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男子被氣的差點按捺不住,隻見一個考官冷冷道:“給我消停點,這些人已是將死之徒,隻會耍嘴皮子罷了,之前的小型大陸之人被殺估計也是太過大意被逐一突破。”

他們已經猜到至今未來的那些人是遭了毒手,那些人是去找四國之人晦氣的,結果一去不複返,不是反被殺了是什麽?

他是這麽認為的,不然就憑這些人怎麽殺了那麽多的金丹修士?就憑一個金丹的靈獸?根本不可能。

盯著球球,這些人恨不得化身為狼,要知道一個靈獸的價值是難以估計,更何況是一頭金丹期的靈獸……

現在的球球,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座可以移動的金庫,隻要殺了這群四國之人,這個金庫就到手了!

妖媚男子再猖狂也不敢在金丹修士麵前失禮,於是退了下去,冷冷的看著蹲在地上的煙戲天。

煙戲天並未起身,她的麵色蒼白起來,皺了皺眉,腦袋有些眩暈。

自己受的傷也不輕,不然她沒必要這般掩飾的蹲下隱藏自己受的傷,因為對麵那群老不要臉的看到自己受傷,絕對會再次加大攻勢,到時候凶多吉少情況對他們十分不利。

那幾位金丹老者已經連成一個陣法,齊齊攻擊著球球形成的屏障,球球的眼裏飄過力不從心的痛苦之色,可憐巴巴的看向了煙戲天,有著微弱不覺察的歉意。

而就在此時,屏障四分五裂!

“哈哈,總算是碎了!”奧息大陸那邊的妖媚男子笑了起來,似乎看到了煙戲天被攻擊餘波攪碎的場景。

煙戲天無法起身,眸底閃爍不定。

黑衣少年想要自爆…

“一群烏龜!”妖媚男子解氣一般,唰的打開手中的山河扇,帶著嘚瑟之意,嘴角忍不住往上揚。

“轟!!”

“萬火——”

金丹的能量強橫襲來,看那樣子竟是不止金丹初期!

奧息大陸卡遷大陸的人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愣的回不過神來,眼睜睜看著那群在劫難逃的四國之人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們麵前,而那群引以為傲的金丹考官,全部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錯覺,一定是錯覺…”

“怎麽可能!”

諸人看出了危險,化為一道道光束分開逃散,此刻他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能夠在一瞬間,殺了那麽金丹修士的人絕不是他們所能夠抗衡的。

頓時,眼裏閃過希翼的光,黑衣少年的自爆停了下來。

商弋的紅色衣角瀲灩,她看了看四處逃散的人群,並沒有動作。

而諸璿已經抓起兩個逃奔的築基修士,禁錮了起來。

逃散的諸人慶幸著商弋似乎沒有要出手的預兆,而沒當他們逃出多遠,紛紛被一個什麽東西擋了下來!

什麽情況?

抬頭一看,他們的頭頂上,有著一個巨大的屏障,方圓幾裏全部被禁錮在內,無法逃脫!

心裏一驚,要知道普通的修士在身旁弄一個簡單的保護罩還是可以的,而像這種包括範圍之廣,又那麽嚴密的屏障,似乎就隻有陣法師能夠做到了…

陣法師?!

“嘶——”他們這是惹到了一個何等的

存在,早知如此,他們絕對不會興衝衝的跑過來為難四國之人。

商弋歪著頭,看著自己的掌心柔和的光芒,眸色微濃,慕一遊將這股與陣珠本源的力量傳送給了她,所以她對於這些陣法的作用熟悉了幾分,也隱隱覺得親切。

即便不是陣法師,也不比初級陣法師差到哪裏去。

第一個開口的,是那個妖媚男子。

“大人…您天資聰穎不凡,想必也不會將我們放於眼裏,我願意臣服大人,還請大人饒過一死。”妖媚男子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連忙過來表忠心,頭深深的埋了下去,語氣誠懇。

煙戲天看到商弋,微抿著唇,對後麵之人揚唇一笑,“商弋來了!”

酈雲莫看著天邊的身影,心裏苦澀,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差了太遠了,這次遇到危險還需要商弋來搭救。

這一次有商弋,那下一次呢?總歸是要靠自己的。

諸璿也停住了,將手中的築基修士一腳踹開,然後腳步頓住,看著神色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其他人,有些目光微閃,不知是在打什麽主意,有些麵露絕望,已經認命,也有的不服輸,企圖拚死一搏…

不過這些,都已經無所謂了。

身影一晃,停在天邊若有所思的商弋已經來到了煙戲天麵前,眸底探究一閃,“不站起來?”

“我累了,休息一會。”煙戲天滿不在乎的搖頭,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很是平靜,一雙白白嫩嫩的手輕輕放在了她的肩上,隻感覺一股柔和之力衝刷著體內的疲憊,以及…受的傷。

煙戲天麵色一怔,商弋已經把手收了回去,“你可以站起來了。”

她的衣袖間的微風撩起了煙戲天額前的發絲,感官似乎被放大了幾倍,煙戲天心裏複雜,站了起來。

“其實…我的麵子不值錢,師父可以不用顧那麽多。”

“嗯,記住了,下次不會。”商弋認真的思量著,讓剛剛才站起來的煙戲天腳步一踉蹌。

話說她隻是說著玩玩的!

