議道:“這三名兄弟肯定是眼熱這番功勞,偷偷溜出大營,千萬不要出什麽事情才好。”
關勝憂心道:“軍紀好不容易才整頓好,三人罔顧軍紀,於軍不利!”
“若無事歸來,便按律問罪便是!”西門慶並沒有替劉唐等人求情,在他看來,三人這一回是犯了梁山舊習,觸犯軍紀,確實應該處理:“元帥切勿給我留麵子!”
關勝知道西門慶心思,沉吟道:“眼下應該派出探子,沿路尋找,若三人無事,再做處理!”
西門慶便命人喚來鼓上蚤時遷,放出探子去尋找劉唐等三人,還有失蹤的三千士兵;時遷聽說是梁山幾位頭領不見了,親自去了。
未免引起動**,這消息先被封鎖起來,等有了消息再說,沒想到時遷去了一個時辰便會來稟道:“東邊路上遇到秦明、孫立二將軍,說是親眼所見劉唐等三人被那妖道喬道清擒去,士兵倒不見蹤跡。”
西門慶罵道:“這幾個賊鳥,竟然如此大膽,這回出事了不是?不用說那三千士兵肯定都給打沒了!”
大刀關勝見西門慶罵的厲害,反過來勸解道:“不管如何,那幾位弟兄被敵人擒去,須得想辦法營救才是。”
“便是救出來,還要責罰!”西門慶不依不饒,知道自己罵的越厲害,關勝越不敢下手懲罰;後來見關勝態度依然,這才罷了。
正說話見營前一陣喧鬧,時遷出去看了回來報道:“是北路的伏軍回來了。”
少時林衝、魯智深等人喜氣洋洋進了中軍帳來稟報,突然西門慶和關勝臉色不對,問了才知劉唐等三人之事,喜悅之情頓時不知道哪兒去了。
大刀關勝還是命人取過功勞簿來,記了眾人功勞;片刻後東路伏軍秦明和孫立也到,見帳中眾人肅穆,便知眾人已經知道了,站在旁邊默不作聲。
莫非那三名兄弟很快就要被敵人砍了首級掛在昭德城南門了?
一種不祥的想法在中軍帳中回**。
“那喬道清生擒我三將,必然有所企圖。”
這時候,中軍帳中突然想起西門慶的聲音,從剛才開始他就一路思考這個問題。
“如今昭德城防守嚴密,要混進去打探消息隻怕沒這麽容易。”西門慶繼續說道:“不過想必很快喬道清就會開出條件,到時候不妨見招拆招。”
西門慶的話算是個安慰,頓時中軍帳中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下。
關勝也表示支持西門慶的想法,就在這時,帳外闖進來一個渾身濕漉漉的人,渾身發抖口中三十六顆牙齒好像打鼓一般來回叩擊,正是浪裏白條張順。
眾人又驚又喜,西門慶見張順口鼻都有些發青,急命士兵把張順帶下去擦幹,換過幹淨衣物再說。
少時,張順回來,已經擦幹全身,換過衣物;西門慶把手一揮,命人端過一杯熱茶,讓張順用了,這才細問事情經過。
“那妖道好不厲害,幻術可以通神,我等束手無策,被活活擒拿。”
張順細細說了一遍,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幸好經過吊橋之時,小人尋了個機會,跳進護城河,掙脫繩索,不敢露頭,從河底繞道南城門口,才敢出水!”
“那喬道清確實說要用你等三人來換秦升、莫真、盛本三將?”西門慶想了想道:“那這麽說來,事情還有所轉機。”
大刀關勝皺眉道:“秦升、莫真、盛本三將都在蓋州府當差,便是就在此處,用來換將也是萬萬不妥的。”
張順急道:“莫非要眼看劉唐和我哥哥二人遭難?”
“那三人手刃鈕文忠,棄暗投明,乃是有功之臣。”西門慶喝斥道:“縱然是救回劉唐、張橫兩位兄弟,讓他們如何自處?”
浪裏白條張順被西門慶這一喝,頓覺羞愧,拱手請辭。
“你且下去休息。”西門慶點頭道:“等昭德書信到時,再做商議!”
張順退了下去,大刀關勝也讓眾人退下,皺眉道:“喬道清和孫安來者不善,西門大人須得仔細提防才行。”
西門慶沉吟片刻,這才回道:“敵軍再強,隻要兄弟們合力一處,擰成一股繩,鋒頭到處,自然是無堅不摧。”
“怕隻怕那喬道清幻術無雙,非是人力所能為。”關勝撚須歎息道:“小將聽聞梁山有一入雲龍公孫勝,素有道法,何不請他破之?”
西門慶把玩著腰間懸著的雷公石,回道:“對付喬道清,有我就夠了。將軍有所不知,那公孫先生神龍不見首尾,自從在芒碭山降服了混世魔王樊瑞,早已不在梁山之上,而是去二仙山苦修。”
關勝聞言喜道:“莫非大人有應付之法?”
“應付之法倒有好幾個,不過要看看喬道清如何出招了。”西門慶嘿嘿笑道:“但隻要有我這塊雷公石在,喬道清便沒法從我這裏討到好去。”
關勝素來聽說西門慶有一塊仙家寶貝,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西門慶天天掛在身上的這塊羊脂玉佩。
西門慶見關勝好奇,便提在手中給他看了一眼,道:“除我之外,他人不得觸摸,否則便會被電到;之前我三弟鼓上蚤時遷便屢屢嚐試,被電了好幾次之後才服氣了。”
說著西門慶用手掐了法訣,那雷公石在大刀關勝的注目下越來越亮,照得關勝須發皆白,關勝這才知道雷公石威力,大喜道:“有此仙家寶貝,何愁喬道清那妖道?”
西門慶一時興起,便要說些雷公石的好處給關勝聽,便在此時,帳外有人報來。
“昭德有箭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