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黃河俠女
作者附記:朋友,你還記得那霸王別姬那淒楚哀婉的故事嗎?你知道霸王是怎麽在風雪漫天的北方胡地和虞姬分別的嗎?你知道暴風雪夜,霸王為掩護大軍後撤與兄弟小剛雙擎霸王大旗引四萬楚軍進葫蘆穀,把楚軍變成四萬雪“冰”嗎?你知道霸王麵臨韓信的四麵楚歌、十麵埋伏是怎麽突圍的嗎?你知道在楚、胡十萬聯軍包圍之計,北胡郡主艾麗婭為霸王的雄悍所折服,是怎麽陣前倒戈,帶八百雁翎女兵掩護霸王突破包圍的嗎?你知道三國鼎立竟是鳳、翎、蝶各占一地,助夫東山再起的嗎?你知道霸王為了三妻不動女色,堅持不收艾麗婭進門,但怎麽終於在迎姬時四姬同時入懷的嗎?如果想知道,敬請品嚐育民新作《風流漢皇》每天早八、晚八準時開爐,保證新鮮得冒氣!您可在新書榜裏找到它!
陪著娜兒和英兒兩個國主在陝西考察了近一周,我們又進入了甘肅境內。中國古代的燦爛文化征服了這兩個人,她們走到哪都會發出驚歎地叫聲,常常吸引人們奇怪地看著我們,好像看見了動物園裏跑出了什麽怪物。
相比之下,葉卡捷琳娜更喜歡在**瘋顛,我們這三人組合,閔慈英盡管也戀著三修那欲死欲仙的感覺,但長期的孔孟禮教的束縛,她總是注意自己的淑女形象,我則雖然是微服出訪,但周圍畢竟跟著一群衛士,總得保留點皇帝的身份,所以時時處處照顧點影響;隻有葉卡捷琳娜我行我素,白天走到哪裏都把腦袋枕到我的肩上,晚上一練起三修就大喊大叫,大有不喊個驚天動地死不休的架勢,常常弄得我尷尬異常!
一路西去,到達蘭州時已經是初春時節了,我們一行十幾騎來到黃河邊上,看那冰河乍裂,河水奔湧,滿河飄浮著朵朵白雲的壯麗景象,葉卡捷琳娜騎在馬上手舞足蹈地拍掌大笑道:“好,好,太漂亮了,氣勢雄渾,大開大合,太壯觀了!龍哥哥,快拿照相機給我多照幾張!”
閔慈英也說:“中國太大了,咱們在北京還千裏冰封,到這就驚濤裂岸了,真是兩重天啊!”
她的話沒落,一個小鶯初啼的聲音就冷冷地說:“人說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我猶不信,沒想到這裏就有不知愁的人?這裏這麽早就開了河,北麵的臨河還千裏冰封,黃河淩汛馬上要來了,數百萬民眾災難在即,你們還笑得出來,真是富家不知貧民苦,幾家歡樂幾家愁啊!也不知長了什麽心肝!”
她的話使我們三人同時一驚,我朝聲音方向看去,一匹四蹄雪白的踏雪健驢上坐著位身著青衫,頭紮英雄巾、身背寶劍的姑娘,姑娘說完揚鞭催驢朝前走去。
葉卡捷琳娜不滿地嘟噥著:“我們說話該你何事?多管閑事!”
聲音雖小,但那女郎已經聽到,回頭瞪了葉卡捷琳娜一眼,這一眼就讓我幾乎魂飛魄散:“她竟是個絕世的美人,春山似的柳葉眉,深潭似的大眼睛,櫻桃似的小紅唇,玉雕出的小俏鼻,麵含微嗔,英氣四溢!”我急忙一打跨下馬,朝她追去:“姑娘,請留步,剛才姑娘所言,還望多多指教!”
姑娘勒住驢,看看我說:“公子想報複嗎?”
我急忙一抱拳說:“非然也,在下一介窮儒,剛剛蒙上恩放任一名小小知縣,正要到臨河之地赴任,聽姑娘之言,臨河當有一劫,不知此話怎講?請姑娘賜在下個明白!”
聽我一說,姑娘停住了驢,仔細打量了我一下說:“公子所說非實,公子位尊身貴,既不是窮儒,也非知縣,姑娘本不該與你再說什麽,但考慮你可能也是關心黎民之苦,故爾暫切和你說一下!”