商弋瞄了一圈四周,皆是屍體碎末,“隻剩下了你們幾個?”

煙戲天點頭,有些無奈,吸了吸鼻子,“師父,你要是再晚來一步,恐怕我們幾個也化成灰了。”

“不會。”深意的看了煙戲天一眼,商弋早已將時間計劃好,而她人也來到了一會,之所以不出來是因為她正在布陣,以及想看看四國這些僅存的人麵對死亡是什麽感受…

似乎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商弋抬眸看去,便是輕笑了,“你叫什麽?”

麵對一個比自己還小的金丹修士,黑衣少年不知道該以什麽表情來回答,於是,他麵無表情道:“白煞。”

他好像有些失禮,黑衣少年心底反反複複的琢磨著,有些糾結。

“你是花雪月提拔上來的?”

“是。”

答案在自己心中,商弋點了點頭,說了一句不錯之後將一瓶丹藥放在了白煞手上,然後腳步緩慢的走到了青言麵前。

青言垂著頭,眼裏無淚花,也沒有悔恨,隻是一片平靜,“弋道友,我知道自己的情況,沒用的…”這條疤痕,是去不掉了。

不去理會青言那心灰意冷的話,商弋又從衣袖裏拿出一個

黑色錦盒,正是若含惜遞給她的獎勵,裏麵是一顆安安靜靜躺在那裏的…丹藥。

三階丹藥—生肌丹。

不論受了多大的傷都可以恢複如初,哪怕是灌入魔氣。

商弋隻看了一眼便是知道若含惜也是一名丹藥師,看起來等階不比她低,隻不過…好像也沒有徽章,不過,身為丹藥師,有沒有徽章都無所謂,扮豬吃老虎這種的也能坑死人。

“吃下去。”並不是命令,但卻讓人無法拒絕,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顆丹藥的寶貴之處,而商弋卻是眼都不眨的送給了一個築基修士…

不等青言拒絕,將錦盒塞到她的懷裏,轉身而去。

這種東西於她而言無用處,也沒有那麽寶貴,再者,她自己也可以煉出來。

似是想起方才妖媚男子的話,商弋一頓腳步,眸色生蓮,微微撩動,漣漪了一方池水,她偏著頭問道:“臣服於我?”

妖媚男子一喜,“沒錯。若大人願意放過我,我願臣服於大人。”

罵妖媚男子無恥的也有,覺得他占了先機的也有,但臉色都不好看,畏於商弋的實力不敢輕舉妄動,但這並不代表他們認命了。

掃視了一眼妖媚男子,目光飄遠,心不在焉的看過狼狽的其他小型大陸等人。

“我不需要臣服,我要的是,征服。”

“臣服可以背叛,但征服可不會…”紅衫少女眉眼一彎,柔美無害宛如純良的小羊羔,眸色見底,一覽無餘,“與他打下主仆契約,或者,魂飛魄散。”

妖媚男子眼裏有些迷亂,錯愕不已,未了,他愣愣看著那個紅衫少女,說道:“我是人,不是妖獸…”

人怎麽能與人簽訂契約?

“錯。”眉眼彎彎的少女語氣和煦溫順,“你是人妖。”

煙戲天噴了,敢情她與酈雲莫之前說的話都被商弋聽見了…如今這是現學現用?

這麽凶殘的孩子怎麽披著如此無害純良的外衣長大的,魂飛魄散,那可是最大的懲罰。

妖媚男子見美男計失敗,裝傻充愣也無效,看了看妖嬈俊秀的酈雲莫,心一橫,“我簽訂主仆契約!”

“別啊!”酈雲莫立馬哭喪著臉,神色戚戚哀哀,“老大…這家夥是個斷袖,我會被帶彎的,我不喜歡男人!”

話一出口,妖媚男子麵色黑了,眸底也有著悲戚之意,似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回憶,雙手握起,有些消瘦的肩微微顫抖著,染上了一層陰影。

他的頭發很長,以至於遮住了眼底的神色,隻覺得那股悲戚太過明顯,感染了不少人。

煙戲天安靜了下來,第一次打量了一下這個妖媚男子。

長相,自然也是不差的,單靈根,也是年輕一代的翹楚,但以這種年齡,他經曆了什麽才會有如此之重的恨意與悲慟?

煙戲天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她恩怨分明,可以因為對方搶了她一樣東西而一路追殺人到天涯海角,也可以一笑泯恩仇,毫不計較,豁達天下。

頓時,像是想到了什麽,煙戲天連忙傳音:“樂邪,這家夥不會是個重生者吧?”

“疑神疑鬼,你還是洗洗睡吧。”

煙戲天眉目一跳,她這是細心謹慎擁有領袖之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