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夫妻間那點事

“你叫他什麽,他是你爹爹?”

果果瞪大眼,伸手指著不遠處一臉冰冷的男人,不敢置信的看著懷中的小屁孩。

無情看著麵無表情走過來的人,咬咬唇點了點頭,輕輕地掙脫果果的懷抱走到男子麵前,低垂下頭一臉惶惶,“爹,你怎麽來了?”

男人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最終卻將視線停留在果果的臉上,雌雄莫辯的俊顏帶著一絲冷漠,幽綠色眸子**漾開一抹霧靄,薄唇動了動,“你認識我?”

熟悉得近乎於陌生的語氣,卻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寵溺,帶著淡淡的疏離,漂亮的丹鳳眼緊緊的盯著果果的臉,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的剪影。

“花花,我是毓裳啊!”果果的眼被他的疏離和陌生所刺痛,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卻被他不著痕跡的避開。

無法忽視他眸底淡淡的嫌惡,果果緊緊地揪住胸口,淚水順著眼角悄然滑落,為什麽,為什麽他會不認識自己了,如果他是花花,那為什麽不肯認自己?

“對不起,我好像不記得你了!”淡漠的語氣,卻已經少了先前的冰冷,男人皺了皺漂亮的眉,眼中慢慢的渲染開一絲迷茫。

淚水止不住的順著眼角悄然滑落,果果總算明白了妖孽他們當初的心情,明明那個人就站在你的麵前,可是他卻對你熟視無睹,疼痛瞬間在四肢百骸延伸開,痛徹心扉。

看到她的淚水,男子緊緊的揪住胸口,那莫名的劇痛讓他蒼白了臉,不知為何,當看到她流淚,他竟然會有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而他,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男人皺著眉頭看著麵前哭得毫無形象的女人。明明討厭女人的糾纏和眼淚,可是對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爹!”無情仰著頭一臉好奇的看了看自家爹爹,又看了看果果:爹爹似乎從來沒有和女人說過話,甚至連看都不願意看她們一眼,可是為什麽爹爹竟然能容忍麵前這個人。

思緒被打斷,男人低頭看了一眼無情。冷漠的眸子劃過一抹淡淡的溫柔,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跟我回去!”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無情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閉嘴,不舍的看了果果一眼,緊跟上男人的腳步離開。

果果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眼簾,抱著雙腿,將臉埋在膝蓋間,任由淚水蔓延,她的花花已經忘記了她,忘記了屬於她的一切,或者說。鳳毓裳這個名字已經從他的記憶中徹底消除,不複存在。

“陛下,你這又是何苦!”悠悠的歎息聲在耳畔回**,果果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待看到獨孤易那精致的容顏。身子一怔,整個人撲到他的懷中。

緊緊的摟著她的身子,獨孤易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得知她失蹤的消息,他們幾乎將整個軍營都翻了一遍,最後才從紅寶口中探出點端倪,這才循著蛛絲馬跡找到了雲鎮。

“花花他不記得我了,他已經把我給忘記了!”果果哽咽著,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獨孤易抬起頭看著那人消失的方向輕歎了一口氣,兜兜轉轉,她還是遇見了他,而他早已經不是原先的那個他,這到底是緣還是劫數?

伸手將果果散落在臉頰上的碎發攏到耳後,獨孤易輕輕的替她擦拭著淚水,無奈的看著她紅腫的雙眼,聲音有些沙啞,“不隻是你,他現在已經忘記了所有的前塵往事!”

麵對果果眼中的疑惑,獨孤易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宮主服食了忘川,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一切!”

“忘川?”果果一臉迷茫的看著他,她不知道為什麽在說到忘川的時候,易小子眼神開始閃爍。

獨孤易看著她,眸中帶著一絲不忍,“忘川,那是天下間最無情的一種草,服了忘川便會忘記前塵往事!”

“你早就知道了!”果果看著他,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要瞞著我?”

獨孤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帶著一絲愧疚,他知道她一直在尋他,可是他曾經答應過宮主,“對不起!”

“易小子,告訴我,不要什麽都瞞著我!”伸手將他的臉扳向自己,果果緊緊地盯著他,不容他有一絲躲閃,就這般直直的對他對視著,“這件事是不是和花月冷有關?”

