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樓閣從外表上看,並不是多大,但是一進去卻發現要比外麵大得多。應該是加了什麽珍貴的材料進去。
和一些酒樓中的人滿為患相比,這個樓閣明顯要冷清許多,裏麵的人大多數都是貴族。
見七王子進來,一個嬌小的身影衝進七王子的懷抱,小巧的拳頭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實則沒用什麽力氣。
“七王子,你居然狠心的拋下憐兒…憐兒不依。憐兒好想你…”
七王子一陣臉青,一時的屋裏撒嬌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情趣,但是在外人麵前不知分寸那就是丟他麵子!如此之人,不要也罷。
想到這裏,七王子毫不憐香惜玉的一腳踹開憐兒,由於憐兒跑出來時穿的衣服很少,這一踹讓她直接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不僅如此,那春光乍泄的樣子讓不少人瞪直了眼,目光深處是掩藏不住的**邪。這讓本來就難堪的七王子更加憤怒了。
這個女人,不僅讓他在一些貴族麵前丟了麵子,還讓他在商弋麵前失了威信,簡直該死!
殊不知,他在商弋麵前根本沒什麽威信。
而商弋此時正在不動聲色的觀察眾人的反應,然後淡淡一笑,眼底如古井一樣無波無瀾。
這皇室內部還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區區一個無用的女人都能引來一屋人的視線,看來尾蛇一族的內部有蹊蹺啊…還是說,這些人隻是徒有其表,無實在。
“七,七王子…”憐兒似乎不敢相信上一秒還甜言蜜語的七王子居然會變得這麽冷酷無情,心裏的疼痛更甚身體上的痛。
“來人,把這個冒犯本王子的女人拖出去砍了!”七王子始終都沒把視線留給憐兒一眼,如果不是憐兒自己身在其中,都要被他那種陌生的樣子騙住了。
他裝作不認識她?憐兒呆呆的望著七王子,淚水在不知不覺中滑落,心裏一片淒涼。自古民鬥不過官,更何況他是尊貴無比的七王子,自己這條命在他眼裏根本就是可有可無吧……
“七王子,還請手下留情。”不鹹不淡的聲音回**在這片空間中,七王子的動作停了停,臉色比剛才要正常一些,“閣下請講。”
商弋看了看憐兒,隻見這個女人似乎像是傻了一般,一動不動。不過這個女人的相貌也是嫵媚動人,清純中帶著妖媚,的確有資本讓男人流連忘返。不過,她的眼光太差,看中了七王子,要不然,這一輩子衣食無憂還是可以的。
旁人也打算看好戲,好奇的看著這個麵相陌生的俊秀少年,有些心底齷齪的人已經開始在心裏無限聯想。
“七王子還是饒了憐兒一命比較好。”商弋剛
剛聽到憐兒的自稱,所以當然清楚憐兒的名字,“七王子若是殺了她必然有損你的形象,為了一個無用之人,不值。更何況七王子是尊貴之軀,和一個女人計較有失風範。就算要殺,也要在無人的地方解決。”
商弋傳音後,七王子果真認真的想了想,覺得有理,便讓屬下將憐兒壓入大牢,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商弋做事一向有自己的目的,這次她救憐兒也是覺得這個人有一些價值,或許可以幫到她。而且,救一個人不過是順手罷了,對商弋並沒有什麽負麵的影響。
既然商弋可以讓憐兒暫時不死,就能夠幫助她脫離七王子的鉗製。
解決事情後,七王子讓店裏的夥計去準備了一個包廂,然後和商弋談起了正事。
“閣下還未告訴本王子你的名字。”
“叫我拈花吧。”商弋的神情看樣子很認真,這讓七王子很是滿意,仿佛剛剛在憐兒身上經曆過的挫敗感在這裏找了回來。
“那麽,拈花公子是準備來參加招親比賽的麽?”七王子沒有開口就問商弋是尾蛇哪個部落的,但是語氣中的輕蔑卻怎麽也掩藏不住。
既然不是從主城出來的,那麽這個拈花的出身一定不好,被本王子選中是她的福氣!從小地方出來的土鱉,還用得著他特殊關照嗎?當然不可能。
商弋溫和的笑了笑,點了點頭,“自然,在下早聞薔薇公主今日要舉行招親比賽,慕名而來,隻可惜芳人心中已有心意之人,倒是讓在下生出少許遺憾。”
聽了商弋的話,七王子立刻心中生出一計。商弋似乎輕皺了一下眉頭,雖然很轉瞬即逝,但還是被七王子一清二楚的捕捉到。七王子心裏一陣滿足感,那種屬於得到上級對屬下了如指掌的控製感開始駐在他的心間。
“本王子倒是可以解拈花你的愁。”
“此話怎講?若是七王子能讓我有機會接近薔薇公主,哪怕得不到她我也不至於抱有遺憾。”商弋似乎聽到七王子的話,頓時眼裏飄過淡淡的希翼,腳步不由得一頓。
七王子揚起自以為很是慈善的笑容,壓低聲音說道:“那麽拈花你也要交出交換的籌碼吧?不如你答應本王一個要求如何?”
