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血脈四等,根源層次不同之外。

每一等血脈,還又被分為三類。

雜血、純血、真血。

正常來說,三元法血這等根源層次,就算達到最高的真血層次,也完全不可能顯化血脈紋路。

除非其血脈根源,發生了蛻變,提升達到四靈神血層次。

而就算四靈神境血脈,也隻有達到最高真血層次,才會顯現出一枚血脈神紋。

如果四靈神境血脈,隻是純血層次,那也不會顯化血脈神紋。

……

而想要是顯化出這血脈道印。

那就除非覺醒的是六道真靈血脈。

並且這六道真靈血脈,已經達到最高的真血層次,才會在額間眉心,顯現一枚血脈之道印。

不然就算是六道真靈血脈,並達到三次質變升華。

如果隻是純血層次,那也不會顯化血脈道印,隻會顯現一枚血脈聖痕。

如果隻是雜血層次的六道真靈血脈,那最多隻會顯現一枚血脈神紋,甚至是不顯化血脈神紋。

而現在這一枚玄象道印,在額間眉心處顯化,就代表陳青象覺醒的玄象血脈,達到了最高的真血層次。

隻是在這清河境內,就算是能顯化血脈神紋,都屬於傳說中的存在。

顯化血脈道印,不說在這小小清河,就算在大商八百諸侯方國之中,那也是鳳毛麟角。

看著銅鏡中,自己額間這一枚玄象道印,陳青象激動萬分之時,也知道事關重大。

立即顯化出那靈象五旒垂冕,戴在頭上,遮掩這枚玄象道印。

並且隨後讓春、夏二女不要反抗。

駕馭清河靈象圖騰,以靈象圖騰之力,將二女關於自己眉心顯現玄象道印的記憶,細致的清除、抹去。

做完這些之後,陳青象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應該不會泄露了吧!”

關於自己覺醒的玄象血脈,達到真血層次,陳青象也有著很多猜測。

不過陳青象感覺其中關鍵,是數次的逆反先天,使得這激發覺醒的玄象血脈,和六道真靈玄象相似,如同天地孕育一般。

……

在發現自己覺醒的是玄象真血,顯化血脈道印之後。

陳青象原本的計劃全部打亂。

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戴著靈象五旒垂冕,以遮掩眉心的玄象道印。

並且開始修煉太乙真人,留下的那一門遮掩異術【弭仙術】。

以期望將這【弭仙術】盡快達到入門境界。

以至於先天造化液早已經積累足夠,但是將玄象換血訣第三重,逆反先天,陳青象都暫時沒有進行。

這是以防萬一,免得這次逆反先天,神異寶體提升之後,顯化傳說中的聖皇之異。

如果不顯化聖皇之異還好。

但是如果神異寶體提升後,顯化聖皇之異,卻沒有遮掩,陳青象冥冥之中,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一連三個月有餘的時間。

陳青象都深居簡出,如無必要,都處於清河殿的修煉室內潛修,避開眾人,一人獨處。

直到帝乙,五千八百四十三年,春。

一月二十三日。

清河後殿,修煉室內。

一道迷迷蒙蒙,混混沌沌,無形無相的氣流,【弭仙氣】在陳青象體內凝聚而出。

感應著這一道隻有葡萄大小的【弭仙氣】,陳青象知道自己總算是將這門遮掩異術【弭仙術】,修煉成功。

陳青象開始試試這【弭仙氣】的效果。

心念一動,葡萄大小的弭仙氣,就隨其心意,化作薄薄一層,無形無相的清光,籠罩周身。

隨後陳青象分出心神,駕馭比肩圖騰元境的守護之靈,感應自身。

感知一番,好像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在以守護之靈深度感知,就發覺自身修為境界等等各方麵,都顯得迷迷蒙蒙,看不真切。

並且眉心處的那一枚血脈玄象道印,也被這弭仙氣遮掩。

使得在守護之靈感知中,額間眉心處,空空****,和三次換血之前,沒有兩樣。

隻有用手觸摸,才能感知到那一枚血脈玄象道印的紋路。陳青象滿意的點點頭。

不愧是異術,隻是剛剛修煉成功,就能有這個效果,不枉費這三個多月的苦修。

有著這弭仙異術的遮掩,加上靈象五旒垂冕的掩蓋,在這清河境內,陳青象不用在懼怕被人發現。

就算那個具備圖騰元境修為的大族老,來到自身近前,大概率也發現不了這顯現的血脈玄象道印痕跡。

……

這個時候,消除了血脈道印的風險之後,陳青象才開始準備自己原本的計劃。

帝乙,五千八百四十三年,春。

一月二十五日。

邦服殿朝會。

處理清河一些相對大的政事後,在朝會接近尾聲之時。

頭戴靈象五旒垂冕,身穿士大夫華服的陳青象,看著下方的諸臣諸官,開口說道:

“諸君,吾準備重啟三百年前,初祖之時所練之元力法兵。”

說著,看向冬官大司空,舅舅任醜成問道:

“以清河儲備,可有困難否?”

而知道元力法兵為何物的六官長、大巫守、右史,這八位頓時一愣。

麵對陳青象這成為清河士大夫三年以來,第一次的大動作。

已經幫助陳青象,前後奔波忙碌,完成了婚事五禮。

並確定了六禮親迎時間的冬官長大司空,任醜成。

聽到陳青象的詢問,一愣之後,直接站起身來,一拜之後,開口問道:

“君上,不知要練多少法兵?”

“一千位,吾看清河儲蓄積累,應當足夠一千法兵之消耗!”

還不等任醜成回應,天官大塚宰,田戌中,起身一拜,阻攔說道:

“君上,不可窮兵黷武啊!”

“現在清河四麵太平,有需要建立法兵的必要嗎?”

“還望君上,收回成命!”

麵對大塚宰,田戌中的反對,陳青象停頓一息時間後,才一拍扶手,語氣中帶些屈辱意味,低沉的說道:

“塚宰,數年之前,為何浮雲呂氏族,敢輕易向吾清河宣戰?”

“這都是吾清河力弱,使得其小瞧吾清河所致。”

“吾登上這清河士大夫之位,不想在受那等屈辱!”

“難道諸君還想受此等屈辱?”

而麵對陳青象的所言,大塚宰,田戌中沉默一息,沒有再言語,隻是向著陳青象恭敬一拜後,就坐了回去。

另外幾位想要反對的六官長、大巫守和右史,麵對陳青象的言語,也直接沉默,沒有出聲反駁。

……

看著諸位同僚的反應,地官長大司徒,陳未明,起身向著陳青象一拜,說道:

“君上,清河如今積累物資,雖然足夠供養一千位元力法兵。”

“但是考慮各方麵的消耗,以及君上數年之後的大婚所需。”

“並預防清河發生天災人禍,君上當削減元兵之數量。”

“以大司徒之見,該削減多少之數?”

“最少當削減兩百法兵之數。”

“可……”

麵對大司徒,陳未明的話語,陳青象幾乎是毫無停頓,直接就點頭許可。

隨後陳青象不去看大司徒,陳未明,那憋的難受的麵孔。

微微轉頭,向著夏官長大司馬,陳辰秀,命令道:

“大司馬,從明日起,開始征兵。

“吾希望在三個月時間內,征得一千二百位,適合成法兵之人選。”

“其中八百位正兵,四百位替補輔兵。”

麵對陳青象的命令,大司馬,陳辰秀,直接起身應道:

“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