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哥哥!”

“蘇秦?!”

“徒兒!”

安瀾之、宋詩詩、宋孝廉聞聲看去。

當看清來人,心中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三人連忙走下台階,擁了上去。

劉雪橋三人驚歎地看著蘇秦,相互對視一眼,震驚不已。

“他沒死?!”徐青書發出疑惑。

劉雪橋喃喃自語:

“不可能,他怎麽可能從西邊活著回來!”

蘇長風氣得後槽牙吱吱作響,罵道:

“真是禍害遺千年,他怎麽沒死在戰場上!”

蘇秦被三人環繞。

宋詩詩張開懷抱,撲入蘇秦的懷裏,雙眼流出熱淚,道:

“蘇哥哥……你終於回來了,可擔心死我了!”

蘇秦輕拍懷中美人的脊背,笑道:

“別哭,別哭,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他輕輕推開宋詩詩,雙手捧起她的臉頰,擦幹臉上的淚水,道:

“我回來,你該高興才是,不要哭了,好不好?”

宋詩詩破涕而笑,點點頭,道:

“好!”

看著兩人這般親昵。

安瀾之表情幽怨。

宋孝廉含笑撫須。

蘇秦鬆開宋詩詩,對宋孝廉深施一禮,道:

“學生,見過先生!”

宋孝廉欣慰頷首,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你能平安無事,就代表著西邊打勝了,可喜可賀啊!”

蘇秦點頭,道:

“平西軍得勝的消息,想必已經傳到陛下那了,過幾天就會昭告天下了!”

宋孝廉開懷大笑,道:

“好事!好事!當多飲幾杯酒!”

蘇秦笑著,看向安瀾之,施禮道:

“見過郡主!”

安瀾之見他這般客氣,心中有些惱怒,責怪道:

“你我無須多禮!”

蘇秦幹笑兩聲,道:

“是想感謝郡主,若不是您贈予軟甲和玉佩,恐怕我就真死在戰場上了!”

“什麽?!”

宋詩詩驚呼一聲,宋孝廉心裏也是緊張起來。

蘇秦趕忙安撫道:

“沒事,沒受傷,多虧了郡主贈予的軟甲,不然就讓山越猴子將我攔腰斬了!”

宋詩詩眼中閃爍淚花,道:

“那該是多凶險啊……蘇哥哥,以後可不能以身犯險了!”

宋孝廉附和道:

“是啊,怎麽如此不小心。”

蘇秦道:

“戰場上瞬息萬變,有些事是躲不了的。”

安瀾之的心,隨蘇秦的話提到了嗓子眼,又因他死裏逃生,緩緩放下。

道:

“軟甲你留著吧,就穿在身上,不隻是戰場上殺機四伏,這京城裏,也不安生。”

蘇秦搖搖頭,道:

“既然回來了,如此貴重之物,還是還給王爺吧。”

安瀾之眉頭緊皺,眼中閃爍慍怒,道:

“本郡主讓你穿著,你就穿著!”

蘇秦縮了縮脖子,道:

“好……好!那玉佩……”

安瀾之瞪了他一眼,直接讓其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見蘇秦不再堅持。

安瀾之語氣軟了下來,轉移話題,問道:

“紅昭呢?”

“和老錢一起先回男爵府放行李了。”蘇秦道。

安瀾之點點頭,問道:

“向蘇伯父請安了嗎?”

蘇秦道:

“二叔去湖田了,已經派人傳信了。”

安瀾之道:

“好,快進去和學子們打個招呼吧!”

蘇秦笑著點頭,此時,安瀾之就像是操持內務的一家主母。

四人相伴而行。

卻被劉雪橋三人擋住。

剛才一時喜悅。

倒是忘了還有這三隻蒼蠅在。

蘇秦掃視三人,道:

“欺軟怕硬,倒是像你們三個能幹出的事!”

徐青書喝道:

“你竟羞辱我們?!侮辱我們!就是在侮辱國子監!”

