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弋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猛獸盯上了。她不適的眉梢一挑,視線亂了亂。

來人已經離她隻有兩分米處,頭微微低著,本來就俊美的臉近距離看起來精致至極,讓人感覺美得不似真人。

她本能的退後一步,後又覺得自己失了先機,麵無表情的看著來人。

來人的眼角自然流露出幾分陰鷙和陰暗,使他那張有些儒雅氣質的臉帶了分邪意淺淺,“美人害羞了?”

敢這麽調戲商弋的,他是第一個,寂琴默默地為來人點了盞燈。

商弋神色如常,不為他的語言所動,隻是漠然的抬眸,轉了轉“閣下不是來請閻王的嗎?”

“我現在後悔了。”來人立即道,“蘇姻,我的名字。”男子的臉上依舊是化不開的陰暗,但是卻沒絲毫的破壞美感,他心裏泛起一絲古怪的感情,這種感覺是從來都沒有的。

似乎,對這個少女有一種親近之感。

他又像是收起了各種情感,恢複到了那個危險的蘇姻。

“蘇姻?”寂琴手一抖,差點想要逃跑,他心裏喊著阿彌陀佛,然後又離蘇姻遠了些。

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走!

商弋沒聽過這個名字,疑惑的眨了眨眼,蘇姻整個人身上有股陰森的氣息,充滿戾氣,尤其是那頭火紅長發,不妖異,反而襯得他身上危險至極,讓人不敢靠近。

通常人都是收斂自身氣勢,而此人卻毫無顧忌,不是愚蠢就是有能力這樣,很顯然,對方是第二種。

他迷人的雙眼緩緩展開而來,並沒有眯起,而是別有深意的看了商弋一眼,又揮袖走了,“閻王若是有空,不妨來我這坐坐。這血月之路也沒什麽好玩的,走!”

刹那間,蘇姻的身體消失不見,他身邊的那些氣息內斂的侍從也跟著消失,看來是離開血月之路了。

好強,應該不是四國之人,不然寂琴的臉色也不會變了。

不過,寂琴不說,她也不會去問。這個男人太危險,他走後,那種危險的氣息也久久不散,圍繞在她的身邊,讓她皺了皺眉。

燕無淚終於開口了:“這個人…對你…有興趣。”她看向商弋,顯而易見,是在說商弋。

商弋斂去眼裏的神色,緩緩開口:“嗯,我知道我很招人喜歡。”這句話倒是不假,隻是商弋也太理直氣壯了些,寂琴愈發看不懂商弋了。

這個蘇姻自然不會是對商弋一見鍾情,修真之人一見鍾情的還真不多。

因為修為越高越理智。商弋撇了燕無淚一眼,“怎麽,不去爭奪最後的寶物?”

“你不也

是一樣,那寶物自有人得,也不用我摻合。”燕無淚一向話比較少,但是麵對商弋卻是不同,她像是很喜歡這種感覺,唇角在不經意的時候都微微勾起,“那個人,已經出現了。”

商弋挑眉,聽出燕無淚的意思,也不打算去爭奪這最後的寶物了。她相信,燕無淚不會騙她。而且…一個月的期限也快到了,血月之路馬上就要關閉。

在這等著看好戲,商弋靠在柱子上,而一邊的諸璿情勢危急。

“住手!”一個女聲響起,接著便是打鬥之聲,九皇子之類的人被一股力量隔開,讓他們無法傷到諸璿。

伊鳩麵色稍冷,看了一眼諸璿便避開視線,“你走吧,這寶物你是拿不到的。”她說的是真的,這最後一件寶物,是她的機緣。任何人強求不得。

“你說的這話太早了點。”諸璿雖傷痕累累,但卻絲毫不肯示弱,一雙眼睛亮的出奇,是對命運的不服,伊鳩心中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以前,也是露出過這種明亮的眼神。

伊鳩不再多說,多說無益,對於諸璿被她救了之後並不感謝她也不在意。

這一次伊鳩沒有窩在麵具男子的懷裏,而是對他笑了笑,似是傳音給他後自己一人往前走,路過諸璿旁邊時聽到了她的那句謝謝。

伊鳩腳步一頓,“你不用謝我,我隻是不願看到一個倔強的女子在我麵前無辜死去。”她並不是善心大發,而是諸璿的眼神觸動了她,或者,諸璿不該死。

諸璿咬牙,“我一定會…還給你的。不過,我一定要進入試試,哪怕得不到這寶物我也要試試!我命由我不由天。”

說完就飛快地奔走,捏出一道道法訣,她的麵前,居然出現了一道五米寬的門!

