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津圍獵

按著那些不平等條約,英、法、德、意、奧、俄、美七國在中國都有租界和勢力範圍。他們從自己的租界裏迅速調來軍隊和炮艦,麇集在大沽口外,日本雖然經過中日戰爭把租界和勢力範圍都丟光了,但強烈的複仇心理和求利yu望,使他出動了四艘客輪,裏麵載著假扮旅客的一萬士兵。這樣。到15日晚,八國在大沽口外已湊夠了五萬軍隊和二十四艘戰艦、十條運兵船。為了保險,八國都分別準備和正在派出援兵,不日就要再抵渤海灣裏,他們覺得,對付老掉牙的清朝,已經綽綽有餘了。

八國的動態,我通過海豹突擊隊的無影小隊和張德才、郭文才的龍翔銀號掌握得一清二楚,他的那些軍艦也是我給旅順和威海衛放了話才讓他們進入渤海的。我知道,要廢掉那些不平等條約,單憑一些小打小鬧是不夠的,必須給他們以重創,必須讓他們瘋得足以讓我可以借題發揮,必須俘虜他的人足以讓他們能夠接受我的新約新款!這就得把他放進來,給他一個瘋狂的場子,我和李鴻章、張之洞、王頌蔚商量了半天,最後決定放進天津和大沽之間的地區,把那裏的群眾秘密轉移走,換上曹福田的一萬義和團戰士住了進去,讓天津的聶士成部和北京去的董福祥部讓開大路,在周圍秘密撒開一張大網,等著八國混蛋進來,來個關門打狗,打一場讓八國永遠記住的天津保衛戰。

6月15日夜,八國海軍頭目密謀奪取大沽炮台,控製津沽通道,並於當晚派日軍3000人在塘沽登陸。16日,八國海軍頭目聯合向大沽炮台守將、天津鎮總兵羅榮光發出最後通牒,要求“暫借”炮台,限定在17日淩晨2時以前必須將炮台交出,否則將用武力奪取。當天

下午,俄、英、德等國的一萬軍隊相繼登陸,配合先期登陸的日軍完成了占領塘沽車站和包抄、進攻大沽炮台的準備。

6月17日淩晨,在俄國海軍中將基利傑勃蘭特指揮下,八國聯軍兵艦悍然從海麵和炮台後側同時向大沽炮台發起猛攻。羅榮光率領守衛炮台官兵英勇抵抗,開炮還擊。

雙方鏖戰6小時,我軍共擊沉擊傷敵艦6艘,打死打傷敵軍930多人。使八國軍隊受到了重大挫折,隻好放棄奪取炮台的想法,繼續繞道向塘沽增兵,到18日6時,八國的五萬軍隊已全部登陸,並開始向前推進。

李鴻章在北京立刻發表了嚴正聲明,痛斥了八個帝國主義國家的侵略行徑,宣布,由於帝國主義已經向中國政府宣戰了,現在我們和這些國家是敵對的關係,我們除和這些國家斷絕一切外交關係,凍結他們在華的一切財產外,過去中國曆屆政府和他們訂的一切不平等條約都從今天起立即無效!同時號召全國軍民奮起抗擊帝國主義的侵略,保衛祖國的每一寸土地,幹淨、徹底、全部地消滅一切來犯之敵!

我於當天也發表了詔告:“我們中國人民是一向愛好和平的,可當強盜打到我們家門時,我們也不能束手就擒!朕號召我國人民,團結一心,加緊生產,以實際行動支援我們軍隊打擊侵略軍的侵略!過去我們在外夷的強迫下訂的一切條約和借貸的協議從今天起全部作廢,朕命令中國軍隊立即包圍一切外國在華的租界和港口、碼頭,迅速解除他們在華的一切武裝,把他們暫時軟禁起來,待戰爭結束後再行處理。中國鐵道部迅速派人接管東北黑大鐵路的一切工作,將俄羅斯有關人員全部驅逐出境,確保黑大鐵路的正常運轉!”

