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回帝都,言卿卿不顧旅途的疲憊,興衝衝的把藍白帶到了五環以外一片農地。本是打算給他一個驚喜,不想卻排在了他的後麵。
那裏立著一排平屋,放眼望去有種徽派的風格,其中還摻雜著一些日式房屋的風味。言卿卿喜歡這樣類型的屋子,看著溫馨且溫暖。
屋外緊鄰著一片田地,靠近屋子的空地上間或種了些蔬菜,遠一點的地方則植了些果樹。就這般場景,整整用了兩年時間,也是最近才落成。
言卿卿拉著有些呆滯的藍白往屋內走去,屋內是原木素雅的風格,桌椅之類的物件都是原物特有的色調,並未在其上刷至漆色。
“看我的傑作,怎麽樣?”
兩人如同參觀新房般,將屋子裏的每個房間都轉了個遍,而後在廊道的飄窗上坐下,就著大大的玻璃看著外麵春意襲來的風景。
藍白從沒想過卿卿會給他這樣的欣喜,他一直以為在兩人之間,他是走在前麵的那一個。原來,在他努力打造未來的時候,卿卿也和他有著同樣的想法,並且默默實施著。
他隻覺很歡喜,歡喜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藍白拉起與他坐於對麵的言卿卿,擁入懷中坐下,俊臉靠近她的耳邊,親吻她白嫩的臉頰。
低啞的聲音緩緩響起:“我傾家**產得來的,怎能不好?”
說完,不待言卿卿反應,直接襲上了那一抹紅唇。雖是在屋內,但是大白天,又在玻璃窗邊,在這五環外,仿佛置身在廣袤的天地間。饒是言卿卿再不在意,也不禁有些羞惱。
雙手抵著藍白的胸口,意圖推開,奈何對方的力道比她強太多。直到氣喘籲籲,藍白才放開她。
言卿卿毫無威力的瞪了他一眼:“白日**,流氓!”
藍白低低的笑出聲:“卿卿,我們這還不算**。不過,既然你這麽說,不如……”
“不如什麽?”
言卿卿瞧著他臉上陌生的神色,不由得警惕的推了推他。
“不如,我們坐實了它。”
言卿卿還沒反應過來,雙腳已經離了地,瞬間的騰空,她身體本能的環住了藍白的脖子。藍白滿意於她的柔順,嘴角的笑意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消退。
待她回過神來,藍白已然將她放在了臥室新置備的大**。言卿卿恍然意識到了什麽,眼神慌亂的不敢與他的眼睛對視。
藍白淺笑著欺身壓上,先是親了親她有些紅腫的嘴唇,而後埋首在她的頸間。耳邊傳來他略顯沙啞性感的聲音:“卿卿,你知道每日睡在你身邊,需要多大的意誌力嗎?”
一邊說話,一邊輕輕啃噬她的皮膚。言卿卿隻覺一陣酥酥麻麻,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藍白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身上,皮膚瞬間緋紅一片,腦中一片空白。
察覺到藍白聲音的暗啞,身體的緊繃,言卿卿紅著臉低咒一聲:“禽獸。”
雖然她曾經借酒勾引過他,可是真當這時候,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是她知道,她相信藍白。言卿卿閉了閉眼,雙手顫顫巍巍的抱住了藍白精瘦的腰。
藍白輕輕一笑,轉而咬住她的耳垂:“多謝誇獎。”
言卿卿隻覺身體一軟,一聲輕吟從口中溢出,伴隨著兩個字:“無恥。”
藍白的攻勢越發猛烈,直把言卿卿帶往她從未領略過的戰場,巔峰時刻才悄然說道:“隻對你一人禽獸。”
言卿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下意識的動了動,這才發現藍白的手還在她的腰上。
“醒了?”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藍白比言卿卿醒的要早,她微微一動,他就察覺到了。
言卿卿順著聲音轉過頭,嘴唇瞬間就被堵上了。還沒待她反應過來,掩蓋在被子下方一絲不掛的身體上又多了兩隻上下四亂的手。
“卿卿,再來一次吧。”
“你真是太太太禽獸了。”
言卿卿隻來得及說出這一句話,就又一次沉入到接下來的情潮中。
很長一段時間過後,藍白看著言卿卿白嫩的側臉,眼角眉梢的藏著掩不住的幸福。
“卿卿,嚐過這世間的至糜歡愉,就再也戒不掉了。”
待到言卿卿再次醒來的時候,藍白正端著食物進屋。言卿卿抱著被子,怨念極深的看著他。察覺到言卿卿實質性的怨念,藍白放下手中的托盤,朝她走來,言卿卿警惕的往後挪了挪,差點滾到床下,好在藍白及時抱住了她。
“你呀,還這麽冒冒失失。”
言卿卿癟了癟嘴,十分委屈:“你嫌棄我了。”
藍白滿臉無奈,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怎麽舍得。”
“餓了嗎?”
言卿卿摸了摸癟到不能再癟的肚子,點了點頭。她沒想過藍白居然有這麽禽獸的時候,果然在**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好在她那會兒勾引未遂,萬一成功了,她都不敢想象這兩年的日子要怎麽過。不過,她現在惆悵的是,日後幾十年的日子可怎麽過喲。
藍白把小桌子搬到**,人坐在床沿,也不讓言卿卿起來,自個兒拿著碗勺開始喂她。
言卿卿也沒覺得有什麽不自在,反倒認為理所應當。她現在渾身酸痛,動都不想動,罪魁禍首就是他,不過是喂她吃飯,算不得什麽。
“古有虞山先生為河東君建我聞室,如今夫人也為在下設計一屋。”
喂飽言卿卿以後,藍白就著她的碗勺也填了填肚子,這才想起今日的主題。
從前他聽卿卿提過,以後要在郊區租一塊地,要有一個小院子,自己種些蔬菜水果,需要買東西的時候再進城,大部分時間可以在這小小的世外悠哉的生活。
他本想著結婚以後再慢慢規劃,沒想到她早已準備好。更讓他欣喜的是,她的規劃裏有他。
“你這類比倒也相得益彰,不過把我喻為大文人,卻是過了。至於你,你自比為如是姑娘,倒是恰到好處,沒有辜負這大好的容顏。”
言卿卿裹著被子,吃吃的笑他,藍白也不在意,反而強調了一遍:“叫我君唯。”
提起這兩字,言卿卿恍然想起剛才做某種不和諧運動的時候,似乎叫了很多遍。白皙的臉上,又再度爬上了紅潮。
“秦淮八豔,當真是錯生了年代。”
言卿卿輕輕咳了咳,轉了個話題,以此來忘卻腦中那些羞人的記憶。藍白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大約明白了她的所思所想,淺淺笑了一下,便收了手。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惹惱卿卿,不然怕是在這過不得夜了。
“也不盡然,若在現代,隻怕已然湮沒於泱泱人潮中。”
“更何況,何為對,何為錯?到底隻是塵世的一場遊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