我急忙說:“謝謝姑娘!在下替黃河百姓謝謝姑娘了!”說著我打馬走上前去,和姑娘並纜而行。
姑娘看了我一眼,臉微微一紅說:“奴家生在黃河邊,喝著黃河水,也是當盡的義務!”
說完她一指黃河說:“你看這黃河,在這裏是從南向北流,我們國家北冷南熱,這裏已經冰消雪化,嫩柳吐芽了,可它的下遊臨河那裏卻依舊冰封雪寒,這裏大河已經冰層炸裂,冰排下行了,而那裏卻毫無開河之兆!大量地冰排湧向臨河一帶,向下就走不動了,必然形成巨大的冰山,把河道堵死,但這上遊水還要繼續衝向下遊,那裏的河道承受不了,公子想想會出現什麽後果?”
我吃了一驚:“河水泛濫!”
姑娘點點頭:“對!春天的淩汛猶甚於夏秋之汛,一是水涼紮骨,人畜進水就被凍壞;二是冰天雪地,取土修壩太難;三是河水中有冰排助紂為孽,它一出河道,就像我們國家那個大坦克,橫衝直撞,遇房推房,遇樹砍樹,破壞力極大!所以這裏一開河,臨河就嚇一跳!唉,難啊!”
不單是臨河嚇一跳,我現在就讓她說的嚇了一跳!我急忙問:“姑娘可有好的辦法解決這個難題?我們總不能眼看著老百姓遭此大劫呀!”
姑娘歎了口氣:“治理黃河決非一縣一府之力所能解決的,就說這長安城裏吧,他們就不擔心淩汛之苦,你讓他們參與治理,他們決不會參加!而臨河那裏,冰排和水衝到他們那裏了,他們隻能是築壩修堤防止水漫金山,但你壩漲一寸,水高一尺,豈是你防得了的?鯀治水靠的就是修壩壘堤,結果丟了腦袋,而其子大禹考慮的是疏而導之,就治住了黃河!現在之人,道理都明白,但治起來就難了,這跨省越府過縣的工程,沒有當今萬歲的聖諭,沒有一支不受省府州縣約束的隊伍,沒有一位可調動省府州縣之力的大員,怕是難以解決問題的!”
我立刻說:“現在萬歲有這個聖諭,有這個隊伍,有這個大員,還來得及嗎?”
她看了看我。然後歎了口氣說:“別說你說的這三件事沒可能實現,就是現在實現了,今年也來不及了!浩大工程豈是幾天之內可以實現的?但設計好了,可解決百年之害,隻怕公子沒力量實現您說的那三條啊!”
我暗暗下了決心:治黃!決不讓幾百萬人遭此大劫!但眼前如何解決呐?我突然想起,在那個世界裏,不是有人民空軍炸開冰壩,防止洪水出槽的事嗎?我立刻說:“如果把臨河那裏的冰壩炸開怎麽樣?”
姑娘一愣,但立刻說:“當然太好了,可那一是炸的工程太大,千裏黃河呀,那可不是一兩個小地方,二是誰能調動軍隊去幹那事啊?”
我說:“形成冰山也隻能是一處兩處,不能是千裏都形成,哪形成炸哪,我看問題不大!”
姑娘笑笑沒說什麽,玉手輕拍了一下青驢的肥腚,徑自朝前走去。
我隨口說到:“謝謝姑娘指教!姑娘今後有什麽難處可到北京東點軍校去找我龍翔宇就可!”
姑娘聽我一喊,身子一僵,愣在了那裏,半天才回頭看了看我說:“你是龍翔宇?”
我點了點頭,姑娘突然從馬上飛起,直直向我衝來,**連踢,一對粉拳不離我左右,我忙以軒轅拳擋住她的粉拳,身體一躍而起,雙手一抓,竟把她穩穩地摟在了懷裏。
媽呀,滿懷柔軟,滿鼻清香,真是豔福不淺啊!
姑娘低吟一聲,就緊摟住我不動了,我抱著她又落在了馬上,她小嘴貼在我耳邊輕聲說:“萬歲放下小女子,小女子不可失了禮數!”
我剛把她放下,她立刻跪在地下,連磕了兩個頭說:“小女子不知萬歲駕臨,多有不敬,請恕小女子無知之罪!”
我微微一愣:“你怎麽知道朕的身份?”