在此同時,曹福田的義和團和八國聯軍已經展開了殊死戰鬥,雙方一個村莊、一個村莊地爭奪。由於大沽炮台的製約,八國的重武器靠不了岸,缺少了大炮的支援,加上曹福田部的大部分骨幹都經過東點軍校的培訓,所以雖然他們數量上zhan有優勢,但在義和團的頑強抵抗麵前也顯得十分吃力。

小楊莊是個僅有七八十戶人家的小村子,是聯軍進軍天津的交通要道。俄軍司令李涅維奇率領三千俄軍攻打村子,俄國士兵一直進到村裏,都沒看見一個中國軍人和百姓,李涅維奇鬆了口氣:“馬上挨家搜索,不要放過一個中國人!”

俄軍本來就想進到百姓家裏大搶一通,聽到命令,轟地就朝農民家的茅屋土舍鑽去,三千人除了李涅維奇的衛隊還圍著他,其餘的全散開了。

李涅維奇對身邊的通信員說:“給後邊的軍隊發電報,我們經過激烈的戰鬥,打死中國軍隊三千餘人,現在已經占領了小楊莊。”

通信兵急忙發出了電報,電報剛發完,村裏就到處都響起了爆豆似的槍聲,手榴彈的爆炸聲此起彼伏,李涅維奇也一個跟頭栽到了地上,手緊捂著屁股嚎叫著:“快,中國軍隊來了,趕緊撤退!”

義和團像從地裏冒出來的,突然在村裏到處都有他們的人影,他們抱著機槍,攆著俄軍屁股打,支上迫擊炮,專向俄軍人多的地方轟,打得俄軍像無頭的蒼蠅到處亂撞,哪還有什麽抵抗之力。至於李涅維奇的撤退的命令,不說是傳不到他們那裏,就是傳到了,現在四下都是打紅了眼的義和團,想出村,難於上青天了!

現在的三千俄軍被分割成數百個小塊,在義和團的強大火力的殺傷下以突飛猛進的速度在減少。大部分的俄羅斯的士兵,都是在撅著屁股翻箱倒櫃尋找財物時,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死掉的。少數人跑到街上,迅速聚到一起,趴到地下組織反擊,可卻找不到中國軍隊的影子,隻有嗖溜嗖溜飛來的子彈。

瓦德西聽到聲音就知道俄國軍隊遭到了伏擊,他立刻命令日軍迅速向前推進去解救俄軍,但日軍自己也在離小楊莊三裏遠的章莊子遭到了伏擊,1700名日軍苦戰了一夜,死了六百多人,打到天亮,竟發現這裏一個中國人也沒有了。而且當他們趕到小楊莊,看見的也隻是滿地的俄軍屍體,和屁股上中了一槍的李涅維奇帶著僅剩下的幾十個俄軍在發愣。

日軍頭子小林看見發愣的李涅維奇問:“將軍怎麽了?”

“中國人剛才還在開槍,怎麽突然一個人也沒了?難道他們會地遁?會飛天?”李涅維奇不解地說。

有了小楊莊的教訓,聯軍不再敢進村了,而是看見村子就放火燒,就拿炮轟。可等他們折騰完了後,從青紗帳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鑽出一群義和團,兜著屁股猛甩一氣手榴彈,炸得人仰馬翻,死傷無數,等回頭再尋找,卻連個人影也沒看見。

再後來他們不敢在莊稼地裏走了,專沿著潮白河的河灘走,結果河邊的葦塘裏不時打來冷槍,雖然傷亡不大,但一天下來,死亡的人數也超過了一千。

戰戰兢兢地走,小心翼翼地行,五萬人減員成四萬多了,沒想到在潘莊子竟鑽進了義和團的埋伏圈,手榴彈、迫擊炮打的轟轟山響,輕機槍叫的人腦瓜仁疼,等大部隊湧上來,還是連個人影也沒有,隻看見滿地的聯軍屍體。這一仗又有一千三百法國人見了上帝。

沒有人煙,聯軍的給養全靠潮白河上排出幾裏的小木船供給,麵對神出鬼沒的中國人,聯軍派出了重兵保護。他們在每個船上都放了十幾個士兵,架上一挺機槍。

走了一天,船隊非常安全,士兵們也漸漸鬆懈了,一個個坐在船頭,懶洋洋地打起了瞌睡。

一個被尿憋醒的士兵突然覺得下身怎麽水嘰嘰的,睜開眼睛一看,他們坐的船已經大半個沉進了水裏,而船家早就沒了影。

他這一喊,士兵們才發現,一拉溜十幾條船都在朝水下鑽,水從船底洶湧地灌進來,已經沒救了。他們隻好像下鍋的餃子,劈裏噗通往河裏跳,不料剛下到河裏,就有人喊了起來:“誰拽我大腿呀?河裏有水鬼!”

