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一會兒,整個夜府都被翻了一遍,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夜褶甚至親自動手,幾乎將上上下下都翻了個遍,卻依舊沒找到兩人的蹤影。
夜府再大,也不會讓兩人憑空消失…那麽這兩個人是藏在了哪裏?夜褶沉思著,如果夜家家主回來了,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說,在夜家家主回來之前,他必須將盜賊捉拿歸案了。
可是現在他一點頭緒都沒有,甚至連盜賊的影子都找不到,又談何捉拿盜賊。據他所知,盜賊是兩個未到金丹期的修士兩個女修士,而且看似還沒有到三十歲…
這樣的天才,怎會做這種危險的事,而且還未做任何措施掩飾。難道說這是挑釁?二小姐和水虛妄看似知道盜賊的身份卻讓他在這裏像個跳梁小醜一樣,實在是忘恩負義!
如果這兩個盜賊真的身份不簡單,那他恐怕不能光明正大的出手了,但是暗地裏動手還是可以的。盜了夜府的東西,不吐出來怎麽行?
敢這麽暗算他夜褶的,必須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隻是夜褶並不知道,他所掛念的盜賊正在收刮一些東西,甚至連靈石都沒放過…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待侍衛們離開後,商弋又返回到原地,看無人把守後溜了進去把一些好東西通通收到白玉指環裏。一口氣收了很多東西,想了想,然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夜府裏沒有古器,不過倒是有一些極品靈器,估計可以賣不少錢。還有一些丹藥之類得珍貴東西,不過對於商弋來說沒什麽用,便沒有拿,她隻是拿了一個看似古樸卻又經常被人觸摸的地圖以及靈石個靈器,至於功法什麽的選擇性忽視了。
商弋對自己的行為比較滿意,這一次能讓夜府大出血一次了。
同時她也知道自己現在處境堪憂,夜褶說不定正在滿府搜捕商弋的下落,決不能等到夜家家主回來了才逃出去,那樣為時就晚了。她目前還沒有信心能夠解決了一甘築基修士和幾個金丹修士的圍攻。
拿出隱形丹,吃了一顆之後身體漸漸化為不起眼的黑影吸附在地上,悄然無息的離開了。
商弋離開後,原地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自顧自的喃喃道:“這個小輩不簡單啊,算好了夜家家主出行的時間,又把夜褶耍的團團轉,還成功的逃之夭夭,中途沒發生一星半點的差錯,不錯…不錯!人才輩出,如今我們萬獸森林比賽有望了!”
“隻是希望她能夠逃出去,夜家家主不久後便會回來,如果她遭遇不測,我會想盡辦法救她出來。天才不易早亡啊。”
隻是他不知道,商弋壓根不清楚夜家家主的行蹤,進入夜府後也是自己推敲出來的。
商弋知道自己如果被發現了一次,就等於凶多吉少了,被發現後就算再次跑路,夜褶也一定會重新找出她的下落。
她此時正在繼續琢磨著結界,蹲在一個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未了,歎了一口氣。
“若是有禦林草就好辦了…”有了禦林草,便可以分解這個結界,神不知鬼不覺,夜褶就算是事後發現了也無濟於事了。
分解結界的步驟十分麻煩,但是商弋倒是無所謂,她懂得東西不少。自從上次繼承了記憶後,她就發現這個世界有多麽的不可思議。未知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
所以說,像這種等級的結界,隻需要禦林草和一些與周圍氣息相近的靈力融合,再提取一些靈魂之力便可解。
接連的氣息好似就是從這裏開始的。
商弋思忖了一下,向四周打量了一會,確定了自己的方位過後才下了一個決定。
庭院裏略顯空**,不一會兒,一個人的腳步聲漸漸傳來,商弋察覺,便隱去身形,屏住呼吸。
“夜褶,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一個一瘸一拐的人走了過來,嘴裏罵罵咧咧,不停的詛咒著,眼裏的仇恨仿佛能夠噴出火來。
“不過是區區少主之位,我當不了,你也別想安穩的坐在那個位置上!我不甘心,憑什麽同樣是夜家的人,夜褶卻可以活的那麽好,而我隻能在這裏苟延殘喘…生不如死!”
一道攻擊迎來,嘭的一聲砸碎了庭院裏的支柱,夜色還不解氣,想再次動手,卻聽到了一個男人發出的聲音。
“呦,誰惹我的寶貝生氣了?”
