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主人有錢,自然是不需要操心,但有不對,自然會有家人為其分憂。

可憐的不過是這些下人,不過,這個做起來還挺麻煩,我還真的有些不太想弄,主要是,這麽多雙眼睛盯著,自己跳大神的滑稽樣子,一定很醜吧。

心裏麵很是抵觸。

不過,蒙遷一個外人都尚且如此仁義,我也不能太過無情,隻得忍著羞澀之意,把事兒攬了過來。

我們離開這個船以後,這個船主人自然也不會再繼續留在這裏,倒時候,剩下的仆人都會繼續留在船上,等著船主人下一次光臨,自然也就方便行事。

再一次在那個涼亭裏麵等了一會兒,蒙遷的人提著一個木箱子趕了過來。

那個據說是一個風水先生留下的行頭,此人突然之間暴富後,這東西就棄之不用,被蒙遷一時頭腦發熱的留了下來,隻當是一種見識見聞。

沒有想到,也會有用上的一天。

據我所知,玩風水的人,大多不得善終,像這個風水先生這般,能把自己玩兒得好命的,還真的沒有幾個,想來也是一個有本事的。

要知道,那個楚道長在這一個行當裏麵,也算是一個很利害的佼佼者,但是,據說他因為泄漏了太多的天機,已經開始出現了反噬現象,因此這才尋找那個袁真人進行庇佑。

其實,也就是相當於賣命。

他給袁真人當搖錢樹,以後楚道長遭到天塹時,就會為其養老送終。

這本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拚的就是主家的人品。

別的人我不好說,但是,袁真人的人品我還真的瞧不上,不然的話,也不會及時退走。

隻能希望楚道長能得償所願,別臨了得了一場空,那可就……

先不扯這個,卻說這個木箱子打開後,裏麵的東西還挺全乎,比我在楚道長,還有雲道長那裏見到的還要多。

我把這些東西挨個的看了一遍後,指著其中的幾樣,有些汗顏的對蒙遷道,

“恕我能力淺薄,這幾樣還真不知道幹嘛用的。”

“這個……”蒙遷也很是為難,“這是這個行當裏麵的一些秘技,輕易不外傳,我也不知道,不過,見得多了,大概能推測出來一些作用,你且湊合著聽吧。”

“比如這個用稻草紮出來的小人,我見到這個風水師作法時,在其靈氣快要枯竭的時候,用來焚燒續命的,據體怎麽操作,我卻不得而知,還有這個……這個……”

蒙遷是一點都不藏私,每一樣都詳細告訴我他的所見所聞,真是一個很實在的漢子。

他不知,我卻有聽說過這種事,心裏麵很快就把這個和自己的所學給結合在一起,然後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原本還有些迷茫的,有了這個蒙遷的指點,卻有了撥雲見霧之感,忍不住對其道,

“城主大人若是做這個行當的話,定然是行業裏麵的翹楚。”

應該說,優秀的人,不管選擇哪一行,都能做得比尋常人好吧。

他卻不以為意的哈哈一笑,

“尋常結交的人三教九流都有,知道得多些也屬正常,若是真的做這一行可沒有這個本事,這一行的人需要能開陰陽眼,我曾經試過,我可沒有這個本事唉。”

我想了想自己從小被傻子師父帶著去打怪,那些陰邪之物見了不知凡幾。

初時的時候,也是需要傻子師父反複給我開陰陽眼,到得後麵,漸漸地就再也不需要這個步聚,隻需在那裏一站,一切鬼魅魍魎盡在眼底,無所遁行。

這應該算是自己的一個能力,能吃這碗飯的能力。

不過,我一想到楚道長所說的報應,心裏就發怵,賺錢方式千百種,咋也不至於吊死在一顆樹上。

萬事俱備,蒙遷弄了一艘小船,把我悄悄地送到這個小船上。

此時的船上,所有的仆人都已經陷入沉睡裏麵,隻有一盞微弱的風燈掛在船頭,顯示著這船上有人。

湖中心的風浪還是挺大的,呼啦啦的吹拂間,我那點點動靜,並沒有驚動到任何人。

至於蒙遷的人則並沒有繼續停留,隻給我留了一個普通的小廝,幫我搖船而已。

這人日理萬機,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巨額財富,自然是無暇關心這種事情,交待清楚後就果斷的坐車離去。

而我沒有人在一旁觀摩,自然是樂得不行,心裏麵的壓力也就少了一些。

索性把那個劃船的人也一並弄走,讓他去岸邊等待。

隻要我這裏一忙完,就會對其揮舞一個白手娟,對方看到後再來接便是。

如此一來,我開始人生當中的第一次表演,有些許小緊張,甚至還有點小激動。

學了這麽多年,也是時候檢驗一下了,果斷的把一切物事擺放出來,然後開始作起法來。

一切盡在不言中,隻當我如法炮製了三遍,確認所做的是有效後,這才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鈴鐺。

輕輕的叮吟了一聲,那原本凝聚在這個船上的陰邪之氣就被震散了去。

不過,也有人耳朵比較敏銳的,竟然察覺到動靜,頓時大喝出聲,

“什麽人?”

我沒敢動彈,隻是借著船上的一個木桶隱藏身形。

這個年頭,做點好事還像做賊一樣,也真的是夠夠的了。

好在,那人似乎困覺不住,側耳傾聽一番後沒有發覺什麽異常,自然也就不再去糾結什麽。

而我也不再停留,收拾好東西後,快速的讓小廝把我接了回去。

此時離著10點已經不遠,我回到珠寶城的時候,蒙遷一直待在那個大廳裏,對著那個被人打開的青瞑,似乎在琢磨著怎麽出手。

我回來後,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又把那個箱子奉還。

不料,這個蒙遷卻是個十分大方的,對我道,

“這東西留在我這裏也隻是積灰,放在你手裏說不定還能有點用,你留著便是。”

“這個……不太好吧!”

我有些不太想要,因為我並不想做這一行,總感覺收下這個行頭,會很麻煩。

然而蒙遷一個勁的要給我,我也總不能死命往外推,那就太不識抬舉了,隻能無奈的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