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都明白,這就是一個賭注,莫行南是了解王煜的,雖然聰明,可是太過聰明,他不會做這種沒有百分百把握的事的。

白斬的一番話,讓王煜一時語塞。

拉攏白斬的迫切心情讓他忘記了宇文宥這隻精明的老狐狸,如果白斬是莫行南,那還好說,如果不是怎麽辦?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就因為這麽一個賭坍塌了嗎?

這讓王煜陷入了窘境,他很想和白斬合作,憑著白斬的武功和勢力,絕對可以做出一番事業,但又礙於他現在的使命,不能讓他做沒有十分把握的事情。

察覺到書陌的目光,莫行南悄悄傳聲道:“怪隻能怪王煜這個人太聰明了,人一旦聰明過度,就會變得特別小心翼翼。”

見王煜長時間不說話,書陌咳了咳,打破了沉默:“王兄剛剛有些激動了吧,不妨做下來,喝口茶,吃點點心。”

聽了書陌的話,王煜也意識到剛剛自己確實有點著急激動了,慢慢退回座位上,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宇文宥這個人城府很深,想要得到他的信任,沒有長時間的積累是不可能的,就算想要長自己的實力,也還是需要沉澱的。

他完全不用急於這一時,以後肯定還會碰見像白斬這樣厲害的人物,到時候再收入麾下,為他所用,這樣他的羽翼也就會慢慢壯大了。

想到這裏,王煜的嘴角不自主地上翹:“白兄,剛剛是我唐突了,主要是我對那位前輩太過上心,才會多有冒犯,而且你也知道,我來到趙國,想要好好輔佐皇上,既要在這裏做上一番大事業,還需要更多力量……”

莫行南怎麽可能聽不出來王煜的言外之意?表麵上是為了好好輔佐宇文宥而幫宇文宥尋找能人異士,其實是豐實他的羽翼。

這時候,一個人趴在王煜耳朵上不知說了什麽,王煜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王煜向白斬和白墨告辭後離開了。

看著王煜遠去的背影,莫行南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書陌知道莫行南這是心裏又有了什麽計劃,開口詢問道:“你在打什麽算盤?不會是想對付王煜吧?”

書陌不免扶額,他們此番回來是為了拿寶藏的,可不是為了做這些無用的事情。

“對也不對,也不算是對付,隻是把他的計劃變成了我的計劃而已。”說著莫行南消失在黑暗中。

悄悄來到王煜的府上,在這府裏轉來轉去,莫行南來到了為王煜辦事的人的住處,二話不說,將門打開。

“是誰?”房間裏的人警覺地拿起兵器。

莫行南倒也是不慌不忙,擺擺手,示意自己什麽兵器都沒有拿,希望對方不要緊張。

“你是王煜的人吧?”莫行南直接開門見山。

這句話把房間裏的人問懵了,不過,看著莫行南的眼睛,炯炯有神,看到這個眼神的人,下意識地會聽從命令。

“你是誰?找我有何貴幹?”

“你不必驚慌,我來,是想幫助你的。”莫行南自顧自地找到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也示意房間裏的人坐下。

“我知道,你跟王煜合作隻是衝著他開出了很誘人的條件,那我就開出比他更誘人的條件,你跟我合作如何?”

跟王煜合作的人,基本上都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誰給的條件誘人,當然為誰賣命,這就是江湖的規矩。

在聽了莫行南給出的條件之後,那人象征性地思索了一番,背叛了王煜。

在走之前,莫行南交代:“明著你還是跟王煜合作,暗著你就是我的人,隨時聽我的差遣。”

那人還想再仔細問些什麽時,莫行南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今晚發生的事情,王煜是一丁點都不知道。

另一邊,鍾沁他們在線索圖上標明的位置找了好久,還是沒有找到藏寶圖,宇文宥看天色已晚,想著這藏寶圖可能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的。

“我們先回去,改日再找,如何?”看著灰頭垢麵的鍾沁,宇文宥有些心疼。

但是鍾沁卻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好不容易來到這裏,怎麽可能說回去就回去?

“還是再尋會,藏寶圖再找不到,我怕會夜長夢多。”鍾沁不甘心道。

宇文宥看著賣力尋找的鍾沁背影,歎了口氣之後,再也沒有說話。

此時的鍾沁在專心尋找,她繼續在附近查看,這時,她發現了一個奇怪之處,趕忙叫來宇文宥:“宇文宥,你快過來,你看這個是不是很奇怪。”

宇文宥尋聲來到鍾沁身邊,仔細查看地麵,的確,這裏的地麵跟其他地麵有點不太一樣,有些硬,如果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不同的。

莫宇也湊到他們兩個跟前,驚奇地說道:“真的!這個地下肯定有什麽東西。”

說話間,莫宇找來工具一點一點地將土鏟走,不一會兒,就露出一個棋盤一樣的東西,原來是一個機關。

這個機關的模樣像是棋盤,上麵卻沒有棋子,有的方格有字,有的方格沒有字,橫七豎八的組成了四邊形。

宇文宥見過的機關不少,但這樣的機關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果是一盤未解的棋局,他還可以大展身手,但是現在他沒有一點頭緒。

看著這麽個需要頭腦的東西,莫宇可是作了難,尷尬地笑笑:“我頭腦不聰明,這個得靠你們兩個。”

鍾沁看向宇文宥,看著他也一臉沒有辦法的樣子,便拿過來瞧了一番,不多時便找到了訣竅,直接卷起袖子,坐在地上,開始好好研究這個機關的破解方法,沒一會兒的時間,鍾沁就將這棋盤上的機關所破解,這讓莫宇和宇文宥著實驚訝,沒想到鍾沁竟然能將這麽複雜的機關解開。

莫宇誇讚道:“姐姐真厲害,這機關我是見都未見過,竟被你輕易的解開。”

鍾沁笑著摸了摸莫宇的頭,還未說話,隻見棋盤從中間裂開,一張發著光芒的藏寶圖出現在三個人麵前。

鍾沁把藏寶圖攤開來瞧,泛黃的紙卷應該有些年頭,但上麵蜿蜒的筆觸痕跡一點沒減。圖很大,她兩隻手拿著還是不得完全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