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發髻帶,展開後足有5米長,當真是令人意外。

很細的一根,隻是打了對折後,把其當作頭繩,看起來這才像點樣。

原以為曆經這麽多年的時間沉澱,這樣的物件兒,輕輕碰一下就會腐爛。

結果,我用力扯了半天,都沒有扯斷,要知道我這一身大力,是能出奇跡的那種,都拿這個發帶沒有辦法。

至於發現它是一個道器,還是因為小白的緣故。

測試的時候由於力道太大了一點,然後就不可避免地出現誤傷,發帶被崩彈甩開,然後就衝著小白而去。

小白都來不及做躲閃反應,就被這個發帶自行纏繞而上,瞬間綁成了一個小粽子。

我急忙上前去扯,原以為會費很大的勁才能解開,結果,嘴裏隻是叨咕了一句,快鬆開啊,這發帶就扯了緊纏的力量,把小白釋放出來。

而我也在收回發帶的那一瞬間,終於知道它是個什麽東西。這並不是神話傳說中的捆仙索,而是從一隻大妖獸的身上提煉出來的捆屍繩。

這世間的惡鬼,隻要不是羅刹那種級別的,應該都能捆上。

我比較好奇的是,對付法王這樣的逆天存在,有沒有效果。

除此之外,這個地方倒也沒有什麽有用的。

原本我打算把這捆屍繩交給黃祖寅,但是他沒有要,說他一輩子也沒有和我爭鬥過,更不要說和鬼鬥,這玩意兒用處不大,還是我自已留著比較實用。

如此一來,這一趟出行,我算是受了他天大的恩惠,不光內力增長了一甲子,還白得了兩樣寶貝。

等我們從這個地宮裏麵爬出來,再被那個石門鎖上,把石磨複原,已經離著天亮不遠也。

好在這山穀裏麵溫暖如春,能讓小白和黃祖寅都舒坦的待著。

我卻不行,那渾身的燥熱無法短時間內適應,待在這樣的環境裏麵,除了難受就是難受,最後還是滾回到山洞前,找了一個開闊的地方打滾去。

次日下山,看見我那一身野人裝扮,黃祖寅好心的想借一件外套給我穿,我沒答應。

這老頭一下子失去了這麽多內力,抵抗力也不強,自已都冷得瑟瑟發抖,別凍出病來。

我不同,我就是熱啊,非但不想穿衣服,如果不是害怕不著片縷會被人丟爛番茄,連腰間的破布料都可以省去。

不過,就算是這樣,我這個樣子出現在燕京市的時候,還是驚起了不小的波瀾。

此時已經是大年初四,大街上的行人陸續增多,也開始恢複往日的熱鬧。

我穿的這般的清涼,一度被人懷疑是腦子有病的傻瓜。有好幾個街溜子看我好玩,還故意丟雪團子來打我。

我自然是不可能被他們給打中,但也不是吃素的,快速的捏了幾個雪團子報複回去,把那幾個街溜子打得嗷嗷亂叫,這才停手。

卻說我這般張揚出場,居然被一個出門采風的記者給看在眼裏,對於我這眼的奇特出行,此人很是敏銳的察覺到新聞的價值,果斷的給我拍了一張照片,再寫了一通稿子,準備把照片洗出來後,再進行投稿。

然而讓他十分絕望的是,原本是抓拍到我的身影的,結果寫出來後,照片裏麵有當時的場景,卻沒有把人給洗出來。

他有些怔愣的看著照片出了神,一度懷疑自已的眼睛看到的。

這個照片是不可能做手腳的,以現有的技術,還沒有能夠把這個人物從一張照片裏麵完全摳除掉。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的攝影出了錯。

此人不死心啊,他好不容易才弄到這麽好的題材,如果不拿去換錢的話,如何對得起他的這個職業。

此人也真的是聰明,憑借著工作的便利,沿途詢問了不下十個人,總算是把不穿衣服的人給找了出來。

這一找,就找到了我的陌野別居裏麵。

此時的我,正身穿一套短打服飾,在後院裏麵打拳。

接待這個記者的人,是黃祖寅。

老頭把這個人進行了好一番的接待,甚至於是好茶好果的伺候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爺上門來了,其實這樣的小人物,根本不該這般客氣。

顏無垢就覺得黃祖寅老糊塗了,盡做一些花錢的事,竟然跑到後院裏麵來找我告狀。

“黃大哥,你可要好好管管啊,那黃掌櫃的做事都不過腦子的,再這樣下去,咱們旅館還能做什麽生意,隻怕用不了三個月,就要被他敗幹淨。”

我不緊不慢的收回手裏的招式,無所畏的道,

“老人家想要怎麽玩,那是他的私事,隻要他不找我要錢,這個旅館想怎麽敗都成。”

我現在身上也沒有什麽錢,大多的錢財都留給那個楊采兒他們。

畢竟那都是蒙心雅的錢,我一分也沒有想貪,但也不太願意再去招惹誰而已。

所以,想要找我拿錢,是絕對拿不出來的,旅館裏麵生意不太好,我已經貼了一個月的工錢,給顏無垢的工錢,還是此前有幾個客人來住宿,這才攢下來一點點積蓄。

怪不得前老板這般慷慨的把旅館轉下來,這不到春暖花開的日子,大概會有三個月的時間是不會有生意的,需要搭進去很多錢維護。

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在楊采兒的份上,這個顏無垢真心想開除了去。

見我很是不耐煩討論這個話題,他倒也知趣的不再多提,隻是轉個身對我道,

“本月十五後,公考初試就要來臨,我可能要請假十天,所以這個工作需要交接一下,希望黃大哥能應允。”

“沒事,我現在不需要出遠門了,這裏有我,你隻管忙你的去便是。”

看他欣喜的就要離去,想了想,還是希望他在備考的時候,能有所助益,於是讓他搬到易東流那裏,順路也可以請教一下考題之流。

我本是好意,不料他卻露出一股輕蔑的語氣,“他一個低年級的小學學堂教師,都沒參加過公考,如何能指點於我。”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想到,易東流在外人的眼裏,居然如此不值一提,隻能說此人有眼不識金鑲玉,白瞎了一身的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