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端木閻受傷了

為了怕被人發現,果果發揮特長,從窗戶悄悄溜出軒辰殿。

果果一路躲躲閃閃的往自己的纖宸殿走。

生怕被人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

如果讓人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恐怕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等她站在纖宸殿外的時候,兩條腿已經開始發軟。

一夜歡愉,再加上一大早就跑了這麽多的路,果果恨不得坐在地上就不起來了。

悄悄地回到寢殿,小粲還沒有起來,果果趕緊的換了一件衣服,掀開被子上了床。

她剛上床,小粲就睜開眼,一臉八卦的說:

“寶,你跑到哪風流去了?”

“呀!”

果果沒想到小粲沒睡,嚇得叫了一聲。

小粲已經湊到了她的麵前,神神秘秘的說:

“害我擔心了一個晚上,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啊,去哪個帥哥房裏了?”

沒想到她問得那麽直接,果果老臉一紅。

將昨夜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她。

她說完後,小粲已經是瞪大了眼。

“天啊!不倫之戀啊,想不到那麽冷淡的人竟然是個悶騷!”

小粲興奮地叫著。

果果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歎了一口氣轉身就要睡覺,卻被小粲一把拉住。

“那你現在要怎麽辦啊?”

小粲看著她問道。

果果打了個哈欠說:

“父皇喝醉了,就當成一場夢好了。”

小粲搖著頭,有些同情的看著她說:

“可惜了,他是你的老爹,要不放著那麽一個大美男還真是可惜。”

果果打著哈欠,倒頭就要睡。

看著她深深的黑眼圈,小粲雙手托腮,搖著頭說:

“靠,想不到那麽淡定的人會那麽勇猛。真是美男**死,做鬼也風流啊!”

果果醒來的時候,小粲已經不在身邊了。

還是綠萼紅妝告訴她,小粲被莫太傅帶回去了。

躲在寢殿食不知味的吃完早飯,果果摟著你大爺的脖子坐在地上唉聲歎氣。

越來越覺得胸口空****的,像少了一塊什麽。

一個挺拔的身影毫無聲息的出現在麵前。

果果抬起頭,就看見楊昊天麵無表情的站在自己麵前。

果果揮揮手不耐的說:

“小粲回家了,要找她去她家!”

“屬下要找的人是公主!”

楊昊天淡淡的說。

果果歪著頭看著他:

“找我幹嘛?”

“將軍受傷了。”

楊昊天看著她。

果果瞪大眼,站起身揪著他的衣服說:

“你說什麽,端木閻那家夥受傷了?”

楊昊天在她的注目下點頭。

果果轉身就要往後殿走,楊昊天及時問道:

“公主這是去哪?”

果果頭也不回的說:

“當然是去找小痕痕了,我又不是大夫!”

楊昊天一閃,已經攔在果果麵前,搖著頭說:

“公主不可,此事不可讓二公子知道,隻要公主隨屬下一起便可。”

果果知道,怕是自己如果不跟小耗子走,小耗子也會強行擄走自己。

還不如自己自覺一點的好。

又是飛簷走壁,不消片刻,果果已經站在了鎮南將軍府內。

楊昊天剛要離開,果果一把拉住他的衣服,笑道:

“小耗子,對小粲不能逼得太緊了,逼緊了反而適得其反。”

該說的也說完了,果果拍拍他的肩膀。

憑著記憶中的方向,轉身往端木閻的景軒閣走去。

越近越感覺到寂靜,和以前一樣,景軒閣內沒有一個下人。

果果推開門,就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

“端木!”

果果驚呼著上前查看他的傷勢。

蒼白的端木閻沒有以往的暴虐和意氣風發,虛弱的樣子讓果果有些陌生。

“端木閻,你醒醒啊!”

果果輕輕拍打著他的臉。

昏迷中的端木閻悠悠睜開眼,看見她,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虛弱的說:

“小三兒,你來啦!”

說完就又暈了過去。

果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端木閻扶上床,早就累得香汗淋漓。

剛想倒口水喝,站起身才發現昏迷中的端木閻死死地抓著自己的手。

昏迷中的端木閻突然咳起來,額頭上冒出了大顆大顆冷汗。

伴隨著他的咳嗽,鮮紅的血從嘴角溢出。

果果急了,看著他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有些手足無措。

“咳咳咳——”

端木閻還在咳著。

果果隻好輕輕的拍著他的胸口,以減輕他的痛苦。

感到手上黏黏的,果果後知後覺的舉起手,就看見自己的手上滿是鮮血。

看著手上的血,果果腦子一片空白。

突然解開端木閻的衣服,直到將他的衣服脫完。

才發現他的小腹處有一道長長的猙獰的傷口,鮮紅的血正源源不斷的往外流淌著。

果果不敢想象,一個人可以流有那麽多。

看著那流淌著的血,仿佛生命一般流逝。

果果企圖用手捂住他的傷口,可是鮮紅的血卻從指縫向外溢出。

一道耀眼的紫色光芒,果果驚恐地看著手腕上的鐲子吞噬著端木閻的血。

她想要鬆開手,可是手像吸在上麵一樣。

眼看著端木閻臉色呈現灰白,果果用盡全力衝外麵喊道:

“小耗子,救命啊!”

兩道身影同時闖入,看見這詭異的一幕,兩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衝上來企圖分開他們。

“噗!”

巨大的力量將四人震開。

果果倒在地上,嘴角已經溢出了鮮血。

強壓下湧到胸口的不適,果果連滾帶爬的爬到床邊。

端木閻整張臉已經成青灰色,傷口處還在流著鮮血,呼吸已經淡不可聞。

果果一把按住他的傷口,衝倒在地上的隱和楊昊天吼道: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快去找大夫!”

或許被她身上所散發的氣勢所震,楊昊天和隱抹幹嘴角的血跡,飛身去找大夫。

大夫幾乎是被楊昊天給擰過來的。

又在果果的咆哮下顫顫巍巍的替端木閻包紮好傷口。

開了一大堆的藥,最後才被允許離開。

楊昊天將熬好的藥端到床邊。

果果接過藥,在隱的幫助下將端木閻扶坐起來。

輕輕地將藥吹涼喂到他嘴邊,可是無論怎麽喂,端木閻都緊閉著嘴,藥順著嘴角流下來。

看著他蒼白的唇,果果低頭喝了一口藥。

在楊昊天和隱詫異的目光下覆上他的唇。

用舌尖抵開他的牙關,將藥過渡到他的嘴裏。

好不容易將藥喂完,果果就撲到桌邊拿起茶水漱口。

一邊扇著嘴裏的藥味,一邊罵端木閻是混蛋。

端木閻喝了藥已經沉沉的睡著了。

果果坐在房間外,瞪著楊昊天和隱,怒道:

“你們怎麽做屬下的,他都傷成這樣了還不找大夫!”

麵對她的指責,楊昊天和隱都低下頭。

許久,隱才冷冷的開口道:

“這是主子的意思!”

“端木閻!”

果果有些不解。

隱看著她,說:

“主子不願意讓任何人看見他無助的樣子,哪怕是我們都不行。

所以,一直以來,不管受多重的傷,主子都是自己一個人扛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