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占卜師肯定也知道大道會對他反噬,所以他並沒有把更多的信息留下來,而是把要對我說的話,留在了當時。”

帝辛所說的這個當時,是占卜師的那個時期,對帝辛來說就是過去。

“你的意思是,占卜師當年就占卜到你會逆流時間去找他,所以他才沒在信中留下更多的信息,而是等你見到他的時候,他才會告訴你。”

“不。”

帝辛搖頭否定:“他並沒占卜到我會逆流時間去找他,而是他斷定我一定會逆流時間尋找他,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占卜。”

“如果說,當年占卜師在信裏麵留下了很多信息,甚至說他告訴我了如何從未來獲取靈氣的方法,這是違背大道的,他一定會受到大道規則的反噬。”

“但是,他把話留在了過去,等我回去找他,他在告訴我,就等於說他並沒有違背大道規則,根本也不會受到反噬。”

“而我們逆轉時間後,也不過是見證了一部分曆史,獲得了些我們想要的消息,也根本不是違背大道,甚至可以說是順應大道。”

青陽子接過話頭:“因為逆流時間是正常想象,大道也允許這麽走,所以我們回到過去後,同樣也不會被大道反噬。”

青陽子一臉驚懼,這占卜師雖然沒有神明撼動天地的能力,但這份設局的能力絲毫不輸神明。

帝辛看著手裏的降魔杵,這是找到占卜師的鑰匙,當年占卜師不知道推算了多少次,才最終將降魔杵留下。

帝辛深吸了口氣:“開始吧,你們助我進入時間長河。”

“我也一起去,關鍵時刻,我也可以幫忙?”

青陽子也站了出來,為了人族,他也有責任參與。

帝辛點頭,這時東華帝君掌控了他身體,伸手朝著麵前劃了一下。

沒有任何聲音,仿佛在那一刻時間靜止了一樣,而後麵前的時空裂開了一條口子。

頓時,一股非常古老的氣息撲麵而來,一道道大道規則也在其中穿梭。

而在裂縫裏,一跳寬達幾公裏的銀白色長河橫在其中。

長河看不到盡頭,也不知源頭從何而來,就這樣橫在眼前,無比壯觀。

“這就是時間長河!”

青陽子是第一次見到時間長河,心中也不免感歎。

在時間的氣息下,他不禁覺得自身很渺小,而且又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在時間麵前,一切都好,最後也不過是一捧黃土而已。

沒有人可以抵擋住時間的侵蝕。

“動作快點,就算我們4位神明聯手,也不能保證你可以停留太長時間,盡快找到占卜師,得到我們想要的就盡快離開。”

東皇太一的聲音在心中想起,帝辛點了下頭,一步跨進了是空裂縫,手中拿著降魔杵,沿著時間長河逆流而上。

剛走了沒幾步,帝辛就感覺一股超乎尋常的阻力被施加在了身上。

要是帝辛全盛時期,這點壓力還不足以把他怎麽樣。

可如今,他竟然被推著向後走。

帝辛也不得不感歎,龍遊淺談被蝦戲,沒辦法,現在也隻能忍著。

就在帝辛被推著走的時候,東皇太一的力量出現在他身上,幫他抵擋了全部阻力,帝辛也順勢繼續向前。

走了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手中的降魔杵有了感應,突然跳了一下。

帝辛心中一喜,連忙順著降魔杵的指示不斷調整方位,最後在時間長河中心偏左的位置停了下來。

而這裏,距離帝辛進來的裂縫,至少已經有十幾公裏的距離。

帝辛停下來後,就見時間長河裏突然傳出一股吸力,把他吸了進去。

好似穿過了一片是空一樣,等到畫麵定格的時候,帝辛出現在一座很古老的帳篷裏。

帳篷不大,也就十幾平米的樣子,到處都充斥著一股草藥的香味。

在帝辛的正前方,此時正盤坐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他穿著粗布麻衣,腰間還圍著虎皮,看樣子他所處的時間段非常古老。

“你來了,救世主。”

老者用渾濁的雙眼盯著帝辛,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憂。

帝辛點了下頭沒有說話,這才驚愕的發現,老者是為瞎子,他什麽都看不到。

“降魔杵是你留下的。”

見到老者點頭,帝辛就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就是他要找的占卜者。

占卜者微微點頭:“我想你應該已經嚐試過獲取靈氣了。”

帝辛點頭,他覺得這事沒有必要隱瞞:“試過了,不過失敗了,我無法從未來獲取靈氣。”

占卜者笑了笑,似是早已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他伸出手掌超前一抓,立刻一團靈氣被他抓在手中。

帝辛震驚的無以複加,他和四位神明嚐試了不知道多少遍,都沒成功,而占卜者竟然如此輕鬆就抓來了靈氣。

而且,他剛才的動作非常自然,就像是在抓一件,原本就屬於他的東西一樣。

帝辛也發現,他隻是位占卜師,而並非是修行者,剛才他的動作並沒產生任何能量波動。

要知道,那可是從未來抓來的靈氣,他怎麽這麽輕鬆就做到了。

“你是怎麽做到的?”

帝辛滿臉期待,他來此的目的就是為此,若是他能找到答案,就能恢複實力。

“其實很簡單。”

老者把手鬆開,那團從未來被抓來的靈氣突然又消失了,又回到了原本的地方。

簡單?

帝辛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老者,如果真如老者說的那麽簡單,他也不至於逆流時間,跑到這來了。

“你不相信?”

老者用渾濁的雙眼看著帝辛,明明是個瞎子,但帝辛就感覺他仿佛真能看到一樣。

“其實真的很簡單!”

老者又是伸手一抓,一團靈氣再次出現在他手裏。

帝辛始終盯著老者的動作,他的動作真的很簡單,帝辛也忍不住學著抓了一下,可是,什麽都沒抓到。

似是看到了帝辛的動作,老者搖了搖頭:“你這麽抓是抓不到的。”

“那要怎麽抓?”

帝辛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而這一次他的心靜很平和,仿佛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切,都幹擾不到他一樣。

“你先告訴我,什麽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