姑娘小嘴一抿說:“萬歲說是龍翔宇,我猶不信,剛才一試,萬歲使出了軒轅拳的鯤鵬展翅一式,小女子雖然不會軒轅拳,但卻認得此式是正宗的軒轅拳,此拳在這個世界除萬歲就是萬歲的幾位夫人掌握,所以知道您就是萬歲了!”
我笑了,既佩服小丫頭的冰雪聰明,也笑她的大膽,剛才她的輕襲,要不是我感到沒一絲殺氣,臨時匆忙一擺手,就我那幾個衛士的槍也得把她穿成透心涼的糖葫蘆了!
我說:“快起來吧,天不早了,打攪了姑娘好長時間,姑娘還是快趕路吧!”
不料她站起來笑著玉手輕輕一點,躍上了青驢,邊朝前走邊說:“剛才小女子要走,萬歲多說了那句話,使小女子不敢走了,既然萬歲體諒黃河黎民之苦,小女子就陪侍在萬歲左右,保萬歲在黃河一線無虞吧!”
她的話剛說完,李相林等人就笑出了聲,
她嬌嗔地瞪了他們一眼說:“萬歲知道黃河這裏有三大害嗎?”
我催了一下馬,趕上她問:“朕聞所未聞!願聽其詳!”
姑娘說道:“這裏流傳一句嗑,說是‘黃河發水馬匪來,卷地煙炮難分黑與白!’現在正是風沙初起時刻,小女子怕萬歲有所閃失!更怕馬匪壞了萬歲大事!”
我“噢”了一聲:“難道馬匪怕你不成?”
姑娘淡淡一笑說:“到不一定是怕小女子,他們是怕我這一對飛霜劍罷了!”
一聽‘飛霜劍’三個字,我微微一愣,急忙問道:“姑娘可是黃河神女幫的?”
姑娘身子一震,回轉身來,雙目放光:“敝幫臭名遠揚,竟驚動萬歲了?”
我說:“聽說神女幫的幫主身係百姓,殺匪濟民,在黃河一帶深得百姓愛戴!”
姑娘不安地說:“愧對父老偏愛了!”
她這一說,我才知道她竟是威震陝甘的神女幫的幫主徐鳳青,黃河神女幫在這一帶很有名氣,她們曾圍殲了流竄到巴丹吉林沙漠的一股哥薩克馬賊,懲罰過來戈壁盜我古墓的英國冒險家。我原想她們的幫主一定是個幾十歲的武林前輩,最少也應該是久曆武林殺戮的三十多歲的江湖女俠,沒想到竟是位翩翩美少女!
見我沉吟不語,姑娘星眸流轉,低聲問我:“萬歲對我們這個民間小幫有什麽評價?”
我笑笑說:“忠心體國,衛國護民,俠肝義膽,朕之骨肱!”
姑娘一愣,立刻飛身下馬,連連磕頭:“謝萬歲褒評,小女子一定不負萬歲十六字評語!”
當天,我們宿在了一個叫景泰的小鎮,住進了一家連升店裏,那店主格外地殷勤,我們剛坐下就親自送來了茶水,還說:“客官想吃什麽盡管說,雖然天上的龍肉,水裏蹦的蟾蜍弄不到,可世上的可口之物我們還是有辦法弄來的!”
拎著個茶壺他剛要倒水,姑娘站在他後麵輕輕拍了他一下,他回頭一看,立刻嚇的小臉煞白,急忙說:“小的不知大俠光臨,我這就換好茶去,馬上就換!”拎著茶壺就要走,姑娘淡淡地說:“告訴你多少遍了,就是不改,是不是讓我幫你立立規矩呀?”
那店主連連點頭,滿頭大汗哆哆嗦嗦地說:“小人一定不敢了,請女俠再給小人一次機會!”
見我點了點頭,姑娘把手一揮說:“這是我的朋友,給我照顧好,如有閃失,我滅了你一家幾十口!”
店主連連點頭,慌忙溜了出去。
吃完飯,我們住了下來,洗漱之後,我見姑娘穿著單薄的衣衫,豐胸翹臀盡顯出來,看得我不由心裏一陣狂跳,我對姑娘說:“你也休息吧,越走越冷了,你也得注意點啊!”
