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房內,龍懷將新學到的各屬三級血脈技轉化成真元技,在熟悉了各真元技的真元運行軌跡之後,開始了艱難的衝脈過程。
三級真元技所涉及到的經脈更多,運行起來也列複雜,龍懷在衝擊這些經脈的過程中不得不花費更多的時間與精神力。
在傳承石第三式樁功以及練功房的幫助下,體內的真元被更多地激發出來,這倒讓龍懷的修煉順暢了許多。
如此練了五個小時,真元技已經能夠正常釋放出來,雖然威力跟同級別的血脈技相差甚遠,但通過之後的不斷修煉還是可以逐步拉近這個距離的。
回到武廟客房,一覺睡到了天亮。
龍懷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的。
打開房門一看,發現龍大峻等人早早便來找他了。
“龍懷兄弟,你認識朱大昌?”
“認識……”
還沒等龍懷把話說完,龍大峻就露出一副驚呆了的麵孔:“不會是真的吧?要跟他進行生死擂的那個龍懷就是你?”
龍懷這時也知道幾人這副急吼吼的神情是為了什麽了:“就是我!”
“為什麽會答應他?”龍大峻一臉不甘地問道,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他弟弟在天風下妖化,被發現後被我們玄石小鎮的武廟當場處死,他家把這件事賴到了我身上,於是這個朱大昌就找我要進行生死擂的決鬥,我答應了他!”
“可是你知道嗎?這個朱大昌不簡單啊,他自身的修為達到了氣血境五重,今年就要從武校畢業,據說要考取帝都武院呢!而且……”
“而且他與龍石郡城郎家的郎青走得很近,龍石郎家可是帝都郎家在龍石郡的分支家族,而帝都郎家自從妖原之亂後就一直把持著帝國的朝政,提起郎相來連帝國皇族都不敢輕惹的!”
“妖原之亂?郎相?為何帝國皇族這麽怕他?”龍懷有點被搞瞢了,在他相來,帝國自然是皇族的帝國,區區一個丞相又如何會讓他們懼怕?
“唉……你有所不知啊!妖原之亂發生在三百年前,那時在天風肆虐之下不論是人還是獸都發生了大範圍的妖化現象,他們變得極其嗜血瘋狂,妖族又趁機作亂,各大帝國都派出了最強大的戰力死守妖原一線,當時作為四大帝國最強戰力的青龍軍團就是在這一役而覆滅的,打那之後,郎家便開始崛起,把持帝國相位直到今天。”
龍懷有點明白龍大峻所說的了,想來是帝國皇家的青龍軍團覆滅後,皇家失去了中堅戰力,無法壓製其他家族的勢力才導致的大權旁落:“可郎家一個新興家族又如何做到這種程度的呢?”
龍大峻幾個少年互相看了幾眼,一副為難之相,最後還是冷再道出口解釋道:“那一役之後,青龍帝國皇家戰力損失大半,在聖殿中也處於青黃不接的尷尬局麵,郎家背後又有白虎帝國的支持,聖殿設置在青龍帝國的郡城以上的要位多由郎家把持,再加上郎家在朝庭上的勢力,各大家族多數都倒向了郎家,所以……”
冷再道冷冷的話語,讓龍懷徹底明白了當前的局勢,郎家在青龍帝國就相當於無冕之王,而朱家與郎家走得很近,自己與朱家又結下了這般的仇怨,看來將來的日子肯定好過不了!
“那個朱大昌昨晚回去後就動用關係四處宣揚他要與人決鬥之事,我們聽說跟他決鬥的人叫龍懷,一開始還以為是與兄弟你同名的人呢,現在看來就是兄弟你呀!”
“是啊,不說朱家背後的勢力,單隻朱大昌這個人就極其不好對付,在武校時他就是郎青主辦的青峰社的主力,與我們興龍社不對付,我們社團中許多人都被他打傷過!”
“龍懷兄弟,哥幾個都知道你厲害,但修為境界好似低了點兒呀,不知這次的決鬥你有多大把握?”