獨孤易被迫與她直視,過了許久,才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件事已經瞞不下去了,既然她已經遇見宮主,以她那執拗的脾氣,就算他不說,她也會想盡辦法去尋找答案,與其讓她冒著危險去尋找答案,還不如現在告訴她。

“宮主是自願服下忘川的!”

獨孤易看了一眼果果,“宮主和花月冷是孿生兄弟,隻不過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宮主一出生就被送到暝宮,而花月冷卻被留了下來;宮主一直很在乎弟弟,聽說女皇要將他嫁給夜影長公主,就帶著我錢去阻止,也就是那個時候認識了陛下!”

“後來,宮主無可救藥的愛上陛下,可是他卻覺得自己對不起花月冷,愧疚之下答應他離開陛下你,直到陛下回到綠眸榮登大典,宮主實在忍受不了刻骨的相思來到綠眸皇宮,隻為了躲在暗處偷偷的看著你。”

“原本一切都很平靜,可是直到有一天,花月冷說他也喜歡上了陛下,還要求宮主從陛下的身邊離開,而那個時候??????”

獨孤易說到這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偷偷地看了一眼果果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氣,“而那個時候,宮主已經懷上了陛下的孩子!”

“我的,孩子!”果果瞪大眼看著他,眼中寫著不敢置信以及狂喜。

“其實和陛下您成親的是花月冷,可是同房的卻是宮主!”沒有忽視果果眼底濃濃的傷悲,獨孤易接著敘述。

“其實宮主和花月冷剛出生就中了一種蠱毒,而給他們下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親生母親,或許是因為成長環境不同,蠱毒使花月冷雙目失明。”

“這蠱毒陰冷狠辣,宮主雖然一次次死裏逃生,但是卻無法保護肚中孩子,為了保住陛下的骨肉,宮主不得己才服下忘川,以毒攻毒,用忘記陛下為代價來保住腹中胎兒??????”

“無情是我的孩子麽?”果果看著獨孤易,看到他點頭,卻忍不住心酸的流下了淚水。

傲錦夜和趙玉兒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坐在台階上托著腮看著天空發呆的果果,夕陽下,她整個人籠罩在一層淡淡的光暈中,讓人有一瞬間的恍惚。

或許是察覺到了他們的視線,果果轉頭,唇角牽出一道淺笑,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你們回來啦!”說著就已經站了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坐的時間太長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果果隻覺得眼前一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睜開眼便對上傲錦夜眸中的擔憂。

感覺到趙玉兒如炬的眼神,果果快速的從他的懷中離開,在趙玉兒不悅的目光下伸手挽住天涯的胳膊,將腦袋輕輕的靠在他的身上,疲憊的說道,“相公,我累了!”

天涯憨厚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紅暈,或許察覺到了她的疲倦,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撫上她的太陽穴,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按了起來。

果果先是一愣,隨即釋然,回頭衝一臉詫異的趙玉兒和傲錦夜點了點頭,轉身拉著天涯走進身後的房間,同時還不忘隨手關上門。

“天涯和凰姑娘感情真好!”趙玉兒看著兩人的背影有些羨慕的說道,轉臉有些幽怨的看著傲錦夜。

傲錦夜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看著那緊閉的房門,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甩開趙玉兒挽在胳膊上的手。

“我也累了!”傲錦夜麵無表情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留下一臉哀怨的趙玉兒看著他的背影發呆。

從門縫看到趙玉兒離開,果果突然回過頭,緊緊的盯著一臉悠閑的坐在桌前的天涯,露出了一副狼外婆的表情慢慢的逼近。

麵對那似笑非笑的夭嬈之極的金黃色瞳眸,天涯困難的咽了咽口水,潛意識裏察覺到一絲詭異,小心翼翼的後退著。

果果看著他身後的床,唇角笑意更深,直逼得他退無可退,突然將臉湊到他麵前;

也許是太突然,天涯嚇得一屁股跌坐在**,驚恐地看著果果嘴角的戲謔,突然有一種大難臨頭想要逃跑的感覺。

“相公,你躲什麽啊!”果果幹脆的跨坐在紅臉天涯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無骨的小手慢慢的探上他的臉,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笑得越發邪魅。

天涯顯然被嚇壞了,一臉惶恐的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結結巴巴的說,“女人,你,你,你想做什麽?”

果果整個人曖昧的趴在他的身上,伸手輕輕的拉開他的衣帶,媚眼如絲,“我都叫你相公了,你說夫妻間應該做些什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