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大哥,你們來的太是時候了

清晨,當淺睿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美人酣睡圖,隻是這美人睡相著實不佳。

美人粉嘟嘟的小嘴微撅著,長長的睫毛恰似史上最美的蝴蝶,仿佛下一秒便會偏偏而去。

**在外麵的凝脂般的肌膚上布滿了吻痕,顯示著昨夜的瘋狂。

美人一個翻身,整個人貼在淺睿身上,小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嘴角貌似還有可疑的**滴下。

淺睿渾身一顫,身子僵得筆直,苦笑著看著懷中的小人兒。

果果是被窗外的鳥叫聲吵醒的,她睜開眼就看見一臉尷尬的淺睿。

對上她的眼,淺睿的臉一隻紅到脖子上,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

果果忍不住要鄙視他,昨夜不知是誰不知疲憊,把自己折騰得全身散架,現在倒好,在這裝純情。

小嘴一撇,祖母綠色的眸子內已經是波光粼粼。

淺睿慌了,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她,恨不得狠狠打自己幾個耳光。

果果期期艾艾的看著他,輕輕伏在他的懷中,有些幽怨的說:

“小睿睿,你要對我負責啊!”

在淺睿看不見的地方,果果笑得像一朵盛開的山茶花。

可憐的男人哪是她的對手,隻是從她一聳一聳的雙肩,還以為她很難過。

摟緊她,千言萬語隻匯成一個沉沉的歎息聲。

一路上,麵對下人以及侍衛那些曖昧不清的眼神,果果麵不紅氣不喘。

一個人能修煉到這種程度,淺睿都忍不住暗暗佩服。

當果果和淺睿一前一後走到前廳的時候,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倆身上。

麵對那些各色不同的目光,果果大喇喇的往桌子前一坐,就開始一頓風卷雲殘。

終於。赤炎打破了該死的沉寂:

“果子,你昨晚叫得很大聲!害我都沒睡好!”

華裏手一哆嗦,筷子掉到地上也沒發現,隻是死死的盯著那個開口的妖嬈男子,這家夥也太直接了吧!

再看桌前的眾人,神態各異。

淺睿依舊淡淡的吃著手中的早點,隻是忽略他臉上的層層紅暈;

秋水痕低頭喝著湯,看似不以為意,可是豎起的耳朵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內心;

“噗——”

果果直接將嘴裏的東西噴了出來,她本來是準備裝傻充愣的。可該死的他竟然那麽直接。

可是看他一臉無辜的樣子,搞得果果心中都有了一絲愧疚。

可是果果很快就將那一絲愧疚打消,她沒有忘記。自己麵前的男人是一個十足的腹黑男。

果果是誰,那是有著千年知識的人精,早就練就了刀槍不入的銅皮鐵骨。

水眸一瞪,霸氣十足的說:

“古人雲;食不言寢不語,再說話就把你丟出去!”

看著那幾個悻悻的低頭吃飯的小男人。華裏嘴角抽了抽。

太女殿下,果然同傳說中一樣,夠無恥!

一頓飯,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是硝煙四起。

華裏在那些個高電壓下坐立不安,沒等吃完飯就借故溜之大吉。

果果正猶豫著用什麽借口逃跑。就被赤炎抱著滾到一邊。

看著憑空出現的黑衣刺客,果果激動得熱淚盈眶:

“大哥,你們出現的太是時候了!”

黑衣人不給赤炎緩衝的時間。沉著嗓子道:“殺!”

刺客死了。

十幾個刺客全都死在赤炎手上,無一生還。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那變態的功夫震住了。

那些都是死士,全都是一等一的身手,可是此時都變成了真正的死屍。

赤炎依舊把玩著一把小匕首,笑得妖孽橫生。隻是眾人看他的眼神已經帶著一絲敬畏。

“小**,你丫把我的早點弄到血了!”

一聲暴喝。剛才還宛若死神的男人一臉訕訕的看著盛怒中的某人。

“小**,你殺人就殺人,幹嘛把我的餐廳弄得跟屠宰場一樣,你給我打掃幹淨,弄不幹淨就不準吃飯!”

華裏一頭黑線,太女殿下果然好霸氣。

“哼!一群沒用的家夥!”

一個出其不意的聲音從梁上傳來。

眾人抬頭,就看見一個唇紅齒白的白衣少年坐在梁上,一臉不屑的看著那些已死的刺客。

看著那個死小鬼,果果沒好氣的說:

“你來幹什麽?”

墨染鄙視的看了她一眼,說:

“聽說有刺客,我來看你死了沒有!”

果果一頭黑線,自己有那麽遭人恨麽,瞪了他一眼:

“讓你失望了,我還沒死成!”

墨染聳聳肩,打了個哈欠,說:

“沒勁,好戲也看完了,我也該回去睡覺了。”

說完一個瀟灑的翻身,從梁上躍下。

隻是他沒有看見果果奸笑著丟出去的香蕉皮,或許是看見了也來不及躲開。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墨染腳踩在香蕉皮上,華麗麗的摔倒在地。

“哈哈哈,臭小子,叫你跟我鬥,玩不死你!”

果果樂不可支,笑得淚都流了下來。

“妖女,小爺要跟你同歸於盡!”

墨染怒吼著,爬起來就要撲上來,可是卻被架在脖子上的匕首硬生生的止住步伐。

果果笑得一臉得意,不停地衝他做鬼臉。

終於,墨染怒極攻心,眼一翻,硬是被氣暈了過去。

“果子果然好本事,竟然可以將人活活氣死。”

赤炎癡癡笑著,隻是笑聲中帶著一絲寵溺。

“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小侍從後院匆匆跑來,一進門就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殿,殿下,不行了,那人不行了!”

果果不認識他,可是秋水痕卻知道他嘴裏的那人是誰,二話沒說,直直往廂房跑去。

房間內,秋水痕手搭在那個傷痕累累的男子手腕上,眉頭越皺越緊。

“小痕痕,他怎麽樣了?”

秋水痕將他的手放在被中,站起身,搖了搖頭說:

“他傷得太重了,由於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傷口感染,我也無能為力了。”

“染兒,染兒!”

昏迷中的男人一直念著某個名字,伴隨著咳嗽聲,鮮紅的血從嘴角慢慢溢出。

果果有些心酸,接過小侍手中的帕子,輕輕的擦拭著他嘴角的血。

一直昏迷的男子仿佛感受到了,突然睜開眼。

對上那雙有些熟悉的淺綠色的眸子,果果頓了一下,柔聲道:

“你醒啦!”

男子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紅暈,這是他這一輩子見過的最美的人,喃喃道:

“你是仙女麽?你是來帶我走的麽?”

果果拚命忍住淚水,吸吸鼻子,笑道:

“是我們把你救出來的,你叫什麽名字,你家在哪?還有沒有親人?我們送你回家!”

男子淡然一笑,含著無盡的憂傷:

“反正我也活不久了,回去了還讓染兒傷心!他早就以為我死了,這樣也好!”

說著,劇烈的咳嗽起來,口鼻冒出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果果的雙眼。

男子緊緊抓著果果的手,將一枚小小的玉佩放在她手中,用盡全身的力氣,虛弱地說:

“如果小姐遇見了我弟弟,就告訴他,哥哥沒有讓他失望,就是死,也不會讓那個狗官得手......”

說完,微笑著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