“把握倒沒有多大,反正他想贏我也不是那麽容易。”龍懷並不是小看對手,他從自身的情況考慮,還真有這個把握。
首先真元技就是比較持久的技能,在對經脈損傷不大的情況下,一場戰鬥中可以多次使用同一種真元技,隻要真元與精神力足夠支撐技能的施展就行。
至於朱大昌的氣血五重境的修為龍懷還真沒放在眼裏,雖然氣血五重境在真元的數量與威力上都遠大於他的三重境,但血脈技施展的特點也決定了對方在施展血脈技時不能持久。
現在對他最關鍵的就是在接戰開始時成功躲過對方的血脈技,這一點他在新學到了三級技能中也找到了應對之法。
金光斬、冰錐、烈火罩、帖山靠、天雷斬就是他新學到的技能。
其中烈火罩無疑是防禦技,而且是火係防禦技,冰錐有凍結減速的效果,帖山靠是一種借力打力的技能,而金光斬與天雷斬則分別是金係與木係的強力攻擊技能。
在他練習這五式新技能時他發現,金光斬與天雷斬不僅是強力攻擊技能,兩者還有一大特點,都是在高速運動中完成攻擊的,這就是說,這兩種技能如果再配合閃電步施展的話,當真是神出鬼沒,無可防禦。
現在他才知道為何青龍軍團曾經是天風最強大的軍團了:當青龍一係的閃電步與天雷斬配合在一起使用時,所能達到的效果絕非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真實的效果要遠遠大於這個。
“兄弟還是小心些為好,以朱家的財力以及郎家對朱大昌的支持,這次生死擂上他們一定會使用各種手段來保證勝利的,朱大昌想通過這次勝利來展現他們的強大呢!”
幾人正聊時,武廟中傳來了一陣吵鬧聲,這在可以容納數萬人的大型武廟內還算少見,得有上千人同時發聲才會產生這樣震撼的場麵。
“我去看看!”冷再道說完就出了客房,不大一會兒他便回來了,一眼詫異地看著龍懷。
“怎麽了?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龍懷被看得有點發毛,說真的,他有點怕冷再道的這種冰冰的眼神。
“外邊來了一隊人,說是來自玄石鎮的,並由玄石鎮武廟主持親自帶隊,正與這裏的主持吵著呢!”冷再道說道。
“玄石鎮?”龍懷一聽就大概猜出怎麽回事了,不過他還想親自求證一下:“我得去看看!”
龍大峻等人自然也跟著龍懷一起來到了武廟的演武台,這裏其實是武廟最大的廣場空間,隻不過廣場上搭建了數十個演武台而已。
離得老遠龍懷就看到那裏圍了不少人。
幾個擠過人群,看到圈裏正有兩夥人在對峙著,其中一夥人他認得,正是來自玄石小鎮的武廟主持以及數百名玄石鎮少年。
此時這些玄石鎮來的少年個個都精神抖擻,像進入戰鬥狀態的公雞一樣。
“為什麽?為什麽我們玄石鎮上報的真元技沒有通過們這裏的審核?你作為一個主持,不知道真元技對普通血脈者的作用嗎?”玄石鎮武廟的老主持激動地說道。
“真元技到底威能如何還有待觀察,你我都是一方武廟的主持,應該知道這裏的輕重,如果上報上去的是虛假的或是沒有經過驗證的新功法,到時產生的惡果不是你我能承擔得了的。”說話的人就是郡城武廟的主持,從年齡上看,比玄石鎮的老主持要年輕得多。
“可我們玄石鎮上萬人都練習了這種功法,實際效果好得出奇,這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隻有通過權威機構的認證才是最合理的做法,你們玄石鎮的人雖然都有練過,但那有如何?別人是不會輕信你所說的這一點的,我們聖殿辦事可不能這麽草率!”郡城武廟主持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
“那好,既然你非要讓權三人士認證,那就請權威人士來呀?正好我帶來的這許多修煉過真元技的玄石鎮少年,就讓權威們對他們驗證好了。”
“武主持,你不要無理取鬧!聖殿辦事自有聖殿的程序,單從職位上來說我還是你的上級,如果你再這麽倚老賣老的話,我定要治你個不敬上級之罪。”年輕的主持一臉嚴肅地說道。
“你不要動不動就拿職位說事兒,你這是在瀆職,我有權向青龍分殿反應你的情況!”老主持一副豁出去了樣子。
“嗬嗬,那你去反應好了,郎殿主那裏正好還缺個換掉你的理由呢!”
“你……”老主持被對方給氣得不輕:“好,那我老頭子不防申請聖裁,到時就不信,青龍大聖還會容忍你們胡作非為?”
年輕主持聽老主持說要請聖裁,有點慌了:“武主持,有話好好說,我剛剛也隻是那麽一說,你我同為聖殿辦事還有什麽不好說的?依我看,這事嘛……我們不防設個擂台,就以你們玄石鎮這些少年的真元技與同級的血脈技較量一下,誰贏誰說了算如何?”
“行!我怕你?!”老主持正在氣頭上,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龍懷一聽知道壞了,老主持這是被人給用了激將法,以玄石鎮少年剛學了幾天的真元技,那是自行領悟出血脈技之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