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步淼滿臉尷尬和其他人一臉平靜的氛圍當中,步淼艱難的完成了早餐踏上尋找安王的路。
一到安王府,他們便被安排到了院子裏喝茶。
然而茶喝了一壺了,安王是半點影子沒有。
赫連崇手下那個叫破風還是潑糞的,頗為不滿道:“這個安王倒是囂張,連攝政王來了都這麽猖狂?竟然叫我們王爺在這裏等這麽久!”
赫連崇有些不悅,看他一眼,後者立馬住了嘴。
但是再忍了一個時辰之後,步淼也忍不住了,直接拍桌子起身:“我去找那個安王!”
赫連崇一把拉住她,“我跟你一起去。”
然而就在此時,那安王好像知道他們坐不住了似的,笑吟吟的出來了。
隻見他穿著一見雪白的衣袍,身上也並無任何掛飾,卻憑借一張斧鑿刀刻般的俊臉將這平平無奇的一件衣裳穿的宛如華服一般。
真正是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配白衣。
饒是赫連崇這樣的絕色,在他麵前也顯得略微遜色。
步淼一個重度顏控,閱遍帥哥無數,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她見過的帥哥中最帥的了。
沒有一處不精致的,無一不是造物所鍾,女媧炫技。
可此人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看著步淼對赫連崇說:“什麽時候新收了個這麽俊俏的手下?”
步淼此時身著男裝,的確是人群中最打眼的那位。
赫連崇卻沒搭話,隻道:“熙之,這次我來,是來找你幫忙的。”
安王冷笑一聲,卻也是極具風流的,一點看不出尖酸刻薄,笑的宛如春日暖陽一般:“本王知道,若不是有事求我,你哪裏會到這裏來?”
說著,不等赫連崇再說什麽,便轉身吩咐道:“你們幾個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帶攝政王殿下進屋?”
步淼從這幾句話中便看懂了二人關係。
大概就是這安王單相思赫連崇,兩個人大概還是青梅竹馬什麽的。但被赫連崇無情拒後,
兩人關係就這樣疏遠了。
果然情之一字,最為害人!
這些都沒什麽,赫連崇那聲“熙之”,讓步淼心裏頗為不忿。
她失魂落魄的走著,不小心絆到一個小土坡,一個踉蹌,眼見著就要朝前摔去,卻感覺腰上一緊。
“小心。”
抬頭依然是赫連崇那張她傾慕至極的臉。
這個男人,真是,請不要到處散發魅力好嗎?
步淼小臉一紅,輕聲說:“謝謝王爺。”
她正沉浸在這幸福和糾結當中,忽然感到身後一陣涼風掠過。
回頭正見到步追明那張俊美如畫的臉,登時心叫不好。
“哼!就憑你,也配跟本王搶人?”
安王嘴上不屑的說著,身體卻很誠實的狠撞了一下步淼的肩膀方才罷手。
步淼揉著被撞疼的肩膀,想著這安王下手也忒狠了?
難道他是看出赫連崇對她有意思,所以才對她這麽仇視的?
雖說叫了他們一屋子人去了房裏,但是那安王眼中卻隻有赫連崇一人。
竟然肆無忌憚的就開始當著他們這麽多人的麵跟赫連崇翻起舊賬來。
“攝政王殿下這麽多年倒是從未變過,依舊是這麽不解風情。想想當年,你同本王好歹也是從小到大的玩伴,你這麽多年竟然連封書信也未來。”
赫連崇似乎習慣此人刁鑽了,從容道:“本王怕你生氣,所以從未寫信給安王。”
“哼!”安王狠狠瞪了步淼一眼,冷笑道:“隻怕是有了新人,便忘了舊人吧!”
“本王身邊從未有過別人。”
這麽一番流水賬下來,步淼卻隻看到了赫連崇對安王的耐心和寬厚,這是他對別人沒有的。
但是赫連崇似乎並沒有想同安王敘舊的意思。
他見安王神色和緩些許之後,便單刀直入道:“熙之,這次本王來找你,是想向你借東霖這邊的兵馬。”
“本王早聽說海邊海賊為禍百姓多年,想必攝政王借兵就是為了保護那些百姓吧!”
安王神色瞬間又變得不屑,以及眼角透出一絲狡黠。
步淼察覺不對,但赫連崇已經點了頭:“此次本王也決定要拿出誠意,可以答應你之前的要求。”
安王卻忽然笑起來,笑的滿屋子都聽得見。
雖然笑聲如同玉石相撞般琳琅悅耳,但是大家都聽出來這並不是開心的笑聲。
“赫連崇,原來你還記得當初的事情,我當你早忘了那檔子事情了呢!”安王直呼赫連崇名諱,讓破風等手下蹙起眉頭。
可赫連崇卻如同老僧坐定般鎮靜:“自然記得。這是我們的約定,本王必不會忘記的。”
“可是本王卻不記得了!”
安王說著,臉上不見笑容了,隻剩下陰鷙和憤怒。
完了,完了,這下海邊的百姓要受苦了。
就在步淼以為這場談判最終要以失敗告終的時候,安王卻又忽然說:“赫連崇,你隨本王來!”
赫連崇毫不猶豫的起身跟去。
破風本想跟著前去,卻見赫連崇擺擺手,便暗自咬牙忍住了。
步淼心中警鈴大作。
不會是要進行什麽身體交易吧?
不!攝政王你不能去!
步淼這麽想著,已經喊了出來。
滿屋子的人都狐疑的望著他。
既然喊都喊了,步淼索性走到前麵,一把拉住赫連崇的手,怒視安王問道:“不知安王爺要帶攝政王去做什麽?”
“本王跟攝政王的事情,輪得到你這個混小子插手嗎?”
安王抬手便要給步淼一個巴掌。
步淼眼睛都閉上了,反而聽見安王的叫喚:“啊!赫連崇你這是做什麽?放開本王!如今本王訓斥一個不聽話的奴隸,你也不許了是嗎?”
“他是本王的人。做錯了事情,本王自然會管教。不勞安王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