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宇文宥來了,手裏還提著大把的禮物,摞起來比人都高。

他將禮品放下,隨後抬起頭促狹的望向鍾沁:

“柳大人,哦不,該稱呼柳國公了,國公好大的架子啊!朝廷裏的大官都被你擋在門外了,真是威風啊,還有幾個托我把賀禮送給你呢!這不你瞅瞅。。。。。。”

鍾沁白了宇文宥一眼,隨手拿過一個禮品盒子砸在他身上:“你還說風涼話,我不擋著他們,能被這群人給吃了!”

鍾沁說的有趣,宇文宥臉上樂嗬嗬,跑過來將手臂搭在鍾沁肩膀:“柳大人啊,你說你現在當了這麽大的官,以後還不是呼風喚雨,要什麽有什麽?不如。。。。。。”

“不如什麽?不如你去門外替我把人打發走,真是受不了你,一見麵就要摟著肩膀,你是不是見誰都這麽自來熟啊?”

宇文宥話還沒有說完,鍾沁已經受不過宇文宥那一臉曖昧的調笑,隨手將宇文宥手臂撥開,一邊朝大門望了望。

“那倒不是!”宇文宥揚了揚頭,煞有其事的對鍾沁回了一句,不過卻沒了下文。

鍾沁不想搭理他,但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疑惑脫口而出,鍾沁撫了撫頭上的發簪。

發簪鬆動了,所以頭發有一些調皮的垂到額前,她一邊捋頭發一邊問宇文宥:“宇文宥,你當時為什麽要我與齊熹合作,不會有是什麽所謂的知己知彼吧!又不是打仗,說的倒挺玄乎!”

聽鍾沁問及此事,宇文宥楞了一下,沒想到鍾沁發現了此事。

他心裏藏著些話,當然那是他的隱私,有些事情,終究是要做的,他不能借助他人之手,所以隻能從鍾沁這邊打通關係。

至於要不要說給鍾沁聽,他仔細想了想,還是埋在心裏較好,不想鍾沁也因此勞累。

所以,宇文宥沒有向鍾沁提及自己要查的東西,而隻是說為了齊趙兩國更好的同盟。

鍾沁自然不信,這話騙騙小孩還好,鍾沁心裏認為宇文宥一定沒有說實話。

但是她也知道,宇文宥這個人看似很圓滑,但心裏卻有著深藏的偏執,若是他執意不說,那自然問不出什麽來。

她想了想,宇文宥為何逗留齊國,其中一定是有著要事。

宇文宥身份畢竟不同,能陪自己在齊國這番鬧騰,一定不會隻是想看看自己在朝堂上如何施展,鍾沁不相信自己有這麽打的能耐。

當然,她也知道,陪著自己,未必不是宇文宥到齊國的目的之一,從這家夥一直想跟自己套近乎就能看出來。

隻是,恐怕他的目的並不僅僅如此,一定還有著別的打算。

鍾沁擺了擺手,示意宇文宥不要再扯那些又是國家大義,又是同盟連理的鬼話,她心中自然疑惑,但也不至於刨根問底,隻是現在應該好好考慮下一步的計劃。

齊熹與大理寺源隙頗深,之前正是因此,宇文宥才要鍾沁與齊熹合作,一方麵是調查那個案子,另一方麵則是為了宇文宥方便從中插手,好查一些更為隱秘的東西。

此時,齊熹再次與鍾沁和宇文宥碰麵,同來的還有兩個好手,他們衣著普通,但從哪銳利的眼神,和手掌上的厚繭,可以看出,這兩人絕對不一般。

這兩人是齊熹帶來的,說是要派他們出手,至於做什麽,他未多說。

三人再次聯合,為的是對付皇後與齊諺。

齊諺被齊皇在堂上痛罵了一通,他心裏定然不痛快。

雖然齊皇態度擺在那裏,齊諺可能被嚇住了,但別忘了,他背後還有一個皇後。

皇後可不是吃素的,有時候,鍾沁都會感覺到來自皇後的危險,她頗為忌憚皇後。

之所以說皇後危險,因為皇後雖深居宮中,但她在京城的耳目遍布,隻要有個風吹草動,絕對瞞不過她的眼線。

而且自己一行人又身在明處,那皇後在宮中做些什麽計策,自然是不能看破的。

也是因此,皇後就像暗中埋伏的豹子,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伸出爪牙,不能不防。

這次,幾個人特意到了一處茶樓,此處風雅之地,倒是齊熹挑來挑去選定的。

他這個人有一些愛好,其他的先不說,對茶道倒也是頗為追捧。

鍾沁自然不必說,她品茶有些門道,至於宇文宥似乎對此不以為然,想他這樣的人,見識的多了,似乎什麽樣的場麵都能登堂入室。

幾個人喝著茶,聊著最近發生的幾件事,聊了會而才漸漸進入正題。

齊熹嘖了一口茶水,隨後滿意的閉上眼睛細細品味,當他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茶水仍舊氤氳出一股水汽。

水汽蜿蜒升騰,像是變幻的瀑流,隻是小了些,隻見齊熹睜開眼睛,隨後手指敲在桌麵上,一臉的慎重。

“你們身邊有眼線,皇後的人,至於有沒有齊皇派來的,那不知道!”

對此,鍾沁和宇文宥絲毫沒放在心上,鍾沁冷笑,臉上也一如往常,隻是宇文宥將茶壺掂起,又為齊熹添了些新茶。

見茶水將滿,宇文宥停下手上的動作,緩慢的道“上次是個例外,當時的確不知道有眼線,也沒想過皇後的手伸的這麽長,不過,現在看來,有沒有眼線還有區別嗎?”

齊熹思索一番,立刻想通了,鍾沁加官進爵,不光爵位有了,府上自然也被齊皇賜了些田地金銀,俸祿更是翻倍。

隻是因為京城的宅子沒有可換的,不然說不定連宅子齊皇都已經替鍾沁備好了,隻等搬東西入住了。

這樣一來,鍾沁府上自然人手多了一倍,有些是宮中派來的,有些是市麵上招收的。

不管是哪方麵的人,此刻鍾沁府上已經不再似之前那般能藏得住事了。

“齊皇的人,皇後的人,甚至太子的人,大家都在一個府中,這倒也是!等同於一道透風的牆!有沒有眼線確實不重要了!”

齊熹幹笑一聲,他的確忽略了這一點,鍾沁今時不同往日,她身邊的眼線自然也比往常多出一倍,看似是齊國的安邦公,但若是有個差錯。。。。。。

就在幾個人談到一半,突然有小廝進來,小廝行禮之後將事情說了。

原來藏劍山莊的產業有人想動動,現如今被惡意挑事,柳十三也被人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