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沁心神不寧的回了府,正巧看到蕭念咄咄逼人的對文懷說著什麽,她皺起眉頭,這個蕭念,還真是陰魂不散。
當下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
“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麽高貴的出身,讓你替我辦事,是看得起你,你竟敢……”
文懷神色冷淡的打斷她的話:“蕭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公子不在,請回去吧。”
“誰讓你打斷我的話的,區區一個歌女,在這兒裝什麽裝。”蕭念麵色鄙夷,對文懷的態度十分輕視。
可憐文懷怕給鍾沁惹麻煩,一直在忍著。
鍾沁看的怒火中燒,大步走了過去,將文懷拉到身後,冷著臉質問道:“文懷是我府裏的人,蕭小姐你要教訓下人,搞錯對象了吧。”
蕭念一愣,隨即嗤笑道:“喲,看不出來柳大人這麽憐香惜玉呢。”
特意加重了憐香惜玉四個字,語氣裏威脅意味濃厚。
鍾沁不予理會,警告道:“不要再讓我看到還有下一次。”
隨即,她轉過身,對文懷道:“對這種不要臉的人,下次你也毋需給她麵子,該動手的時候就動手,打殘了我來負責。”
文懷:“……”
文懷心情複雜,但仍是溫順道:“知道了,公子。”
鍾沁火氣稍微消下去了一點,安撫道:“好了,沒事了,下次記住,除了府裏的人,其他任何人對你不敬,你都可以回敬過去,這句話是我說的,你記住。”
聽到這話,蕭念的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她知道鍾沁是故意說給她聽的,當即冷笑一聲,道:“柳公子,我不過是與文懷姑娘聊了幾句而已,你犯的著生這麽大的氣嗎?”
鍾沁懶得跟她廢話,直接道:“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
蕭念捏了捏拳頭,心裏恨極。她自來都很討厭鍾沁這種冷冷淡淡的態度,還不知道她身份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姓柳的實在討厭,扮什麽清高。
等到發現鍾沁的真實身份,心裏更是厭惡至極。
“嗬,看來柳公子對我誤解頗深。”蕭念靠近一步,用隻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柳磬,你最好對我客氣一點,否則,別怪我把你是女人的身份宣揚出去。”
說完立刻退開,眼裏閃爍著滿滿的惡意。
鍾沁並沒如她意料中大發雷霆,隻是聲音比剛才更冷了,“我這兒廟小,招待不了蕭小姐這尊大佛,大門在那邊,好走不送。”
見她如此不給自己麵子,油鹽不進,蕭念暗恨,又不能直接將鍾沁女兒身的身份說出來,她還需要這個把柄謀取利益。
蕭念的臉色青青白白的,變了又變,就是不願離開。連文懷也看的頗為稀奇,這蕭家大小姐,臉皮竟然這麽厚。
這時,柳十三大步從外麵進來,蕭念一看,頓時嬌羞的迎上去:“柳公子……”
柳十三躲開她的手,冷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理都沒理她,直接對鍾沁道:“你們怎麽都在這兒站著,看天色要下雨了,為何不回房?”
鍾沁淡淡地瞥了蕭念一眼,道:“無事,我與文懷出來隨便走走。”
“這樣,我陪你們一起。”
見柳十三不理自己,反而與鍾沁交談的很愉快,蕭念心裏嫉妒不已,不甘寂寞的走過來,柔柔地道:“柳公子,我還沒逛過柳府呢,我也跟你們一起。”
柳十三並不買賬,隻是冷笑。
蕭念麵皮掛不下去,轉而對鍾沁道:“柳大人,我們說好的,是不是?”
鍾沁驚訝道:“說什麽了,我怎麽不知道。”
蕭念臉色有點兒難看,勉強道:“就是,就是我來貴府,你帶我四處看看啊。”
“哦,我從沒說過這話。”鍾沁半點麵子都不給她。
蕭念咬著嘴唇,手指掐進兩人肉裏,眼裏閃過一道陰狠的光芒。
畢竟是蕭念,尷尬了一會兒,就緩和了過來,大方地道:“柳公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這柳家很好,但還缺了一個女主人,柳公子這兒年紀,府裏也該有個女主人了。”
“這事用不著你來管。”柳十三不耐煩地道。
蕭念臉皮極厚,她看上了柳十三,盡管對方對她沒有好臉色,這也絲毫不影響他在她心裏地位,隻要看著他,她就覺得很高興。
“我是覺得,蕭家與柳家家世相當,稱得上是門當戶對,而我,對柳公子又有那麽幾分……”蕭念頓了一下,害羞道:“柳公子,我們兩家如果能結親,強強聯合,對柳家有利無害。”
她說了這麽一大通,隻換來柳十三的嗤笑。
饒是蕭念臉皮再厚,這下子也有些禁不住了,她都已經說的這麽明顯了,柳十三這根木頭還不開竅?
咬咬牙,蕭念又加了一把火,“倘若能結親,我與柳家就是一家人了,柳家的事,就是我蕭念的事,我自然唯柳家的利益為上。”
說完,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鍾沁。
柳十三眯了眯眼睛,蕭念這是威脅他?
他柳十三,平生最恨得就是有人來威脅他了,當下對麵前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了半分好感,厭惡地道:“滾!”
蕭念一僵,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她都已經說的這麽明顯了,柳十三竟還敢這樣對她,難道他當真以為自己不敢說嗎。
“為什麽,柳十三,你就不怕我把你們的秘密宣揚出去?”蕭念仇恨地道。
柳十三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痞氣十足的笑容,玩味道:“為什麽,自然是看不上你那張臉。”說完,還暗示意味十足的掃了一眼蕭念,態度十分漫不經心。
“怎麽,蕭家的小姐是嫁不出去了?這麽急著自薦枕席?隻是,我柳家家風嚴,對媳婦要千挑萬選,對於那等心思歹毒心眼小的女人,千萬要避而遠之。”柳十三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扇蕭念的臉。
她嘴唇哆嗦著,剛要反駁,柳十三已經叫來無垠,指著蕭念道:“這位不請自來,我們柳府不歡迎,把人給我丟出去。”
無垠麵無表情的朝蕭念走過去,單手拎著她,如同拎著一塊破布一樣,沒有半分憐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