商弋這時才斂了那一絲興奮,變得無悲無喜,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七王子所說的要求如果不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會考慮。”
聽到商弋這句有些謹慎的話,七王子雖然自豪於他看人的眼光,但是也對商弋這種含糊不清的態度而感到不滿。對他而言,商弋不過是一個庶民,盡管會成為他的謀士,那也沒權利在他麵前態度不明,不給
他一個明確的答案。不過是一個稍微聰明一點的庸人罷了!
“想必拈花也知道本王子與薔薇公主是兄妹關係,對於你的要求,本王子可以撮合撮合,或許本王子可以免費給你一個貴賓名額讓你去參加比賽。”
商弋等的就是這句話,聽到七王子的話語後嘴邊依稀勾起,極淡。七王子是與薔薇公主是兄妹關係,但是這同父異母的淡薄血緣根本不足以說明什麽。用這種幼稚的說辭就想來哄騙商弋,該說七王子這是太自信呢還是太愚蠢呢?
不過,這個名額也是很重要的,就算是七王子這種貴族,手中也隻有兩個名額罷了,所以說七王子肯把名額讓給商弋,已經算是難得得了。
商弋手中的花瓣緊了緊,眼裏閃過竊喜,她似乎是在極力掩埋自己外泄的情緒,收斂了一下,清秀俊逸的臉上毫無波瀾,“那麽就多謝七王子殿下了,拈花不會辜負七王子的厚望的。”
七王子扇了扇手中的扇子,極力表達自己的風流倜儻,揚起一抹自以為俊美的笑容,“本王子當然相信拈花你的能力。”
然後,他遞給商弋一個命牌,似乎是參加比賽的特權通行證。商弋看了看命牌,確認沒有動手腳之後收入了空間戒指裏。七王子見她不假思索的接受了命牌,點了點頭,手中出現一顆藥丸。
“為了防止拈花你比賽受重傷,本王子倒是有一顆藥丸可以減少痛苦。這是從藥老那裏要來的一顆無痛丸,本王子正好沒什麽用,就送給你了。”說完,他觀察了一下商弋的反應。
對於七王子這種既希望她不凡,又不願她超過自身的矛盾心理,商弋根本不會去管。讓他自己矛盾去吧,說不定他腦子不清晰的時候會做有利於自己的事。她隻要做好自己的事即可。
商弋看了藥丸一眼,目光淺淺,也沒揭開七王子的謊言,接過來直接服用,然後向七王子笑道:“七王子的好意,拈花感激不盡。”
不知怎麽的,七王子卻從這句話裏聽出了別樣的味道,讓他有些毛骨悚然,然而這種感覺一瞬即逝,快的讓他來不及深究。
他不知道商弋是看出這藥丸的異樣還是沒看出,因為商弋沒有露出一絲的破綻或者故意露出破綻。不過他更願意相信商弋清楚,這樣的話他才放心。
一個忠心的屬下和一個被迫忠心的屬下,哪個會更好?當然是第一個。
臨走時,商弋有意無意的撇了一眼七王子手中的戒指。
“對了,拈花冒昧的問一下,皇宮裏有多少位王子?”
像是不願提起這種問題,七王子冷冷回答道:“沒有十一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