這喊聲似乎有傳染病,霎時滿江的人都在喊,可片刻卻一下子肅靜了,河麵上隻有漂浮的聯軍屍體。

瓦德西立刻又加強了對船隊的保護,到第三天夜裏,黑得不見五指,河麵上卻突然點起一片大蠟,火光映的河麵通亮,等聯軍把鑼篩得震天價響了,人們才知道,幾十艘運糧船燒得一塌糊塗,那些運子彈的船竟像過年放起了鞭炮,劈裏啪拉響個沒完沒了!

瓦德西氣得暴跳如雷,沒真正地正麵打上一仗,部隊卻減員一萬多人,他總覺得到處都有義和團的影子,可又到處抓不住一個義和團。

百十裏的道路,竟走了三天三夜,八國聯軍才於21日淩晨推進到天津的老龍頭火車站(今天津站)附近。

曹福田帶著義和團堅守著老龍頭車站,他們的任務就是牽製住聯軍的隊伍,讓他們都鑽進我為他們設計的包圍圈裏。由於各揣心腹事,聯軍離離拉拉扯的很遠,遲遲進不了包圍圈,這就要求義和團必須再堅持一天左右才能完成牽牛的任務。

麵對敵人的輪番進攻,曹福田的兵還能不能頂住,我十分擔心,可又不敢貿然往那裏派兵,我怕把聯軍嚇跑了,那我們可就前功盡棄了!我給曹福田打去電話:“怎麽樣,還能不能頂住?”

曹福田還是那麽沉穩地說:“萬歲盡管放心,我們給混蛋們早預備好鐵窩頭了!”

老龍頭火車站位於租界西北,地勢極其重要,俄軍和日軍的17000人決定夜襲火車站。由於聯軍知道隻有控製了車站,才能打開進軍北京的大門,所以聯軍統帥、德國元帥瓦德西不斷向那裏增兵,到半夜時分,侵略軍已經有兩三萬人被牽在了老龍頭附近。義和團戰士麵對超過自己幾倍的兵力仍然堅守陣地寸步不讓,清軍水師營副將黃星海也親自攜帶大炮趕來助戰。義和團在水師營炮火的掩護下,奮勇殺敵,又斃傷三千多敵人。

瓦德西見日俄軍隊久攻老龍頭不下,立刻調上德軍朝車站猛攻,德兵的馬克沁重機槍壓得義和團戰士抬不起頭來,使他們逐漸接近了車站。

曹福田看見形勢緊迫,他親自抱著一挺輕機槍,帶著戰士站起來朝敵人猛掃,自己腿上中了一顆子彈,還是咬著牙堅持,終於壓住了德軍的攻勢。

到天亮時分,最後一隊美國軍隊終於鑽進了我們的口袋裏,我立刻發出了反攻的信號彈,憋得嗷嗷叫的中國軍隊的火箭炮立刻鋪天蓋地的朝侵略軍頭上砸來。潮白河邊立刻響起了鬼子們的哭叫聲。

董福祥的猛虎突擊隊立刻從兩翼躥出來,切斷了聯軍的退路,閘住了聯軍返回的大門。

瓦德西蒙了,打了幾天沒看見中國軍隊,原以為是中國皇帝怕了,不敢出手了,想不到是設好了圈套,誘我們入甕。

中國軍隊的坦克車開上來了,堵住了聯軍奪取老龍頭車站的道路,也堵住了聯軍衝進北京的夢想。

毛子兵再頑強,遇到幾倍的中國軍隊的瘋狂進攻,也都沒有了一絲反抗能力,他們隻剩下抱頭鼠躥的本領,到天亮,瓦德西終於在馬口村聚集了兩萬軍隊,憑借著被他們燒毀的殘牆破壁抵抗著中國軍隊的進攻。

指揮中國軍隊的張之洞現在到不急了,隻是命令士兵牢牢地把馬口村圍住,讓坦克把所有的路口都占住,然後下令中國軍隊埋鍋造飯,大家吃著大米飯和豬肉燉粉條子,聽著聯軍士兵在那無目的的打槍。

聯軍可慘了,給養全丟了,吃的都沒了,村裏燒得一片狼籍,哪有什麽吃的,就是有,誰又敢動啊,中國軍隊的狙擊手完全控製著村裏的一切,誰一露頭就是一槍,打的十分準,沒一個逃生的!

