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戰冀州,蘇全忠一戰顯威

是夜,冀州府探馬,急往四麵而行,蘇全忠帶數十騎,直奔西麵而去,其間之事自不多表,卻說薑文薔一夜收拾挺妥,這才想起將費仲之事告之。

“什麽?!冀州侯蘇護!”張帝辛聽之便驚,冀州侯蘇護,那豈不是蘇妲己的父親,那狐狸精終於要出現了,“速召聞仲、比幹、黃飛虎覲見!”

薑文薔隻道選妃一事,哪裏知道如此之多,見張帝辛模樣又不似假裝,還以為自己犯下何種過錯,急忙跪拜在地:“陛下息怒,臣妾,臣妾確實不知犯下何種過錯……”

“梓潼休怪,此事非你之過。”張帝辛見薑文薔如此,急忙將之扶起,心中卻在算計,好你個費仲,將你做個馬夫,你都能給寡人弄出這些事情,這禍國之臣的名號,果真非你莫屬了!

不消片刻,聞仲、比幹、黃飛虎便至,三人到此,卻是一臉疑惑:“陛下深夜召臣,不知何事?”

“費仲前些時,往冀州而去,你等可知?”聞仲等人麵麵相覷,費仲將選妃一事,弄得聲勢浩大,眾人如何不知,均是點頭稱是,張帝辛緊接說道,“寡人觀冀州侯早有不臣之心,這便派他察看,如今還未返回,為防不測,若冀州兵反,需得早作準備。”

張帝辛自然不會說,寡人看了原著,費仲到冀州,蘇護就要造反了,若是那樣,估計聞仲會以為他瘋了,直接將之收了,送到太醫院,黃飛虎在雲夢山練兵許久,一應兵器皆是精品,馬匹也是北海悍馬,自是兵強馬壯。

更有甚至,前番薑文煥回宮,又將一眾神兵帶至,此神兵乃是天界搶奪混沌鍾時留下,本著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的原則,張帝辛將之一應收起,權作充軍之用,黃飛虎得了這等兵器,更是信心滿滿:“陛下放心,蘇護若敢兵變,微臣定將冀州踏平!”

“陛下,此事不可親信,蘇護統領冀州多時,那地繁華自不多言,其人又善統兵,手握數萬精兵,麾下眾將更盛,其子蘇全忠更是有萬夫莫當之勇,若是輕動,恐會逼得冀州反商,到時恐難以收拾。”比幹終究比黃飛虎成熟很多,所曆之事自然更多,行事也更為謹慎。

聞仲思慮道:“蘇護野心勃勃,恐早有不臣之心,造反那是早晚之事,可眼下還未動作,若是出兵,恐怕出師無名。”

若蘇護能安奈自己野心,那才是奇了,張帝辛也不著急,這便說道:“如此,便取個折中的辦法,黃飛虎你且聽令,命你統軍十萬,即刻往冀州趕,若蘇護反,則行征討之事,若不反,便做迎親隊帳!”

“陛下,此時甚大,還是老臣去為好!”早先北海作亂,聞仲便為出行,此番見又無己名,自然心急,張帝辛知其心意,卻是一笑:“冀州乃小事爾,此番有一件大事,朝歌城南,有軒轅墳一座,寡人聽說,哪裏修得千年狐妖一隻,太師神通,可去降妖?”

軒轅墳中,便是封神演義中最大關鍵——九尾妖狐,此乃商亡之源,無論如何,此妖必行斬殺,宮中暫無能人,隻有聞仲一人身具神通,隻得派之去拿此妖,便是不能殺之,也要將其重創,便讓她難以再附妲己之體。

聞仲聽是降妖,心道天子器重,這便謝恩,張帝辛說完調令,卻著黃飛虎一人留下:“此行冀州,雖凶險,但雲夢之兵,暫不能動。”

黃飛虎本以為有仗可打,張帝辛一句話,可是將他心中盛火,澆了一個底涼,唯唯諾諾道:“陛下,就帶一千,一千也行……”

“便是一兵一卒也不能帶,你若不行,我這便遣文煥去,免得我再操心!”不到最後決戰,雲夢山之兵,絕不能出,這是直插心髒的好刀,自然要留到最後,至於此行派黃飛虎前去,也是張帝辛另有算計,日後大商免不得四麵狼煙,便隻有聞仲一人,如何忙得過來,鍛煉黃飛虎,乃是為了日後大計。

黃飛虎一聽換人,自然不肯應允,如此大戰,豈能讓薑文煥撿了便宜,這便點頭:“謹遵陛下旨意。”

“恩,你且去吧,切記小心。”張帝辛說道,黃飛虎剛要轉身,卻又忽得想起一事,“飛虎,蘇護一失,便將滿門抄斬,便是一人,也不能放過!”