蘇秦冷哼一聲,道:

“別口口聲聲說代表國子監,你們三個,擔當不起!”

蘇長風道:

“我們確實不能代表國子監,但至少我們沒有出來開辦學堂,誤人子弟!

你真以為,贏了幾名學子,就能稱之為先生了?

你幾斤幾兩,我不知道?

做出欺騙寒門學子這種事,你還要不要臉!”

蘇秦無奈搖頭,道:

“一葉障目,井底之蛙!”

蘇長風不屑道:

“秋闈倒數第一,竟然說三位亞元是井底之蛙,真是滑稽!

你這麽厲害,怎麽不能參加春闈呢?”

徐青書附和道:

“春闈?他也就隻能叫囂著挑戰國子監的孩子們,哪有本事參加春闈與真正有才華的學士比拚?”

劉雪橋撇嘴道:

“比拚?他有這個資格嗎?秋闈倒數第一,他連春闈的大門都進不去!”

話音剛落。

三人哈哈大笑。

蘇秦表情淡然。

宋詩詩氣得俏臉脹紅。

安瀾之怒目橫立。

宋孝廉欲開口訓斥。

這時,一輛馬車。

緩緩停在興武堂門前。

右相杜玄,被馬夫的攙扶著走下馬車。

看清來人。

眾人連忙施禮,道:

“見過杜大人!”

杜玄頷首,然後對安瀾之施禮,道:

“見過安郡主!”

安瀾之問道:

“杜大人來此,所謂何事?”

杜玄看向蘇秦,道:

“來找蘇男爵!”

蘇秦愣了一下,疑惑不解。

蘇長風嗬斥道:

“蘇秦,你又惹了什麽事,讓杜大人親自出麵來拿你?!”

蘇秦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剛回京城,屁股還沒坐熱,能惹個屁的事呦。

杜玄聞言,看向蘇長風,微微皺眉,眼中帶著詢問,就差說出來,你誰啊?如此聒噪!

蘇長風感受到杜玄詢問的目光,連忙施禮,道:

“學生蘇長風,見過右相大人!”

杜玄恍然大悟,道:

“原來你就是蘇旺祖的兒子,秋闈的亞元?”

蘇長風麵露喜色,道:

“右相大人好記性!”

杜玄輕笑一聲,道:

“蘇家祖上倒是有些陰德,一門出了兩名才子。”

蘇長風賠笑道:

“杜大人謬讚!

大人,不知蘇秦又犯了什麽事,讓您親自來此。

學生,先待蘇秦向您賠罪了!”

杜玄道:

“看來,蘇秦在你眼裏,依舊很是不堪啊!”

蘇長風歎了口氣,道:

“讓杜大人見笑了,父親溺愛他,讓他養成了紈絝性格。”

杜玄輕哼一聲,道:

“偏頗了,看來你們兄弟二人關係並不是很好啊,你身為大哥,卻一點也不了解自己的兄弟。”

蘇長風疑惑不解。

杜玄道:

“本官來此,可不是因蘇秦作惡來拿他。

而是,陛下口諭!”

話音剛落。

所有人一齊跪在地上,高呼三聲: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杜玄昂首挺胸,道:

“聖上口諭,蘇秦品行端正,學富五車,為國為民,更是幫助平西軍取得山越一戰勝利!

特,破格準其,參加春闈!”

“什麽?!”

“他能參加春闈?!”

“就他?!”

劉雪橋三人猛地抬起頭,一臉驚愕,忍不住驚呼。

杜玄居高臨下,冷視三人,問道:

“你們,有意見?”

霎時間。

三人仿佛墮入冰窟窿裏,驚出一身冷汗。

連連搖頭:

“沒,沒意見!”

“右相大人恕罪!”

“……”

杜玄輕哼一聲,看向蘇秦,道:

“還不接旨?”

蘇秦連忙伏身叩拜,道:

“臣,謝主隆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