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王爺出手打 將軍守株空

坐在馬車內的熊啟聽到小嘍囉不堪入耳的話,眉頭緊蹙,怒不可遏。

“真是可惡”,熊啟在車內徑自吼道。之前接到書信,知道慕羽到賀家提親,信中說的隱晦,致使熊啟一直認為慕羽想要娶的是賀雪淵,故而才會派人向慕樂出手。可是如今看來,慕羽要娶的是賀芝月,隻是求而不得就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著實為人不齒。

看著懷抱著得賀雪淵,熊啟知道現在正是博得賀家好感的時候。熊啟暗自想道:“既然你慕羽手段卑劣,那也怪不得我熊啟下手無情。”

在熊啟思考之時,便聽到外麵賀芝月冷聲說道:“你們不怕死的大可以上來試試,看看我賀芝月可是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東西可以染指的?”說話間賀芝月已經快速出手,拳頭打在了離她最近的一個小嘍囉臉上,惹來一陣哀嚎。

熊啟再也坐不住,半摟著賀雪淵縱身下車,來到慕羽身邊,還不待慕羽反應過來,便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慕羽本就醉的站不穩當,熊啟猛然一踢,他一個踉蹌便倒在了地上。醉醺醺的他根本未看清來人是誰,嘴上便罵罵咧咧道:“哪個小雜種還敢對本公子下手,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聽到慕羽的話,熊啟的臉色更冷了幾分,他打橫抱起賀雪淵,三兩步上前,一腳重重地踩在了慕羽的身上。衝著那群小嘍囉吼道:“還不住手。”

一直沉浸在如何得到賀芝月美|色中的小嘍囉根本就沒發現慕羽遇襲,如今聽到熊啟的話才猛然回頭,看著被熊啟踩在腳下的慕羽,小嘍囉不甘心的拋下賀芝月,圍聚在熊啟周圍。

“小子,我勸你識相點,這可是慕將軍家的大公子,事情鬧大了你吃不了兜著走……”帶頭的小嘍囉罵罵咧咧的衝著熊啟喊道。

鬆懈下來的賀芝月站在一旁,看著熊啟時刻抱著賀雪淵,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地**漾。她靜靜地看著好戲,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場打鬥是因她而起。

熊啟聽到小嘍囉的叫罵聲,不怒反笑,隻是他臉上的邪笑讓人不由自主的顫抖。一腳踹開慕羽,熊啟緩緩逼近帶頭的小嘍囉。像是不願驚動懷裏的賀雪淵一樣,他上身幾乎不動,隻是腳下飛快橫掃,猛踢,還未待小嘍囉反應過來便倒在了地上。

熊啟冷眼掃過剛剛被賀芝月從慕羽手中打落的長劍,右腳橫掃,劍便飛了出去,直插在倒下去的小嘍囉身上。

其他的小嘍囉看著下手狠辣的熊啟,一陣驚呼後便紛紛後退,熊啟冷吼道:“賀家的事便是我九王府的事,今兒算是給你慕家一個教訓,若是再敢無端找賀家的麻煩,別怪我熊啟翻臉不認人。”說著,熊啟便再不看這一群人,抱著賀雪淵向看戲的賀芝月走來。

靜靜地看著英姿颯爽的熊啟,以及他對賀雪淵嗬護備至的樣子,賀芝月暗自想:“若是熊啟不是普悅的九王爺,而有朝一日,雪淵能夠拋卻任務,真心愛上這個疼惜她的男子,或許她可以幸福一生。”

熊啟看著噙著笑意,但笑不語的賀芝月,無奈搖頭道:“還好小王跟著,要不還不知道今兒要出什麽亂子。”隨後衝著車夫說了一聲“回賀府”,三人便乘著馬車而去。

一群小嘍囉聽到九王爺三個字的時候早已下破了膽,見他走了才趕緊攙扶起昏倒在地上的慕羽。

慕家公子報仇劫車,賀府千金途中遭襲,英勇王爺拔刀相助,美人芳心一朝卿付。流言如同長了腳一般,不過一個時辰辦傳遍了龍城的大街小巷。

方媚兒和楚冰聽到諾兒傳來的消息淺笑不語,一切都在她們的意料之中。

卻說慕樂這邊,馬不停蹄的趕往鳳城,路上倒是平靜,隻是一進鳳城城門便聽到百姓們的言論,對青衣教的讚美和對朱潛蘊死的讚歎猶如滔滔洪水,掀起無限波瀾。

蹙眉駕馬直奔府衙,高頭大馬上的慕樂並沒有看到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是日深夜,朱家莊異常冷清,自從朱潛蘊死了之後,朱家莊便再沒有過歌舞升平的日子。

