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就是和我親,這一次出手,自然就是為了救我。
那繩子在它的嘴裏,就好似豆腐一樣,輕易就被咬斷。
我一把抱起它,揉了揉小腦袋,“關鍵時刻還是你靠譜,唉,比某些人強多了。”
都這麽久了,也不見來救我,把我丟出來當誘餌,就不管不顧了嘛?
當我是什麽?一次性的工具人?用完了就可以丟掉?
我特麽也是會死的,好不!
我真心的好累,開心不過三秒,還得認命的想想,怎麽逃出去弄吃的才行。
白燼壓根兒沒有想過要給我弄吃的,這都餓了兩天三夜了,再不吃點東西,我很快就要和那幾個死人差不多了。
從房梁上翻上去,躡手躡腳的走了兩步,然後就見到那幾個死人又整整齊齊的出現在那裏,好似我剛才對他們的傷害不存在一樣。
這些死人可真特麽的邪門啊。
我突然有了一個十分大但的想法,如果把這個宅子一把火點了,會出現什麽樣的結果?
破壞欲上來,怎麽也止不住,我承認,這一刻,我已經化身邪惡,不再是個簡單的人,有魔鬼的潛質。
別的東西沒有,打火機還是有的,默默地閉上睛眼禱告了一番,希望這些人不要怪罪於我,然後當時就把死人給點著了。
他們不過是幹屍而已,身上早已經沒有了水分,隻有凝固的屍油。
這火一點燃,就把這個夜空照耀如白晝,十分的迅速。
足足五個死屍,挨得很近的坐著,隻片刻的功夫,就已經火成了一片。
而我也在這個時候,想也不想的跳下房頂,朝著夜幕裏麵奔去。
“小白,你能帶著我找到我的車子嗎?”
那車子可是個大家夥,我不信那幾個殘廢仆人能給我毀得多徹底,最多就是給我藏了起來。
兩條腿還是沒有四個輪子的跑得快。
小白從八卦包裏跳出來,一路領著我向一個偏僻的地方奔去。
那竟然是一排綠樹,後麵有很茂密的灌木叢,都沒有想到過這裏麵會藏得有東西,結果,我那車子竟然還真的在裏麵。
這些家夥把車門給我弄壞了,但沒有關係,還有一個後備箱是好的,物資大多在裏麵,最最最主要的是,我可以從這裏鑽進駕駛室去。
正要發動油門時,就見到一個白影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前麵,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趕緊把車玻璃搖下來,對著白衣人道,
“前輩,你可有什麽吩咐?”
此人是逆光而立,我看到的人臉是黑乎乎的,這可真是……
我急急的去點油門,打算打開車燈,好看清楚來人。
結果,她突然消失不見,臨走的時候給我丟下一句話,
“還不到時候,回去!”
我人傻在那兒,一時間不知道自已是該走還是該留。
這個前輩好歹救過我,這麽跑了,太不仗義。
對方完全有能力阻止我的出行,結果,還是任由我作決定,並沒有強行要求,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我不能不識趣啊。
我有些難受的對小白道,
“看樣子是走不了了,咱倆還是吃點東西壓壓驚吧。”
取了一瓶水,又拿了一點冷硬的幹糧,我和小白就待在車裏,靜靜的吃著東西。
大概半個小時後,我看到那房頂上有人在救火,可惜,火勢很大,屬於杯水車薪吧,最終還是把房子給燒塌了。
這房子的防火性能十分差,一點點薪就給燎原了,剛開始還隻是看到那一間房燒起來,待後麵已經是好幾間,逐漸連成片後,場麵挺壯觀。
我待在這裏離著挺遠,還是會能感知到吹拂而來的火風。
沒有了這個破宅子,看他白燼怎麽辦。
心裏一種報複的快感一晃而過,就感覺到車子被一股大力拽了一下。
隨即那已經壞掉的車門,被人強行打開,卻是白燼帶著三個殘疾仆人鑽了上來。
四個人拿陰邪的目光瞪著我,相信我,那一分鍾,我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氣,如果不是我經曆了太多,勉強能穩住,換個人來,當時就得嚇趴下。
“那個……和我沒關係,如果是我的話,我現在早就跑了啊,還傻乎乎的坐在這裏,等你們來抓包?”
這話把三個仆人說服了,但是白燼明顯的還是有些不太信服,當時就甩了我一巴掌。
那是真打啊,清脆響亮,帶著不可思議的力量,感覺靈魂都差點被扇飛出去。
我摸著嘴角流出來的血,讓我意外的是,竟然是黑色的。
我特麽的連鮮血都不配有了嗎?
這個發現,比被人打臉還要來得刺激。
此前也不是沒有受過傷,但是,沒有像這般流的是黑血。
真是可惡啊,我非但沒有被打服,反而惡狠狠地質問道,
“你對我做了什麽?我為什麽會這樣?”
白燼桀桀怪笑,“真是個天真的小娃兒,你不會以為,我千辛萬苦的把你帶回來,是讓你享福的吧!”
原本,他是想讓眼前這個人和自家閨女成就美事。
結果,他自己把握不住,害得他隻能想別的辦法,把廢物處理掉。
這麽好的優質陰人,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碰到過了,如果加以煉製的話,說不定會成為和他比肩的大殺器。
而且隻能被他操控的大殺器,想想就帶勁。
可惜那幾個死人正煉製到關鍵處,他有些分身乏術,也加上被那女兒糾纏著,腦子嗡嗡的,處事不周讓這小子毀了自己一輩子的心血。
想到這裏,光是煉屍已經不足以解恨,他要這個人嚐盡這世間的所有酷刑,然後在絕望哀嚎中在一點點的耗盡對方的生命力。
“你們三個,按住他!”
白燼說完,“鋥”地一下抽出來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片。
三個仆人把我死死地按住,別看著一個個眼瞎腿瘸的,我竟然不是對手,被他們死死地壓製在那裏,無法動彈。
我有些驚慌的道,
“你你你……你想幹什麽?”
看到那刀子,我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好似看到了自已被人剝皮抽筋的下場。
“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管你如何狡辯,都是沒有用的,你毀了我,吾自然也要……毀了你!”
手起刀落間,車窗裏麵一蓬黑血飛濺,我那殺豬般的慘叫聲,在這夜空裏不斷的盤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