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橙橙被錢若雲一係列操作給驚到了。
她,好霸氣啊。
風橙橙看到錢若雲如今這麽強硬的態度,還有躺在**不說話的母親,偃旗息鼓了。
罷了,今日她回娘家是有大事的。
前幾日,她收到妹妹的信件,說是母親病了,她便立馬趕回來。
剛好,她也有事情求娘家。
待錢若雲走後,她扶起風老太太,“母親,我家官人今年做綢緞生意,資金回籠遇到了一點麻煩,母親從公中給我支取一千兩吧。”
往年,她都能從母親這裏拿到一些錢補貼夫家。
她是低嫁,當年看中一個窮書生,為了愛情不顧家中反對,硬是要與他在一起。
婚後,那一家子都是靠她在娘家的補貼過活。
一開始兩人倒也過了一段幸福的日子。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書生嫌棄風橙橙霸道,不體貼丈夫。
而風橙橙也嫌棄他多年未考中進士,未有建樹。
她那個婆婆更是看不慣她嬌滴滴的小姐做派,覺得她幹活太少。
兩人婚後一直無子。
婚後的生活大多是一地雞毛。
曾經的甜蜜與恩愛,在日複一日的柴米油鹽中,消磨殆盡。
那個窮書生還經常說要休了她,為此風橙橙也隻能忍著。
世上沒有後悔藥。
在這個男人為尊的時代,女子一旦被休棄,便會被世人唾棄。
後來,在她婆婆的張羅下,那個書生後來還納了一房妾室,生了一個大胖兒子。
多年來,男人也覺得科考無望,改為經商掙錢。
可是,他做生意虧了幾次,這不,又讓風橙橙回娘家要銀子了。
“橙兒,如今公中已經被錢若雲接管了,這麽大筆銀子,估計是支不出了。”風老太太的眼睛裏充滿無奈。
“可是往年不是都拿了嗎?”
風橙橙拿不到錢,心生不滿,“我堂堂國公府,怎麽連這點銀子都支不出?”
“你去問你大哥吧,娘今年已經不管這事了。”風老太太閉上了眼睛,她還病著啊,這女兒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風橙橙見母親這副樣子,便氣衝衝地去找風雪堂了。
“弟弟,我是不是你親姐姐?”在花廳裏,風橙橙開口就是這一句。
“怎麽了?”風雪堂從她口中聽出了不滿。
“我家官人如今正是生死攸關之際,還請弟弟幫幫我們。”風橙橙跪下磕頭。
“發生了何事?”風雪堂扶起她。
“去年,我家官人在濱州開了一家綢緞鋪子,生意越做越好,可是今年一下子進貨進多了,一時沒賣出去,那些供貨的商人又上前討錢。幾番爭執之下,便揚言將他告上官府。”
風橙橙一把鼻涕,一把淚,“好歹是風國公府的女婿,這要是去衙門打官司,對風國公府影響多不好。”
風橙橙打蛇打七寸,知曉她家弟弟,最是愛惜名聲之人。
風雪堂沉吟了一會,給她手寫了一張字條,並用上印鑒,“你去公中支取吧。”
風雪堂心中無奈。如今楚姨娘已在牢裏,風童童一事傳得沸沸揚揚,如果自己的姐夫,再鬧出點官司,風國公府的名聲會一降再降。
自己,又會被禦史給盯上了。
在賬房,風橙橙趾高氣昂地指揮著賬房先生給她支取銀兩。
看到風雪堂的的印信,門房客客氣氣地讓她進來了。
可當賬房先生看到支取的數目之時,眼中一驚。
他在小廝耳邊嘀咕了幾句,小廝立馬跑出了門。
風橙橙見賬房遲遲不給銀子,覺得被怠慢了。
“拿個銀子怎麽這麽久?你們是吃什麽飯的?小心我去弟弟那裏告狀,解雇你們。”
她盛氣淩人地模樣,儼然自己是國公府的主人。
“大姑奶奶請息怒,現在公中銀子數目不夠,還要想辦法。”賬房先生好聲哄著。
他難做啊。整個風國公府府上目前的現銀隻有一千餘兩,還沒有采購這個月的物資。
如果一下子被風橙橙拿走一千兩,府中開銷怎麽維持?
大夫人之前特地交代過,要減少不必要的開支,公中銀子如果用完了,她也不再補貼。
在賬房先生低聲下氣地哄著風橙橙時,小廝帶著錢若雲與風鳴月趕了過來。
“大姑姑好威風,對著賬房先生耀武揚威,算什麽本事?”風鳴月走過來,給賬房先生示意,讓他不要慌張。
“你沒大沒小的,不知道什麽叫孝敬長輩嗎?”風橙橙被一個小輩說道,心中甚是不爽。
“你哪裏有長輩的風範呢?是用娘家的錢補貼夫家?”風鳴月冷哼哼地反駁。
“你!”
風橙橙看向錢若雲,“這就是你教養出來的好女兒?”
“月兒說的是實話,忠言逆耳,大姑子若是聽不慣,不聽就是。”錢若雲心中鄙夷,對風橙橙也沒好臉色。
“廢話少說,弟弟已經答應了,讓我從公中支取一千兩銀子,快點拿出來。”
風橙橙見她們母女倆一個鼻孔出氣,便不在與她們糾纏,想著快點拿到銀子,好回去夫家交差。
“這恐怕不行,公中銀子一共隻有一千餘兩了,如果拿走了,府上的人吃的什麽?吃西北風嗎?”
風鳴月看著風橙橙,“大姑姑請回吧。”
“你們!我弟弟才是一府之主,他說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嗎?你們要違逆丈夫,違逆父親嗎?”風童童快被氣死了,她們,太囂張了!
“老爺那邊,我會去解釋。大姑子,賬房重地,請回吧。”
錢若雲喊人把她請出了賬房。
“你給我等著!”風橙橙出了賬房之後,便跑到花廳去去找風雪堂。
“月兒,三房都通知到了嗎?”錢若雲問道。
“放心,娘親,我們也趕緊去花廳吧。”
風橙橙氣呼呼地跑到花廳,發現屋裏二房、三房的人都在。
大家今日是被風鳴月召集過來的,不明何事。
看到風橙橙進了屋,眼中詫異。
“是橙橙回來了呀,快,看座。”二房老太太連忙招呼了。
看著屋子這一眾人,風橙橙到嘴邊要銀子的話,隻得生生地憋回去。
她無奈地坐下,想找個機會跟風雪堂單獨說。
錢若雲是最後到場的,她給眾人見禮後,緩緩開口。
“國公爺最近可曾看過府中賬務?”
“還沒有時間細看。”風雪堂知道,錢若雲這是要拿風橙橙的事情開說了。
“我估摸著也是,要不然國公爺今日,便不會讓大姑子去賬房支取千兩銀子了。”錢若雲的話,如同平地驚雷。
“風橙橙你是來打秋風的啊?!”
“一千兩啊!你怎麽不去搶?”
“這是大家的銀子,你借走了我們怎麽辦?!”
“不能借!吐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