這是進入那最後寶物藏身之處的門!眾修士反應過來,一貫而入,果然,諸璿這個有緣人是最有可能得到那個寶物的!不行,不能讓她得到。

九皇子反應挺快,也進入了門裏,等到眾修士進去後,寂琴才傻眼的看著那個門,想要進去,他可不能看著九皇子得到寶物後又在他麵前耀武揚威!

商弋那涼涼的聲音響起:“你要想去,就去吧。死了可不怪我。”

寂琴腳步一頓,看著商弋,想詢問她,但是商弋卻不肯多說,他苦笑道:“我說商弋…你就不能說個明白嗎!”

商弋點了點頭,“不能。”

不管怎麽樣,寂琴是不敢進入那門裏了,商弋這麽說一定有她的道理。

寂琴老老實實的坐在亭中的台階上,無聊的問道:“商弋,你怎麽不走?”

“在等人。”

“哦,是你那個靈獸吧,他一個人不會出事嗎?”

“無可奉告。”

“好吧,我在這裏反正也無聊,嘿,商弋,你要不要陣珠了?”寂琴揚起笑容,笑得狡黠。

商弋不去看他,自己低著頭打量著手裏的感應石,經過了無數次計算後,還是沒發現感應石的構造。

寂琴像是沒感覺到商弋的不感興趣,繼續道:“隻要你答應到了中天大陸就來找我,我就再送你一顆陣珠。怎麽樣,劃算不劃算?”

“不。”商弋拒絕的果斷,寂琴的嘴角抽了抽,這送一件東西怎麽就那麽難啊!

商弋這才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歪著腦袋思忖感應石的構造去了。

“商弋,我隻是想和你結個善緣,沒別的意思。真的!”寂琴相信緣分,說不定他和商弋的相見就是一種緣分。他一向不喜歡那些繁枝所節,還有天天顧忌這顧忌那的心理,在他看來,人活著就應該灑脫一點!

“那多謝了,我們已是朋友。”商弋似乎漫不經心,點了點頭,繼續研究感應石去了。

那能一樣嗎?寂琴眼不見心不煩,沒去看商弋了,不過還好她已經答應收下了。

他怎麽覺得,商弋對什麽事都不上心?若是說她十分在意自己的實力,她就應該懷著富貴險中求,無論結果怎樣的心理去試一試能不能爭奪到那最後的寶物。再不濟,還可以得到些其他的寶物啊!

如果說她在意自己的名望,好像她沒做出什麽刻意提高自己名望的事,就算是有,也是為了一個目的去做,目的達成之後就不管其他事了。

似乎,讓他好奇的,就是這種淡漠。

他怎麽覺得,商弋對什麽事都不上心?若是說她十分在意自己的實力,她就應該懷著富貴險中求,無論結果怎樣的心理去試一試能不能爭奪到那最後的寶物。再不濟,還可以得到些其他的寶物啊!

如果說她在意自己的名望,好像她沒做出什麽刻意提高自己名望的事,就算是有,也是為了一個目的去做,目的達成之後就不管其他事了。

似乎,讓他好奇的,就是這種淡漠。

他怎麽覺得,商弋對什麽事都不上心?若是說她十分在意自己的實力,她就應該懷著富貴險中求,無論結果怎樣的心理去試一試能不能爭奪到那最後的寶物。再不濟,還可以得到些其他的寶物啊!

如果說她在意自己的名望,好像她沒做出什麽刻意提高自己名望的事,就算是有,也是為了一個目的去做,目的達成之後就不管其他事了。

似乎,讓他好奇的,就是這種淡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