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裏無事,一直到晚上的時候,我準備爬起來開燈,給小白換個藥,突然聽到隔壁的窗戶打開了來,那開燈的動作也就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這窗戶不是那種老式蒙紙的,而是透明的玻璃。
所以,即使不打開窗戶,還是有一點的視野角度。
隔壁的漢子非常牛吡的穿上了一身夜行裝,比較詭異的是和那禪院的製服極其相似,晃的一看,還以為是裏麵的人。
不得不說,這人是有備而來的,也不知道是想要幹什麽。
我有些想要看這個熱鬧,待其從這個窗戶位置跳到那個旅館院牆上,又幾個起落間,跳到人行樹後麵,我這才把窗戶打開來,也跟著跳了出去。
不過,我也換了一身黑衣,隻是尋常的緊身衣而已,這還是入住旅館前,臨時起意花了兩塊五毛錢買的,沒有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
那個男人身手不錯,很矯健,就是這做事情有些猛猛撞撞,大大咧咧之嫌。
這種人做事,十有八九都會把事情搞砸。
果不其然,其在準備翻個那高牆,跳進禪院的時候,就被人家給直接逮住了。
那兩個門神一樣的護衛可不是吃素的,手拿兩把鋼叉就把他定在那個牆壁上。
待看清楚他的衣服後,有些詫異的道,
“好家夥,沒有想到你膽大包天,沒有得到許可還敢跑出去滾混。”
這二人收起了鋼叉,顯然已經把這個人當作了同類。
這人先是被嚇得不清,待後麵發現危機解除後,那僵硬的身板立馬就活了,諂媚討好的道,
“二位師兄有所不知,今日打牌輸了,幾個家夥罰我出來給他們買香煙,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還請你們多多包容。”
這人果然掏出來一包還沒有拆開過的香煙,一人給發了兩支後,這兩個門神這才大方的揮了揮手,對其道,
“去吧去吧,就當我們沒看到你,隻是警告你,下一次可不許這樣了哈,不然的話若是被人知道,我二人也會有麻煩。”
那人忙不停的打包票,又發了好些個誓,這才從容的繼續自己的爬牆之旅。
對方這麽容易就混進去了,真是始實不及,害得我也想明兒個請人幫我做一套這樣的衣服。
正在心裏麵思量著,就見到那兩個門神在吸了一支香煙後,突然間就七竅流血,直接倒在了地上。
這變故來得太快,整個過程絕對不超過半分鍾,對方的毒煙堪稱是個大殺器,讓人意想不到。
猶豫了幾秒後,我咬咬牙,直接從那個男人翻過去的地方,也跟著翻了進去。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現在,這個人就是我的朋友,隻要他是對付這個禪院人的,我都要無條件支持。
此人隻是比我早進來一分鍾,人影子早已經不見,我正不知往哪裏去尋時,就聽到黑夜裏傳來一聲淒烈的慘叫。
無數的禪院弟子從四麵八方湧過來,還沒有鬧清是誰在亂叫,第二個慘叫聲又再一次襲來。
前後不過是隔著半分鍾,對方殺人的速度卻是很快,說實話,我都有些跟不上這節奏。
最讓我無語的是,這個家夥殺了人以後,和所有的弟子一般,驚慌失措的擠在院子裏麵,完全把自己摘得很幹淨。
我不得不收回自己之前的評價,此人哪裏是大大咧列沒腦子的,人家這一趟早就已經想好了一切突發意外,這一路走來十分的的順暢和自然,一點麻煩也沒有。
我有些無語的躲在那裏,看著這個家夥無事人一樣的在人群裏麵鑽來鑽去,似乎還在尋找下手的人。
都已經殺了兩人了,他還要殺人不成?
終於,在其見到目標人物後,我終於看到他背於後腰上的一隻手裏麵,正偷偷地亮出一把小小的彎刀。
此時,他的目標人物正掂著腳尖看著院子裏麵的熱鬧,他似乎是個邊緣人物,並沒有機會擠到這個事情的正中心去。
此時,他的身邊隻有小貓三兩隻,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更加不會注意到這個心懷不測的男人。
這人男人小心翼翼的繞到後麵,然後,猛然發動,撲上去一隻手捂著對方的嘴巴,另外一隻手,則手執彎刀當場割了喉。
這個弟子的鮮血飛濺到地上,一句話也沒有來得及說,人就已經當場嗝屁,身子軟軟的被其放得跪倒當前。
而男人在做完這一切後,還淡定從容的把彎刀放在對方的肩頭擦了擦,竟然是一點血也沒有想過要留在自己身上。
同伴無緣無故的死去,也沒有驚動到任何人。
而行凶的男人,早已經在製服的掩飾下,飛快的來到牆邊,選了一個地方就跳了出去。
在他走了大概三分鍾後,那個最後暗害的人這才被人給發現。
主要是這人死了後一直是跪坐著的姿態,低人一籌的自然也就不容易被察覺。
一晚上死了五個弟子,還各個都死得很蹊蹺,這可是捅了馬蜂窩了,禪院裏麵所有的人全部出動,開始在禪院裏麵進行排查起來。
甚至還準備分出一部分人手來,對院外也進行全方位無死角的搜瓜。
而我自然是不能落在這些人的手裏,看了個七七八八後,也趕緊原路跑回。
等我回到二樓的房間裏麵時,這個旅館裏麵也傳來了查房的聲音,來的正好是那個禪院的人。
他們並沒有什麽手續,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所以,那旅館的老板很是大方的讓他們在旅館裏麵挨個的搜查起來。
當這些人敲響我的房門時,我有些忐忑不安的打開了來,還深怕胖子把滿世界通緝我的事情捅了出來。
不過,我顯然是太過高估了胖子的想法,作為一個想要吃獨食的人,胖子針對我的事情,都隻是暗中行事而已。
所以,我很是自由的躲過了這一關,這些人也隻是簡單的盤問了一下也就過去了。
輪到我隔壁的這個人時,沒有什麽意外的,他並沒有開門,因為其人就沒有回來,在殺了人以後,就已經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