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傅燁寒疑惑的看著她,嘴角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這麽巧啊,小姨子來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傅燁寒幾乎是咬牙切齒。
路過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倆,這都什麽人呐,一上來就問人家是不是你把孩子打掉了?
“姐夫,可不是什麽話都能說的。”
孟薇強忍著想衝上去的衝動,皮笑肉不笑。
“我知道,你想留住這個孩子,但他終歸不是我的孩子,生下來也隻是個私生子。”
此話一出,周邊看他們的眼神愈發奇怪了。
“傅燁寒!”
孟薇站起身,抬手就想去捂他的嘴,可首先到身前又覺得不妥。
停車場處,孟薇黑著一張臉,準備興師問罪。
傅燁寒直接拉開車門坐上去,見她還傻楞著,“怎麽?小姨子不敢上我的車?”
剛上車,傅燁寒就率先先發製人的問出口:“昨晚的人是你?”
不用問都知道,傅燁寒昨晚是有點記憶的,他隻是想確認,親口聽這個女人說出來。
“是我。”孟薇並不否認,“要不是我的的話,你現在肯定拖不開身,要遇上大麻煩了!”
本以為傅燁寒會解釋點什麽,卻聽他說道:“所以,昨晚是你拿高爾夫球杆威脅我,讓我極限二選一?”
駕駛位上的沈北差點手一抖,方向盤都扶不穩了,他都聽到了什麽?
高爾夫球杆?極限二選一?
他悄眯眯地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後座的兩人,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突然被興師問罪的孟薇,故作淡定:“是我又怎麽樣?你可是被人下藥了,你要是不暈的話,遭殃的可就是我了。你現在不調查給你下藥的人是誰,反倒在我這裏興師問罪了?”
“我已經調查過。”
傅燁寒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淡:“不過,監控錄像應該是被人提前給弄掉了,那人肯定是有備而來。”
想到昨天晚上的異常,孟薇在躊躇要不要跟傅燁寒實話實話。
林盈盈跟他是青梅竹馬,從小兩小無猜的,她是個欺騙他的前女友,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見她神情不對,傅燁寒聲音低沉開口,“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我能發現什麽?”孟薇將頭轉向另一邊窗戶,伴隨著微風吹過,耳邊的碎發輕揚。
盯著她的側臉看了好一會,傅燁寒都沒移開視線。
直到孟薇覺察到車內的氣氛不對勁,轉頭就跟傅燁寒那雙黝黑深沉的眸子四目相對。
“你看著我做什麽?”孟薇很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如果換在三年前,孟薇肯定嬌羞的低下頭去,臉紅到耳根。
可現在與以前不同,身處位置不同,她也不是三年前的小姑娘了,早已物是人非了。
“孟薇,你......”
猛地,刹車聲響徹雲霄。
由於慣性的原因,孟薇整個人往前飛去,在麵頰即將跟前座來個臉貼臉時,手臂被人拉住。
下一秒,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落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
“沈北,怎麽回事?”
傅燁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冷冽的氣息。
沈北滿頭大汗,“老板,前麵發生車禍了。”隨即又跟孟薇道了歉,“抱歉啊孟小姐,讓你受驚了。”
緩過神來的孟薇快速從男人懷裏退出來,“我沒事。”
前方路口一輛大巴車和私家車相撞,好在車禍不大,已經有交警在處理了。
這時,沈北指著前麵的一個人說道:“老板,那個人好像是林小姐。”
林小姐?
順著沈北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孟薇果然看到了正在跟人交涉的林盈盈。
“你下去看看。”
沈北下去了,不知道他跟林盈盈說了什麽,回來的時候林盈盈也跟在後麵。
車窗降下,林盈盈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展現在麵前,隻是在觸及到車上不止傅燁寒時,越發委屈了。
“燁寒哥哥,我,我被人給撞了,我好害怕,怎麽辦呀......”
眼淚說掉就掉,林盈盈的額頭上還有點擦傷,看起來有些狼狽。
單反換個正常點的男人,都會開車門讓她上車,主動送她去醫院。
傅燁寒眉頭一皺,他最煩女人哭哭啼啼的,“交警不是在處理?有什麽傷讓肇事司機帶你去醫院做檢查,該賠償就賠償。”
這話的意思是不讓她上車了。
林盈盈又將目光轉向孟薇,“薇薇,你跟燁寒哥哥說說,能不能先送我去醫院檢查身體,現在那邊有我司機在交涉,要送我去醫院恐怕還得等會。”
她擺明了受害者的立場,試圖道德綁架。
可經曆了昨晚的事情,孟薇徹底看清麵前這個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委婉道:“林小姐,我也是蹭車,能不能上來還是得我姐夫說了算。”
她又將鍋甩了回去。
“燁寒哥哥——”
林盈盈淚眼婆娑的望著他,將手伸進來,“你看,我都受傷了,我爸媽要是看到了肯定會很心疼的。”
“我還有事情要辦,我讓沈北帶你去醫院。”
說罷,他眼神示意前麵的沈北,“沈北,你帶她去路邊打車。”
從小到大的千金大小姐,哪裏接受過這樣的待遇?林盈盈委屈得眼淚直掉。
“燁寒哥哥,你是不是忘了你答應過我爸媽,要好好照顧我的事情了?”
林盈盈的父母一直在國外做生意,非必要不回國,國內也就隻有林老爺子在。
她還是不死心,想上車。
“燁寒哥哥,如果你是怕姣姣姐誤會的話,我可以解釋的。”
孟薇笑了,這個林盈盈總是想方設法將髒水潑到她倆姐妹身上,真以為她孟薇是吃素的?
趕在傅燁寒說話前,孟薇說道:“林小姐,你要是不快點去醫院的話,傷口都要愈合了。”
她指著那被擦破皮的額頭,“得快點去醫院啊,要不然有什麽隱形病情可來不及......”
說罷,她掩嘴輕笑著。
“薇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是不是哪裏得罪你了,讓你這麽針對我?”
她低下頭去,掩飾掉眼底的嫉妒憤恨,再次抬起頭,已經潸然淚下,仿佛眼淚永遠流不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