慕樂身著一身黑衣來到朱家莊外。朱潛蘊的真實身份他是知道的,如今朱潛蘊出事,慕樂感覺朱家莊也會遭受同樣劫難,他守株待兔定然能有收獲。果不出他所料,就在慕樂到朱家莊沒多久,便聽到細碎的腳步聲。

慕樂躲在朱家莊門外的大樹之上,盡量壓低自己呼吸的聲音,靜靜地觀察周圍的情況。隻見一個男子一身勁裝,飛簷走壁,留下驚鴻暗影,便消失在慕樂眼前。慕樂剛想順著黑衣人的方向追去,還未來得及動,便又聽到從東、西兩個方向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又是兩個黑衣人,二人碰麵仿佛並不熟識,做出了準備出擊的動作,但片刻仿佛又感到不是敵人,各自拱了拱手離去。

慕樂心中納悶,不知這前後來到朱家莊的三個黑衣人究竟是何身份,他想追卻又無從下手。靜靜地在朱家莊外守了一夜,見朱家莊並無異常他才離去。

剛進府衙,還未來得及褪去一身夜行衣,便聽到衙門外的擊鼓聲,一陣一陣敲得他心煩意亂,眉頭深蹙。

“慕將軍,有人擊鼓報怨。”一個守門侍衛進來通報。

換上官服,慕樂出門冷著臉問道:“來著何人?”

“回大人,是西城朱家莊的大夫人。”

“朱家莊?”一聽到這三個字,慕樂猛的來的精神,一邊大步朝外走一邊問道,“朱家莊出了什麽事?”他無奈,明明自己盯了一晚上,何故還會出現紕漏?守株待兔兔子沒守到,還讓人把樹樁挖了,若是這事傳出去,他這慕大將軍的頭銜還如何能夠保得住。不知道要被百姓如何消化了。

聽到慕樂的問話,報信的侍衛小聲道:“朱……朱家莊的老爺……死……死了……”

侍衛的話讓慕樂猶如雷擊一般,猛的定住了腳步:“你再說一遍……”

“朱……朱老爺死了……”

慕樂的臉陰雲密布,半晌之後才緩過神來,大步的走進衙門,見到跪在地上哭泣的朱家莊大夫人,冷聲問道:“來者何人,有何冤屈,快一一說來。”

婦人見到慕樂,猛的嚎啕大哭,讓人更加傷心欲碎。半晌才怯怯說道:“民婦乃朱家莊的大夫人,名喚柳霜兒,昨兒夜裏,我家老爺不知被何人殺死在書房之內,今兒一早我帶著丫鬟請老爺用膳之時,才發現他身子已經涼透了。”說完,柳霜兒還不斷用繡帕抹淚。

“昨兒夜裏可聽到府內有何響動?有無特別的事情發生?”慕樂冷聲問著,一字一句都是從他的牙縫中蹦出來的。這種赤|裸|裸的挑釁讓慕樂氣極。

柳霜兒搖頭:“昨兒也裏並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隻是在老爺的身邊,有這個牌子,民婦知道這一定是青衣教的人做的,還請大老爺為民婦、為死去的老爺討回個公道。”說完,柳霜兒遞上一個雕著“青衣”二字的木牌,便在地上叩首哭泣。

受傷拿著青衣教的牌子,慕樂恨得牙癢癢,一手捏碎了木牌,大吼道:“來人,給我整頓人馬,先去朱家莊查看現場,之後挨家挨戶的搜查,有可疑分子全都給我抓起來,若有不配合調查者,當場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