夜色眼底掠過一抹惡心厭煩,臉上卻是綻放出**一般的笑容來,“夜色這不是不滿夜褶的行為嘛…沒什麽的,他是夜家少主,我這個什麽都不是的殘疾之人怎麽能要求他做什麽呢,這不是自不量力,沒有自知之明麽!”
薛爺攬住他,“不就一個夜家少主嗎,他有能力上去,我就有能力把他拉下去。五日之後,你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夜褶的。”一個夜家少主罷了,還敢算計他,請他過來也是別有心計。他到要看看夜褶能夠翻出什麽浪來!
夜色眼睛一亮:“真的?”
“本爺何時騙過你?隻是,我也得收點利息…”
“那…那薛爺可要輕一點…”夜色的臉微紅,薛爺臉上掛著猥瑣的笑,保證道:“放心,這次不會弄疼你了。”兩人說著,就走到了房間裏,房門緊閉,從外麵看不出裏麵的事物,想必也是隔了神識的。
商弋就這麽看著他們兩個進去也沒有動作,試探著將神識探入房間,她知道大多數人都會在房間裏安置隔絕神識的措施,但是以夜色不受寵的程度,沒準這個隔絕神識的東西等階不高呢。
房間裏的場景被商弋自動忽略了,她正在尋找著什麽,無果之後把目光放在了薛爺身上。
兩人的‘戲’還真沒什麽好看的,不過…既然這個薛爺是從中天大陸來的人,那麽應該也不缺少好東西,說不定其中就有禦林草。
她是猜測夜色房間裏的隔絕神識措施等級很低,可沒想到這個房間連隔絕神識的東西都沒有。可見夜色在府裏壓根沒什麽地位。
夜色一急,會病急亂投醫,於是便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麵。那個薛爺不是個好相與的,夜色不可能沒看出來,隻是他已經走投無路了。
破壞掉結界,還需要氣息相近的靈力,那麽最好是用夜色身上的,夜色這裏的陰氣濃鬱,再加上他是夜府之人,用他的靈力氣息來破解結界再好不過。
這個薛爺的實力不差,正麵對抗,從他手中奪去夜色的靈力氣息可能性比較小。倒不是商弋怕他,而是薛爺是從中天大陸來的,身上的一些好東西不會少,來陰的誰也不知道鹿死誰手。
商弋估摸著薛爺來這裏應該是有原因的,要不然,一個在中天大陸裏生活的好好的人非要來一個資源匱乏的小地方作甚?
難道和水虛妄說的那個有關。
是什麽也無所謂,影響不到她。再怎麽說,該來的還是會來,一切靜觀其變罷。
血能在手中翻轉,商弋剛踏出一步,便聽到了慘叫的聲音!
她不動聲色的退了回去,用神識查看聲音的來處。
“什麽人?”薛爺神經緊繃,大叫道,穿好褲子,一陣靈力四濺。
“取你性命的人。”那聲音很是悅耳,如棉花拂過心口,但在薛爺耳裏卻是魔音浩**。
薛爺驚駭,顧不得昏過去的夜色,用靈器擋在身前,聲音音波撞在靈器上,激起空氣回潮,向四周擴散而來。
“音波?!”薛爺神色一沉,向周圍打了幾拳,全部落在空處,倒是房間幾乎被毀。“來者何人?”
女子狂妄的笑聲傳來,薛爺麵前的靈器竟被震碎!這樣的力量,隻有半步金丹的修士才可發出!
莫非來人是一名半步金丹的修士?
“爺乃中天大陸之人,想必道友是有什麽誤會…不妨坐下來談談……”薛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中天大陸?那又如何,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隻是看你不爽而已。”長發飄揚,露出一張姣好的麵容,一身修士服上別著一枚徽章,正是這枚徽章讓薛爺瞳孔一縮,身體更是微微顫抖起來,須臾之後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但是,勢氣已弱。
“你是…”薛爺隻覺得自己現在恨不得立刻就走,永遠不與這個女子見麵!
“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女子揚起燦爛的笑容,美豔中帶著精致,一雙眼眸深似海,像個無底洞一般,仿佛能攫了人的靈魂。
“丹藥師…”薛爺還是說出了這句話,能讓他如此失控的,隻有丹藥師!下界有一個說法,寧得罪比自己高一個等級的修士,也不願得罪一個厲害的丹藥師!
這個女子竟是個丹藥師?在中天大陸,丹藥師都是種十分稀奇珍貴的動物,更別說二階的丹藥師,那簡直就是得了天大的運氣才能遇見的。
若是在其他場合他遇到了丹藥師,說不定會興奮的不知所以,但是現在…這個女子看樣子來者不善,他現在隻感覺到了心裏沉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