“是!”黃飛虎回道,軍人隻管聽令,不問緣由,這便大踏步而去,張帝辛也是沒有辦法,或許妲己此時,還未被狐妖附體,或許妲己還是一少不更事的女子,或許不能將商朝滅亡的罪責,推究到一個女子身上,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防患於未然,她,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

就算沒有狐妖之惑,但憑蘇護造反一點,妲己便是該死,殺雞儆猴,蘇氏滿門隻為給西岐一個警告,登基以來,這是張帝辛做的最心痛的抉擇,上位者,若是沒有這些氣魄,如何統禦四方。

翌日清晨,蘇護果真反商,提寫“君壞臣綱,有敗五常。冀州蘇護,永不朝商!”一詩,貼滿冀州各處,一時間,自是鬧得沸沸揚揚。

黃飛虎得了天子令,急從青龍關調來張桂芳、風林二將,直往冀州而去,但見:轟天炮響,振地鑼鳴。轟天炮響,汪洋大海起春雷;振地鑼鳴,萬仞山前丟霹靂。幡幢招展,三春楊柳交加;號帶飄揚,七夕彩雲蔽日。刀槍閃灼,三冬瑞雪重鋪;劍戟森嚴,九月秋霜蓋地。騰騰殺氣鎖天台,隱隱紅雲遮碧岸,十裏汪洋波浪滾,一座兵山出土來!

大兵正行,所過州府縣道,一走便是數日,忽得一天,前方哨馬來報:“人馬已至冀州,請千歲軍令定奪。”

“便在此地安營,今日派送上戰帖,明天便戰。”眾軍聽令,這便安營紮寨,便見:

東擺蘆葉點鋼槍,南擺月樣宣花斧,

西擺馬閘雁翎刀,北擺黃花硬柄弩,

中央戊己按勾陳,殺氣離營四十五。

轅門下按九宮星,大寨暗藏八卦譜。

“什麽?!如何來的如此之快!”這邊黃飛虎安營紮寨,著實讓蘇護吃了一驚,朝歌距此不止千裏,如此來的這等快速,“可知何人掛帥?”

“回侯爺,是宮中鎮國武成王。”

黃飛虎?如何不是聞仲?蘇護心道,黃飛虎而立之年,於軍中雖有威名,卻始終經驗欠缺,所曆戰事甚少,天子果真昏庸,派了此徒有虛名之人,這便說道:“若是聞仲,還有他議,黃飛虎行軍甚急,不若乘其立根未穩,大破其兵,以振軍威,且為萬姓除害,傳令,點兵出戰!”

眾將聽令,各整軍器出城,一聲炮響,殺氣振天,城門開處,將軍馬一字擺開,蘇護大叫:“傳將進去,請主將轅門答話!”

探事馬飛報進營,黃飛虎傳令整點人馬,隻見門旗開處,飛虎乘五色神牛,統領眾將出營,展兩杆龍鳳繡旗,後有張桂芳壓住陣腳。

蘇護見黃飛虎飛鳳盔,金鎖甲,大紅袍,玉束帶,紫驊騮,斬將大刀擔於鞍鞽之上,馬上欠身曰:“武成王別來無恙。不才甲胄在身,不能全禮。今天子無道,不遵祖訓,不思量留心邦本;聽讒佞之言,強納臣子之女為妃,荒**酒色,不久天下變亂,不才自各守邊疆,武成王何故興此無名之師?”

“蘇護,你忤逆天子詔旨,題反詩於午門,是為賊臣,罪不容誅。今奉詔問罪,則當肘膝轅門,退兵自裁,安敢巧言惑我!”黃飛虎得張帝辛旨意,出發甚早,早已料到蘇護會己趁立足不穩,出軍相脅,如此預料,果真不假。

“你休得為虎作倀,誰與我擒了此賊!”蘇護大喝一聲,隻見黑影襲出,此人頭帶鳳翅盔,身披黃金甲,背展大紅袍,腰間係獅蠻帶,**青驄駿馬,厲聲而言:“黃飛虎,可敢與我一戰!”

黃飛虎在軍中威名甚盛,諸將也是多有傾慕,恰似蘇全忠這等心氣之人,又如何肯服,這方出陣,便開口挑釁!

黃飛虎聽有人點名覓戰,胸中自是一團火起,方欲出戰,卻見左邊一人奔出,此人一身鎖子銀盔,背後黑袍飛揚,手持一杆點精長槍,直衝陣中而去,此人便是聞仲舊將魏賁。

“蘇全忠,你父子反叛,得罪天子,尚不倒戈服罪,而強欲抗天兵,簡直自取禍事!”魏賁大喝,頃刻間已與來人交馬,蘇全忠懶得與之多言,這便將鐵戟出。

魏賁見鐵戟砸來,也不懼怕,直頂長槍來迎,卻不料蘇全忠如此力大,便是“嘭”得一聲,直震得虎口發麻!

蘇全忠一擊得勢,這便淩空而起,勢大力沉又是一擊,魏賁早已失算,此一擊更是無從抵擋,便是“噗”得一聲,血霧升騰,可憐魏賁,千裏討逆,出場還未數合,便被斬與馬下!

冀州軍見此,自是軍威大盛,齊聲叫好,直喊得四方震動,戰馬嘶鳴,蘇全忠一戰建功,更是意氣風發,抬戟遙指商軍:“黃飛虎,我道你如何勇武,此番要做縮頭小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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