姑娘臉一紅,低聲說:“謝萬歲關懷!”然後急忙鑽進了我們旁邊的屋裏。
一進房間,兩個小嬌妻就把我拉上了床,一遍遍的三修練起來就沒頭沒了,閔妃忙得不停地呻吟,娜妃則照例是高腔大嗓地**,直到夜半時分,才算安靜下來。
天剛蒙蒙亮,店主就驚慌地來砸我的房間,哆哆嗦嗦地說:“女俠呐,馬賊來——來了!”
我旁邊的屋門開了,姑娘開門出來了,大概一夜沒太休息好,有點睡眼惺忪地問:“誰來了?”
“楊——楊禿子!帶來好幾十人呐!女——女俠,這可不是我招來的!”店主急忙說。
姑娘笑笑說:“我正愁沒帶多少路費呐,沒你的事,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
姑娘伸了一下懶腰,看著她油黑的披肩長發和那那魔鬼的身材及伸腰時從上衣下露出的白晰的小腰,我心裏一陣慌亂,剛想扭頭進屋,姑娘低低地說:“萬歲好興致啊,吵得人家沒法睡覺,不怕壞了自己的身子?”
我臉一紅,急忙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不大一會兒,外麵吵嚷成一鍋粥了,李相林和我的一群衛士都把手槍拿在了手裏,圍著我緊張萬分。
兩個小嬌妻也把小袖珍手槍壓上了子彈,我擺擺手說:“別緊張,我們的女俠還沒出來呐!”
我的話音剛落,姑娘走了出來,俊眼睨了我一眼,滿臉飛紅,忙把臉扭向了紛亂的方向。我看現在的她,一身緊身青衣,紮著板寸腰帶,上麵插著兩隻短槍,一手拿著一對寶劍,披著一襲嫩紅色的披風,頭紮英雄巾,颯爽英姿的朝外走去。
我怕她有閃失,忙一揮手,帶著一群衛士跟在了她的後邊。
走到外麵,見一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人正在那裏罵著:“媽媽的巴子,爺聽說來了三個漂亮的美女,起大早就跑來了,怎麽這麽半天還不獻出來,還等爺媽媽的巴子打進去呀?爺可沒多少耐性啊!”
店裏的幾個打手拿著刀,拉著架子在那支著,但我一看就知道他們也是強打精神挺著浪,腿直在那篩糠,哪還有打架的本事!
徐鳳青走出來了,抿著嘴笑著說:“楊大哥今天好興致啊,聽說要找美女,還是三個?”
那長一臉白癜瘋的楊禿子猛地一聽有人答話,扭頭一看,嚇得媽呀一聲,一骨碌就從馬上滾了下來。從旁邊扯過一個三角眼的胖子:“媽媽了個巴子的你個林壞水,你***敢耍我,你***連女神奶奶也不認識?”說著劈吃啪吃一頓大嘴巴子,打得那小子嗷傲直叫,肥臉蛋變成了豬肝色,
打夠了,禿子咕咚就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著頭:“神女奶奶饒命,小人長十個膽子也不敢打神女***朋友的主意呀,我該死,我該死!”說著又劈吃啪吃打起了自己的臉蛋子,不過這回打的雖然動靜不小,但臉蛋子毫沒變色,看來打功還頗有一套!
姑娘不耐煩地一擺手:“得了,別惡心人了,給姑奶留點銀子,然後快把你的人拉走吧,姑奶奶還沒睡好覺呐!”
那小子讓人把個錢褡子送了過來,然後爬起來急忙躍上馬,帶著人一陣風似的跑掉了。
看看賊人走了,她轉回了頭,睨了我一眼,臉刷地紅了,急忙鑽進了自己的屋裏。
看著她那樣子,我心裏一動,不由得生出幾絲遐想!
又走了一天,我們被一條波濤奔騰的河流擋住了,在那等著擺渡船的時候,姑娘把手一指說:“黃河在這裏形成個幾字型的大彎,如果能在這邊的中間和下遊幾字的另一筆的中間來一條運河,下遊堵冰時,讓水從這裏直接過去,不就可以避免那邊破壩嗎?你看這條河叫山水河,與下遊的紅柳河相距不足百裏,如果能夠挖深這裏的河道,讓水從這裏直奔陝西的河口,豈不就避免了一場災難了?”
我拿出地圖看了一下,知道說起來容易,要把水引過來,單是一個讓山水河的水倒流,這就是個天大的難事!
再難總是條路啊,試著走吧!我朝她點了點頭,姑娘的臉又一紅,倒讓我沒來由地心跳加速了許多!唉,我風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