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行為已經向自己解釋了,自己根本不是大膽,也不是仗著有四十年的功力,更不是仗著是未來的王妃,而是,被他吸引了。

突然覺得肩膀上的擔子輕了,因為,愛他,不是任務了。

而是,隨心。

那麽,就隨心吧。

讓自己看看,前世嗤之以鼻的愛情,究竟偉大到什麽地步。

“爺,起床了。”

一大早,米安就聽到門外的敲門聲,還未開口答話,就伴隨著一個男人的聲音走近了自己的床邊,然後就是,“啊”的一聲,響徹整個王府上下。

米安用手捂住耳朵,看著自己麵前這個看起來十八九歲左右的年輕少年大聲的上演被弓雖女幹後的反抗尖叫,一身白色的衣衫,看起來雖然沒有風清宇那份驚豔,但是也絕對是楚念那種帥哥。

不過,這個聲音也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那個啊的聲音有一種逐漸擴大的感覺,絲毫沒有因為米安的皺眉而停歇,米安有些惱怒的揉了揉沒有拆開的發髻,默默數著,剛數到九,房門又被踹開了,一陣風似的擋在了自己的身前。而進來的人是風清宇。

白天看風清宇的樣貌,又是另一種風情,那種絕色的臉上沒有絲毫笑容,一點也看不出驚豔的感覺,隻有無邊無盡的冷感,看的米安心裏多了一絲冷意,而身上的黑色長衫無疑給男人更添加了幾分冷氣。這個男的還是昨晚抱著自己的男子嗎?還是那個在湖泊邊同自己開玩笑叫自己未來娘子的男人麽?還是那個自己問道為什麽沒有自稱本王的男子嘛?沒容她多想,便聽到冷淡的聲音。

“銘,住嘴。”

僵硬的聲音,淡淡的三個字,有效的製止了男人的聲音,尖銳的聲音好像刹車一般,突然遏製住了。門外傳來一堆人的腳步聲,許是看到裏麵有自家王爺,一陣sao亂之後全部退了下去。迅速的好像在裏麵的不是王爺,而是瘟疫。

“王爺,屬下,屬下該死,讓這個女人爬上了王爺的床。”

看著床、上的米安,風銘有一種想死的心情,自己剛才看了一眼這個女的,雖然這個女的美貌真的少見,但是無論多麽天仙的美貌,隻要在這張床、上看到,就意味著犯了死罪,自家王爺最討厭的就是擅自做主的女人,並且這個女人居然爬上了爺的床,要知道,這是第二次,第一次爬上爺的床的女人是當初一個附屬國家的公主,倚仗自己是公主,給爺下了藥

,好在自個兒機靈,才避免爺被染指,而那個女人在第二天,居然直接被爺挑斷了手筋腳筋直接扔出了王府,這就意味著她以後隻能是一個廢人。那一次的事情爺萬分痛恨,以至於非常討厭女人,而這一次居然又發生這種狀況,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己沒有保護好爺,爺一定萬分生氣吧。

“看到什麽了?”

又是冷淡的聲音,風清宇都沒發覺自己的右手緊握,他居然跑來叫自己的王妃起床?自己都舍不得叫,想讓她多睡會讓,他又憑什麽來打擾,而且,自己都沒見過自己王妃起床的樣貌,他憑什麽看到自己王妃起床的樣貌?想到這裏,身子又往裏挪了一下,若有似無卻巧妙的遮擋住了風銘的視線。此刻的風清宇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作法和行為了,在他認知裏麵,躺在他床內的女人就是她的王妃,那個隻見了一麵的女人,沒有經過皇家的冊封,沒有經過任何人的見禮,在他心裏就是王妃了。