雙方對峙了一天,到天黑,本來想趁黑突圍,偏偏天上的月亮也和中國軍隊聯合起來了,照得大地堂亮,聯軍的行動還是在中國軍隊的監控下。

聯軍餓著肚子一連喝了三天的西北風,第四天,一輛裝甲車開到村頭,大喇叭響起來了:“我是大清國國防部長張之洞,為了你們士兵的生命安全,我命令你們馬上繳械投降,我們已經為你們燒好了蘿卜湯,蒸好了窩窩頭!請瓦德西和各國的指揮官考慮一下吧!如果你們想投降,就請瓦德西親自打著白旗,舉著雙手來我們這裏談判!”說完也不等答複,車調頭就開走了。

又餓了一天,到天晚時分,瓦德西在幾國司令官的催逼下,隻好高舉著雙手,舉著一個破白衣服當成的白旗,從斷牆後站了起來。

他搖搖晃晃地來到村口,被中國軍隊的裝甲車給裝走了。

我和李鴻章、張之洞、曾紀澤坐在天津羅榮光的司令部裏正在喝茶,白雪笑吟吟地走了進來:“萬歲,瓦德西來了,已經餓的連道都走不動了!”

我擺擺手“給他沏碗油炒麵,讓他有點精神頭和我們爭兩句,別弄個蔫頭搭拉腦的來!”

白雪走了,張之洞笑得直不起腰了:“校長現在怎麽發起慈悲來了,他們可是還做那1860年敲開北京大門的美夢呐!”

李鴻章笑著說:“萬歲那氣死人不償命的損招還真挺新鮮!這幫人什麽時候吃過那窩窩頭啊,你這不是故意氣他們嗎?”

曾紀澤說:“這就不錯了,餓了他們這麽多天,就是狗屎他們吃起來也得甜如蜜了!”

我笑了:“所以我還給他們預備了蘿卜湯嘛,那東西順氣的,我也怕氣死幾口子,我們將來不好和他們的皇帝啊、總統啊去算賬啊!”

眾人大笑起來。笑聲中,瓦德西被帶到了,我看了他一眼,見他挺大的個子彎著個腰,臉上一臉晦氣,胡茬子多長,全沒了過去書上寫的那種趾高氣揚的精神頭了!哈,過癮,朕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笑了笑,拉著白雪走了,這談判有他們就行了,我可不願和老外討價還價。

一碗稀溜的炒麵,喝得瓦德西雖然有了點精神頭,可肚子叫得更凶了,他腳步踉蹌地走到屋裏。坐在了椅子上渾身都像散了架子一樣,看著屋裏的三個人。

三個人他都認識,李鴻章,那個過去見了外國人就臉上掛笑的老滑頭,如今怎麽越活越年輕了,不但紅光滿麵的,腰板還拔的溜直。那個曾紀澤是有名的鐵嘴鋼牙,跟誰打交道都不吃虧,大清國弱時俄國都讓他治屁了,現在還不得剝我們幾層皮啊!那個張之洞現在是國防部長了,他把軍隊弄的突然強大起來了,讓我們錯打了算盤,真是個神將啊!

李鴻章看瓦德西的眼睛亂轉就說:“還沒想好嗎?和你們談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放下武器,就地投降,剩下的沒你們的事兒了,是我們和你們政府打交道了!”

瓦德西忙說:“我們要求保證我們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曾紀澤說:“那沒問題,我們中國是禮儀之幫,決不會向你們一樣濫殺俘虜和無辜的!”

就在他們談判的同時,我的裕兒的海豹突擊隊已經對長江裏的英艦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