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好在有莫宇陪著她,無聊的時間也過得快些。
這日,鍾沁想到之前拿到的線索圖,便拿出來瞧了瞧,正巧這時莫宇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姐姐,這是我泡的新茶,你嚐嚐看。”
聞著茶盞裏麵飄出來的茶香,鍾沁有些驚訝的看著莫宇,“沒想到你還懂茶?”
莫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之前師父喜歡喝茶,在弄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看著,久而久之也就學會了些。”
話落,鍾沁有些迫不及待的嚐了一口,竟是好喝極了,鍾沁拍了拍莫宇的頭說道:“這茶和我喝過最好的茶沒什麽差別,沒想到莫宇還有這麽厲害的一麵。”
“姐姐,你就別誇我了,姐姐是在看什麽?”莫宇看著桌上的圖紙好奇的詢問道。
因為莫宇還是個小孩子,所以鍾沁也就沒什麽防備,直接將藏寶圖遞給他道:“這是令世人瘋狂的東西,隻不過現在這個東西在姐姐手中,一時半會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拿過線索圖後,莫宇饒有興致的看了一會,良久他眉頭微蹙,指著這上麵的位置說道:“姐姐,你看這個圖像不像是一塊被打亂的地圖,這幾個地方好像沒什麽聯係,但你看這裏和這裏的圖案,如果拿出來的話會不會合成一塊?還有這裏,和上麵也是同理。”
盯著莫宇手指的方向,鍾沁觀察了會,發現確實如莫宇所說,知道這個線索,鍾沁有些欣喜若狂,沒想到這幾日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竟然如此迎刃而解了,還真是不能小瞧了每一個人。
“莫宇你接著說還有什麽發現?”
現在她不禁有點期待莫宇能說出什麽來了。
莫宇仔細觀察著藏寶圖上的地形,指了指中間的位置,“這裏好像是一處山脈,地方應該是在背麵,是個窪地的模樣,四麵環繞,若是找去的話,大抵能找到這個位置。”
話落,鍾沁有些激動的抱了下莫宇興奮道:“莫宇,你真的是太厲害了,你這次真的是幫了姐姐大忙。”
突然被她抱住,莫宇還有些不好意思,臉頰紅紅的。
這時宇文宥站在殿門外,看著鍾沁懷中抱著莫宇,麵色不由得一沉,快步的走了進去,將鍾沁和莫宇分開道:“什麽事情這麽高興?”
鍾沁眼神發亮的說道:“經過莫宇的指點,我在知道這張線索圖裏指的是哪了。”
“哦?不妨說來聽聽。”宇文宥也有些好奇一個小孩子是怎麽看出這張線索圖裏的線索的。
莫宇把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這下輪到宇文宥震驚不已,他說的話並無差錯,這張線索圖裏所想表達的應該就是這些,心裏也不由得對莫宇有些刮目相看。
說完話,莫宇將一封書信遞給鍾沁道:“這是師父生前所寫的,他說他找到了鍾弟的線索,把這個交給姐姐,姐姐會懂他所想表達的意思。”
接過這張帶血的信封,鍾沁的手有些顫抖,上麵的血跡屬實是刺痛了她的雙眼,莫行南他……真的就這樣死了嗎?
打開書信,鍾沁仔細的閱讀了一遍,越看下去,心中的震驚越大。
莫行南表示他一直在調查鍾家當年之事,也終於在一處打聽到了鍾弟的消息,隻要找到那個人就一定能夠找到鍾弟。
收好書信,鍾沁的淚水不免流下,莫行南就算在死之前都在替自己考慮,這樣的人她還有什麽所懷疑的呢。
“沁兒,信上說了什麽?”宇文宥焦急的詢問道。
見到她的淚水,這位平時穩重的皇帝終於有了一絲慌亂。
拭去眼角的淚,鍾沁說道:“莫行南他說他找到了有關鍾弟的線索,宇文宥,我決定明日就要啟程去尋找鍾弟,這麽多年這件事情一直壓在我的心上,我終於可以了卻這樁心願了。”
“那我陪你去。”宇文宥跟著說道。
之前每次無論做什麽事情,二人都是一起的,所以宇文宥以為這次也是。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鍾沁卻開口拒絕了。
“不行,宇文宥,這次你不可以跟著我一起去,趙國現在還需要君王治理,你不能在離開趙國了,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絕不受到一絲傷害。”
還未等鍾沁說完,宇文宥就在這邊打斷道:“萬萬不可,沁兒,現在江湖上應該大部分人都知道線索圖在你這裏,你一個人出去如若是被他們捉住,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我不能去冒這個險,讓你進入危險當中。”
鍾沁就在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會拒絕,細心的說道:“宇文宥,你聽我說,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定會照顧好自己,在你昏迷的時候,那是誰在保護我呢?現在趙國正是需要你的時候,所以啊,這次我隻是去尋找一下那人,隻要知道了鍾弟的下落,我立馬就返程回來,你看可否?”
“不可,沁兒,”宇文宥還是固執道。
沒想到宇文宥竟如此固執,鍾沁有些不悅,他可是一國之君,斷不可一直陪著她來回闖。
思來想去,宇文宥仍舊不放心鍾沁單獨前往,便將人拉到眼前,撫著她耳側的碎發道:“沁兒,你明知我放不下你,又何必讓我留下?你曾說我們要同甘共苦,此刻亦是如此。”
感受到炙熱的氣息逐漸靠近,鍾沁白皙的麵龐上驀然浮現出些許紅暈來,卻仍舊堅持著開口:“此去還不知要耗費多少時日,國不可無主,你若長久不在,隻怕民心渙散。”
望著眼前心上人嬌羞的模樣,宇文宥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恨不得揉入骨血,這樣便可永不分離。
“趙國政事有諸多臣子代為治理,想來應不會出什麽差錯。何況與這天下相比,我更擔憂你的安危。”
鍾沁在現代時曾聽過許多傾城美人禍國殃民的故事,那時隻覺得君主昏庸不堪大事,可如今這番話真真切切地聽在耳中時,才發覺情至深處便不能自已,亦無關對錯。
觸及到宇文宥的滿目柔情,鍾沁隻覺心跳如擂,就連早已想好的說辭也如鯁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