此刻的風銘卻是感覺在鍋上煎熬,自家爺問的這個問題自己要怎麽回答呢?自己什麽都沒看到?隻是看到一頭長發飄在床、邊就尖叫出聲了?隨後看到床、上的女子冒出了一個貌似非常美麗的臉蛋兒?那個臉蛋兒的主人似乎立刻捂住了她的耳朵?自己如果這樣回答?爺會不會找人剁了自己?想到這裏,風銘的身體往後輕微的縮了縮,他很害怕,害怕爺的下一句命令,熟悉爺的人都知道,爺越是平靜,後果則越是可怕,不過想來應該還沒到發火的臨界邊緣吧?畢竟爺隻是冷淡的問話,還沒有冷笑,熟悉王爺的人都知道,王爺最生氣的時候不是發火,而是笑,很美很美的那種笑,而當爺笑的時候,那就是告訴你,你距離死也不遠了。

米安卻是看懂了。

雖然這個男人剛才衝進來問話的時候很冷,但是她卻突然看出來他的在乎了,他應該是怕自己起床的樣子被別人看到吧?她不是年少無知的女孩子,她經曆過太多太多,雖然她沒有認認真真的談過一場戀愛,但畢竟在念書的時候還是有幾個好一點的閨蜜的,看多了朋友和男朋友之間的互動,她看得出來,他是吃醋了。所以在發脾氣,應該是這樣的吧?但是看這個叫銘的樣子,似乎是把自己看做壞女人,爬上了他的床的壞女人,突然米安看見那個叫銘的人抬起頭無意中看了自己一眼,裏麵似乎有些許的埋怨味道?理清了思路的米安,也就了然了。突然覺得有一絲內疚又有一絲好笑,內疚是因為自己剛才

不應該怕他的,無論他在外人麵前多麽冷酷無情,無論他看起來有多麽不像個溫暖的男人,他終是那個在夜色中答應愛自己的男人,他始終是那個昨夜在門口摟著自己微微頷首的男人,始終是那個自己堅定要愛一生的男人呐。而好笑則是因為那個叫銘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忘給自己拋一個憤恨的眼神,估計心裏肯定恨死自己了吧。

想到這裏,米安緩緩的掀開被子,被子被卷的有些許不成形狀,廢了不小的力氣才脫離被子的掌控,然後再男人的目瞪口呆之下站在了地上,些許的涼氣讓她微微蹙了下眉頭,然後望著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傻笑。

一瞬間,風清宇好似看出米安的做法了,有些尷尬的紅暈,淡淡飄在臉上,以致於米安也沒有看出來。她其實是很想告訴他,她昨晚也想脫衣服啊,可是她自己不會脫,所以穿著睡了一晚。所以銘其實什麽也沒看到,可是又覺得說出來似乎很丟人,隻是嘴巴永遠比腦袋要快一步,腦子似乎沒有想完,話已經脫口而出了。

“風清宇,他什麽也沒看到。人家不會脫衣服睡覺啦。”

一句話,疑似害羞的紅暈已經飄上了米安的臉蛋兒,而跪著的銘,則選擇閉上了眼睛,讓自己親眼看見這麽美的女子死在自己麵前,還是有些不舍得,自己又不是傲那個家夥,不近人情。可是不論自己會不會舍不得,自己也不會用自己性命和爺開玩笑,他可不想為了美色得罪自家爺,什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都是騙人的,都做鬼了,還風流個p啊。不過這個女的膽子還真大,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叫自家爺名字的,就連皇上也沒有這麽叫過,想必她的結果也不會很輕鬆吧。

風清宇自然是不會去看風銘,而是定定地望著自己的王妃,有一絲的驚訝,米安明白自己不會脫衣服這個事已經進入了他的腦海裏,索性鞋子也不穿,一個跨步就摟住了風清宇的脖子,呢喃道

“讓他下去啦,人家有話和你說。”

聽到這樣的話,風清宇頓時回過神來了,雖然自己王妃有穿衣服,可是該死的他還是不想有人看到她的樣子,這樣的風情,真的隻想珍藏起來。

“下去,別打擾我和王妃。”

一句話,讓本來就閉著眼睛的銘立刻變成了石像。

腦海中隻有兩個字,王妃。然後,慢慢擴大,瞬間腦海中全部是:

王妃,王妃,王妃。然後,突然昏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