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有沒有聽懂,我不知道,但有一點,它現在的狀態比起之前要好很多,至少,不會悶頭睡大覺,而是和我吃起一碗飯來。
這家夥的碗裏也有一堆的雞肉和飯,不過,因為時間長了,早已經凝結成冰坨,根本沒有辦法再吃下去。
我本就沒有多大的胃口,它也吃不下多少,二人合作後,勉強把一碗飯幹光。
我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你要乖,好好的養病,莫要再做別的事情,不然的話,整日裏病歪歪的,多受罪呐!”
“我得幹活去了,你自已好好養著吧!”
又狠狠擼了一把狐狸毛後,我歎息一聲離去。
同時心裏麵總有一總怪怪的感覺,這小家夥的手感似乎有些大不同了,比起之前的感覺,現在的毛發要更加的細膩一些,摸起來還挺舒服的。
如果不是它的身體不允許,就這麽一直抱著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拖拖拉拉的,又磨蹭了十分鍾後,這才踏進這個風水館大堂。
排在第一個的是個熟人,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來找過我三次了,每一次都是因為她的那些個奇奇怪怪的夢境,前來找我解夢的。
雖然這種活也就隻能掙個一塊錢,不過,我還是挺樂意傾聽她的夢境的,畢竟,還真的挺有意思。
婦人這一次明顯有些害羞的樣子,扭扭捏捏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我讓黃大抬來一個屏風,把這個大堂裏麵暫且隔出來一個小間,能阻擋他人的窺探。
婦人這才稍微心安,鼓起勇氣和我講述她那個有些難以言齒的春夢來。
原來,這個婦人是個守寡的女人,其丈夫年輕的時候做了行商,結果一去不回,所有人都默認其人已經死在外鄉。
婦人一個人艱難的拉扯著孩子長大,不知不覺就已經渡過了這些年。
如今,其膝下的孩子已經成長為人,到了能娶妻生子的時候,而她也即將晉升為奶奶。
都已經這把年紀了,不曾想這幾日時常會做春夢,這可把她給嚇壞了,總覺得自已會晚節不保,因此很慌張的來求我,也不是想要問為什麽會做這個夢,而是求我給他想想辦法,把這個夢破了,以後都不要再做這種夢了。
我能說什麽呢,這個女人頎相,是那種老實巴交的,看著很古板,又很正經的人,要不然的話,這種夢也不會成為她的困擾。
尋常人做到這種夢,大多也就是春夢了無痕,權當一個趣事。
到了她這裏,則是寢食難安的大事,一度讓她羞憤得想要吊死在懸梁。
也就是我和她交談了許多,然後有了幾次的合作,這才願意對我敞開心扉講講這個事,若是換作別人,她無論如何也是張不開這個口的。
我把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梳理了一遍後,又仔細看了看她的麵相,以及手紋變化等,竟然看出其命犯桃花,是個情劫將犯的征兆。
“大姐,不知你最近可有接觸到不正經的男人?”
這樣的女人,除非那種別有用心的人特意去勾搭,不然的話,是很難破了其心誌的。我有理由懷疑,有人對這個大姐使了下三濫的手段。
經過我的提醒後,婦人果然找出來一個比較符合我描述的男人,那是一個賭鬼,尋常的時候經常從其家門過,時不時會來騷擾她。
不過,都被她強勢的打跑了。
那一天,這個男人又來了,說是口渴,找她討好喝,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作怪的,婦人雖然不待見此人,倒也不至於舍不得一碗水。
然後,這個賭鬼破天荒的沒有對她動手動腳,隻是口花花了一句後就離去。
但是,事情也是從那裏開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原本從來不做春夢的她,竟然連著七天都是那種羞羞的夢。
而也就是今天,這個賭鬼再一次從其家門口經過,一如既往的對她進行騷擾。
也就是這個時候,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婦人在那一瞬間,竟然有一種想要投懷相抱的衝動,若不是她還有最後一絲絲理智,及時讓自已止住了那行動,不然的話,現在後果不堪設想。
這件事情再不解決的話,婦人已經沒有臉再回那個家,說不定為了保住清白,真的有可能結束年輕的生命。
我取出來一張符紙,又讓黃大準備了一坨黑狗肉,要最新鮮,連毛帶皮的那種。
黑狗的話,因為做風水的緣故,院子裏麵養了兩隻,不過還是那種很小的奶狗,離著成年還很遠。
此時聽到我要黑狗肉,黃大有些犯了難,不太忍心殺了這麽小的狗,問我需要多大一坨的。
我比劃了一下大拇指,隻需要這麽大的就夠了。
黃大咬咬牙,招呼起幾個同伴,就去忙活起來。
不多時,就取來一小坨帶著黑毛的肉塊。
我把這個黑毛帶著皮的先取下來,另外的肉塊則留做它用。
皮毛被我放在火盆裏麵,燒成了一搓灰,把那灰隻取出來一小點就夠用了,然後,再把一張我提前畫好的驅蟲符也燒成灰,二者和那一坨小鮮肉揉後一顆拇指大的肉丸子。
因為那灰看起來髒兮兮的,不但能遮掩鮮肉的腥氣,還把其血紅的顏色也給掩蓋了去。
這個過程,並沒有讓婦人親見,怕其有心裏負擔,所以,隻讓她待在屏風後麵,等著我做準備,這才把人重新叫進來。
對於服食這樣的丹丸,婦人並不知其用意,但是在我的示意下,還是充滿信任的咽了下去。
原因為她會惡心得想吐出來,不料,其吃完後還告訴我,味道還不錯,竟然吃出來了肉味。
我有些哭笑不得,隻讓她先暫時不要離去,在外麵候著一下,若有不對的地方,可以隨時吩咐黃大他們幾個。
處理完了婦人的事情後,接下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的,此人一臉的愁容,直接就把一家老小的生辰八字都擺了出來,然後讓我挑出來一個會克他的,他要把那個人給處理了。
我不知道他遇上了什麽事,為何做事這般的狠毒,好似處理一個家人,和處理一隻雞狗差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