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不愧是財大氣粗的主,一通電話後,就搖來了三輛小汽車,一輛他自己躺在裏麵養病,一個弟子開車,一個弟子照顧他。
另外的二輛則是給我和名下的弟子們所乘。
此時的我,坐在最的一輛的最後一排正中間,左右兩個弟子時不時的來擠我,差點給 我擠成夾心餅子。
一路上我興致勃勃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色,生平第一次坐上這樣的車子,隻覺得稀奇不已。
車子一口氣行駛了一個小時後,我就在路邊看到了丁丁他們一行人的身影。
此時的他們,弄了一個板車,上麵坐著大牛那個累贅,還有五個睡得稀裏呼嚕的小娃娃。
大牛的腳走路不得勁,勉強也就隻能走一小截路,走得時間長了,自然就會拖後腿,讓他坐到那個板車上,也是無奈之舉。
這可苦了丁丁和年輕的船家。
好在,年輕的船家正值壯年,又加上常年幹活的,一身都是力氣,他在前麵拉,丁丁在後麵推,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種這是一家人的錯覺。
如果真的是這樣,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年輕的船家是個值得依賴依靠的小夥,丁丁也是一個好姑娘。
按照他們這個行進速度,隻需要再堅持五個小時,定然能夠走到福德鎮。
隻不過,走夜路畢竟不太合適,最好還是休息一個晚上,比較妥當。
我默默地看了他們一眼,也沒有辦法打招呼,隻能等到了福德鎮後,再想辦法和他們聯係上。
卻說這車子的速度是真的快,後麵隻花了半個小時,就已經快到達目的地。
隻是在經過一個道路口時,卻是被其中的一座新修院子給震驚到,不由得驚呼出聲,
“我的天,像個井一樣,這個新房子是鬼抬轎哇!”
坐在副駕駛坐的弟子,頭也不回的道,
“那是我舅家的新房,這才剛建好,馬上就要搬遷進去住,你不懂就閉上嘴吧,說話咋那麽臭。”
我哪裏臭了,我這是實事求是,可不是胡編亂造。
“你舅那新房子布局有問題,前後左右都有大道,房子在正中,如果不想出現漏財,甚至是血煞的話,最好趕緊想辦法化解掉。”
這弟子對於我說的話,癡之以鼻,
“越說越離譜,這可是我請師父出馬,專門規劃的建築布局,費了老鼻子勁了,你若是再咒我舅,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這人顯然是很生氣了,惡狠狠地盯著我。
這人都不怕出事,我怕個捶子,聳了聳肩道,
“行吧行吧,是好是賴反正也是你們家的事情,和我一介外人有什麽關係,隻要你到時候別來哭就成。”
車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不太友好,可以說,有些凝固,反正其餘的人看我也有些同仇敵愷的樣子,如果不是胖子要拉著我一起走,十有八九想把我一腳踹下車子去。
車子才剛在禪院門口停下,一旁就已經有兩個醫生,抬著一個幹淨的床架子,正等著抬胖子。
此時的胖子一身的血紅,那衣服早已經被腐爛的皮肉給磨爛,從而滲出血水來,看起來當真是嚇人。
這個白色的床架子把人一路往院子裏麵奔去,我則被人再一次安排進柴房居住。
比較有意思的是,兩個地方的禪院建築格局都是相似的,隻在裏麵逛上一圈,就會有一種似曾相似,來過的感覺。
我這命大概就是戝吧,不然也不能老是住柴房。
當夜,後院裏時不時傳來胖子的慘叫聲,也不知道他都經曆了什麽,反正就是挺痛苦的。
在這樣的噪音陪伴下,我美滋滋的一覺睡到大天亮。
結果,打開房門的時候,就驚訝的看到胖子帶著幾個弟子,正眼神不善的站在院門口。
我為之大吃一驚,上上下下的打量起胖子來,
“王居士,你這病神了,竟然還得這般快。”
此時的他,用脫胎換骨來形容最為恰當不過,那皮膚看來白白嫩嫩的,和生病前並不多,簡直是一個神跡。
胖子用那陰鶩的小眼睛瞪著我,
“說,是不是你幹的?給我下的毒!”
我頓時收起打量的眼神,有些不悅的道,
“居士何出此言,我身無一外,連一塊錢都沒有,我拿什麽給你下毒?空氣嗎?”
這話算是說到重點了,我和胖子離開羅浮村的時候,身上連一套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幹淨得隻有空空的獸皮袋。
這個皮袋子是姨婆給我做的,都用了很多年了,看起來有些陳舊,但是質量還行,也就一直背在身上。
說實話,這些個毒藥粉,還虧得在那個荒宅前院裏麵捉了好些毒蟲,不然的話,還真的配不出來。
所以,我大大方方的道:“是,我之前是進過那個藥店,買過藥粉,不過那是給我的小白治療外傷用的,你可以打電話讓人去問問那家叫“回春堂”的藥店,證明我所言不虛。”
胖子自然是要問個清楚的,他難受了這麽久,總要把對自己下毒的人給找出來,不然的話,保不齊哪一天就又遭了毒手。
胖子的那些弟子回來得很快,事實證明,我句句屬實,沒有一句話是虛的。
他有些憤憤平的道,
“不是你,還能是誰?可惡,別讓我逮到他,不然的話,定然要把其碎屍萬斷。”
胖子來時如奔雷,走時似流星,一忽兒就不見。
我把那看熱鬧的一個燒灶工招過來,對其道,
“你們王居士是怎麽恢複得這般好的?太神奇了吧!不愧是了院長,有兩把刷子。”
那燒灶工撇了撇嘴,“什麽呀,我們院長有個屁的刷子,他的毒是一個前來掛單的雲遊道士給治好的。”
“咦?這麽厲害!這道士應該有些道行吧。”
這毒藥配方可是出自傻子師父的手裏,尋常人根本不知道有多厲害,更加談論不上為其解毒。
此人非但輕鬆解了,還能讓肌膚在一夜間快速滋長複原,這樣的本事,實在是令人仰慕。
燒灶工看到這裏四下無人,突然湊我耳邊,說起悄悄話來,
“咋晚,我被一個古怪的聲音吵醒了,然後就起夜上茅廁,正好見到那個雲遊道士在做法,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