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淼還是回了宮,倒不是怕誰,而是被赫連崇……
別想多了,他才不會親自送她回來,而是讓其心腹,也就是破風用抗的把她抗回宮裏。
仆隨主這一點真沒說錯,破風仗著赫連崇是主子,對待起步淼也可謂是毫不留情,說扛就扛,沒有半分猶豫,更沒有什麽男女有別的擔憂。
沈墨煙還在攝政王府,這漫漫長夜的,步淼輾轉反側的,又如何睡得著?
這剛一閉眼,腦海裏想的皆是他們二人你儂我儂的黃色廢料。
不行,她絕對不能就這樣妥協,這不是相當於把赫連崇拱手讓人嗎?
“唉……”步淼坐起身來,這已不知是她多少次歎氣了。
要不現在偷偷溜出去,看看攝政王府情況?
人都是要睡覺的,守在外麵的那些人,總不能一天到晚都精神抖擻吧?
如此想著,步淼大著膽子躡手躡腳的扒在門前,透過門縫看到外麵那些守衛,一個個挺拔直立,絲毫沒有疲憊之意。
乖乖,這些人難不成是銅牆鐵壁,居然都不需要休息麽?還是說跟機器人一樣,用電池的?
也就在這時,外麵的那群人好像是在交接班,而這個時候正是他們守備最薄弱之時,如果能夠利用起來,那不是可以桃之夭夭?
步淼正興奮著,可是對方交接班也不忘盯著門看,透過這麽細小的門縫,步淼瞬間與其中一人對上了眼,嚇得她直接退後兩步,拍了拍胸脯,安撫那顆被嚇得顫抖的心。
赫連崇這是什麽人啊,居然手下教出來都是這樣的冰塊臉!
“陛下,可是睡不著?”喜鵲本就在房中另一側的臥榻之中,剛剛被嚇著的動作,弄出了一些動靜,讓她悠悠轉醒。
披上外衣來到步淼麵前,頗有些擔憂問道:“可是白日裏被那雷聲嚇到,所以無法入睡?”
步淼搖了搖頭,她更多的是因為想著赫連崇與那沈墨煙在攝政王府中會做些什麽,才這樣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的。
“好了好了,你別管我,你自己去睡吧。”
步淼不想自己睡不著,還惹得別人也跟著一起失眠。
可是喜鵲怎麽可能看著步淼不睡,自己獨自一人入睡呢?
“陛下,索性大家都睡不著,不如我們出去逛逛如何?”
喜鵲想著與其在裏麵什麽也不做,還不如出去散散心。
喜鵲的提議好像給了步淼動力,立即欣喜點頭同意。
雖然說不讓她出宮,但是在宮裏麵走一走總還是可以的吧?沒準可以趁著夜深人靜的,偷偷溜出去也說不一定。
就這樣主仆二人,在兩排侍衛的監督下,來到了宮中池塘。
寒冬已然過去,現在漸漸露出了一些春意,地上的那些小草小花之流,都冒著尖兒,等待著隨時綻放。
它們有的交纏在一起,有的獨立風霜。
看著那孤身一枝花,步淼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的命運跟它差不多。
隻得看著別人成雙成對,而自己悲傷。
今晚的月色朦朧,看不真切眼前的景色,就好像自己命運的道路一般,步淼看不到出路。
她跟赫連崇,難道這輩子真的沒有機會在一起了嗎?
就在步淼感傷之際,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道煙花,看著十分璀璨豔麗,讓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哇!陛下!你看,是煙花!”
喜鵲這妮子,可是比步淼興奮多了,她指著天空中一朵朵綻開的煙花,整個人都歡快的蹦了起來。
步淼不禁感慨,還是喜鵲這樣子無憂無慮的好,不像她,為情所困……
“陛下,你說是誰有這麽好的雅興,在深夜裏燃放煙花呢?”
不得不說,放煙花的人可真是大手筆,半邊天空都是那種絢麗的亮。
在這個社會中,煙花這種高級性商品,可都是十分珍貴的。想要燃放成這種百花齊放的感覺,這可得燒多少銀子啊?
步淼幾乎可以看到一大群白花花的銀子在燃燒,不過也不是她的,倒用不著心疼。不僅不心疼,還能借著光一起賞這幅美景。
“陛下快躲開!”
不知是誰在後麵喊了一聲,步淼愣是沒有反應過來,眼前就倒下了一人。
那個倒下的正是赫連崇派來保護步淼的守衛,為了救下她,用身體攔下了那淩厲的一箭。
那個人倒下之後嘴唇迅速發黑發紫,這在箭上有毒!
是哪個歹毒的人,刺殺她不說,還在箭上淬毒!
“啊!救命啊……”
雖然步淼很氣憤,更恨不得自己上前去把對方大卸八塊,但她同時也很清楚,沒有這個金剛鑽就不攬那個瓷器活,現在她要是不管不顧的上去,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在守備森嚴的皇宮之中,居然能出現一大批黑衣刺客,這簡直就是禦林軍的嚴重失職。
那些黑衣刺客倒是知道步淼身邊的守衛個個武藝高強,所以也不近身戀戰,反而是躲在牆頭,用弓箭來進行遠程射擊。
對待這些遠程射手,怕是隻有跟他們近身作戰,才能將其殲滅。
步淼也是知道這一點,想要讓人去靠近他們,但眼下這種情況,箭雨來的過於凶猛,他們要保護步淼的同時,根本無暇再上前去。
“來人呐,救命啊!”步淼深知寡不敵眾,再這樣下去,恐怕他們這一小隊人馬都要一命嗚呼,唯有把聲音叫的大聲些,讓那些禦林軍聽見趕來。
可是任憑她叫了許久,依舊不見禦林軍的身影。
可惡,他們恐怕是早就設好陷阱調走了禦林軍!
這個時候如果赫連崇在的話,那就好了……
他可以一敵百,對付這些人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隻可惜,他這個時候大概跟那個沈墨煙調情,哪裏還顧得上她的死活?
“啊啊啊!”
就在步淼走神的那一刻,一支箭就那樣直直的落在她的麵前,這要是偏上幾厘米,可直接穿過她的身體!
步淼就是膽小,剛才這一幕早就已經忍受不住掉下眼淚,對於箭落在前麵這件事,一直心有餘悸,他感覺自己處於這種陰影下,連腳都無法撼動。
“攝政王你終於來了,快救救陛下!”
攝政王?赫連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