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經曆過一起去寺廟的交情,還是沒能讓這位昌靈公主放棄想要比試的想法。
今日本來是好好的接風宴,卻硬生生的變成了一個比試場。
這種感覺真的是……
說不出來的不適感。
這好像是那種明明給你時間玩耍,你偏偏要給自己加作業一樣。
“怎麽樣,第一場比武,我國派出艾琪雲艾將軍,你們有誰能夠應戰?”
在昌靈公主眼裏,艾琪雲可是昌北國最勇猛的勇士,也是最厲害的將軍,沒有人能夠比得過他。
雖然說在戰場上輸了幾次攝政王,那也不過是巧合而已,論單打獨鬥,赫連崇那個小身板怎麽會是艾琪雲的對手?
步淼看著昌靈,就差扶額無奈了。
這丫頭,還是跟個小孩子一樣,比她還任性。
估計是沒有見識過赫連崇真正的能耐,才會如此天真自信吧?
“我來!”
嗯?
步淼望著聲音的方向,整個人眼睛都瞪大了。
這,是郭天霖!
奇了怪了,他什麽時候出來的?
步淼下意識的望向赫連崇,卻見他臉上並未有任何異色,忽然間好像明白了。
這人,是赫連崇放出來的。
“你?你行嗎?”昌靈公主瞧著郭天霖那小身板,臉上充滿著疑惑。
要知道郭天霖是屬於那種瘦小類型的,跟那個大塊頭艾琪雲明顯不是一個檔次,非要是上前去對拚,那豈不是去送死?
步淼好像有些悟了。
赫連崇這小心思可以啊,居然知道用他來做炮灰。
“臣郭天霖,請求與昌北國將軍艾琪雲一戰,還望陛下恩準!”這一句話,鏗鏘有力,與他的身形表麵完全形成對比。
其實要是郭天霖不那麽變態控製欲的話,站在那裏不動,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問題是……
知人知麵不知心,能想到這樣一個幹淨俊美的男人,骨子裏居然有那種癖好?所謂的衣冠禽獸,大概就是他這種吧。
“準了。”既然有人自願站出來,步淼還省得去說服別人,自然允許。
得到步淼的恩準,郭天霖慢慢走向艾琪雲,有禮貌的拱手行禮,還順道說了一個請字。
兩個人沒有使用任何武器,也就是說純靠肉搏。
步淼不禁為郭天霖擔憂,這樣的體型差實在是太大了,他幾乎是毫無勝算。
兩國之間的比試可不是輸了就輸了,若是輸了,可丟的是一國臉麵。
大概是當這個女皇當久了,步淼還是有點責任心的。
就在他們準備出手的時候,步淼叫停了,“等一下!”
想要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那就是讓赫連崇替代郭天霖。
步淼望向赫連崇,想讓他出麵解決,不要讓別國看了笑話。
隻是赫連崇好像並沒有意識到步淼的擔憂,而是說道:“臣相信郭將軍之威武,定能為我國旗開得勝,就算是輸了,也不過是一場比試而已,陛下不必擔憂。”
可是這番話並沒有安慰到步淼,反而是覺得赫連崇另有計劃,卻並不說與她聽。
郭天霖似乎是跟赫連崇達成了某種合作,也同意赫連崇的看法,“陛下放心,臣隻會贏,不會輸。”
眼中那股堅定的神態,竟是讓步淼都覺得他能行了。
好吧,就讓他試試也無妨。
“嗯,郭將軍可不要辜負朕的希望啊……”沒辦法,不瞄隻能寄希望於他。
都說螞蟻可以撼動大象,這個郭天霖或許真的有那麽大的本領。
好吧,步淼承認自己想錯了。眼下這場比拚,分明就是不對等的碾壓啊!
看著郭天霖第被打倒在地,步淼都不忍心看了。
這哪裏是比拚?分明就是單方麵毆打!
這就好像是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這臉被打的生疼。
赫連崇啊赫連崇,你跟這個郭天霖究竟在玩什麽把戲?
“怎麽樣,還比嗎?”就在快要第四次把郭天霖打倒在地的時候,艾琪雲倒是有些不忍心了。
雖然他來這裏是為了彰顯國威,但總不能真的把一國之將給打廢了吧?要是因此衝突,這可不是陛下想要的。
“比!怎麽不比?”郭天霖沒有輕易認輸,反而是用手擦掉嘴角流出來的血,更是出了出一抹邪笑來。
步淼看著,好像是有一種錯覺,怎麽感覺他好像要絕地反擊一樣呢?
她的感覺是對的,郭天霖好像找到了艾琪雲的弱點,每次攻擊時皆是鏟地而下,直接攻其下盤。
隻要這個大塊頭的下盤一崩塌,那就是任人宰割的份。
想要攻垮他的下盤,並不容易。
噸位放在這裏,任憑郭天霖怎麽使勁,都無法撼動半分。
看著郭天霖這樣被耍著玩兒,步淼倒是生出幾分同情來。
要不還是算了吧?丟臉就丟臉,總比被打死了好。
“停……”
步淼這個停手才說出一個停字,就聽得轟隆一聲,那個大塊頭直接倒在地上,讓整個地都抖上三抖。
剛才發生了什麽?怎麽突然就有如此轉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簡直就在頃刻之間,那一些稍微一晃神的,大概是沒有看到剛剛那精彩的一刻。
郭天霖奮力崛起,把所有的力量都放在拳頭之上,往艾琪雲的右腿內側襲擊而去。
把之前一直的攻擊重合起來,步淼才發現郭天霖的用心。
這十幾下的攻擊下盤,郭天霖可都是衝著同一位置擊打。
直到這最後的一擊,才讓這大塊頭所有的傷重合在一起,最終堅持不下去倒了下來。
“好!”步淼簡直開心得直接從位置上站起拍手叫好。
她的這個聲音,在剛剛大家都愣住的時刻響起,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瞬間蔓延。
步淼這懸在半空中的手,不知道要不要繼續拍下去。
有些尷尬的縮回手來,重新拾上她作為女皇的高貴。
“郭將軍與艾將軍各有千秋,都是好樣的!”兩個人都誇獎一下,這總不能說她了吧?
“郭天霖,今日你贏了這場比賽,朕許你一個賞賜,你且說吧,要什麽?”可能是因為太高興,步淼這話剛說出來,就開始有些後悔了。
萬一他又提起要做皇夫的事,那到底是給還是不給呢?
“臣隻有一個要求,絕望陛下赦免父親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