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攤主再是個厲害的,最終還是死在我的手裏,慢慢地沉入了湖水裏麵。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害人,我隻知道,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既然敢如此行事,就應該做好了替這些人償命的惡果。

此時,我已經泡在水裏麵將近一個小時了,就算再不冷,皮膚也泡得皺皺巴巴的,不能再待在水裏麵。

選了一個比較遠的地方上岸,我打算先回車裏再說。

從八音鎮回來後,我車上的那些東西就沒有卸下來,主要是都是一些長途遠行需要用到的東西,也不會放壞,就索性一直放在那裏沒動。

眼下正好合適我回車上換一套衣服。

關於這個豬血刺身,我一定要搞明白是怎麽回事,不然心裏不踏實。

本來是一場美好的夜遊,沒有想到,被這樣大煞風景的事情給攪和了。

我在車裏磨嘰了好一會兒,直到整個人都收拾妥當後,這才退出來,結果就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正是梅麗的小丫鬟,不知道怎麽的,跑我停車的地方來了。

她似乎是要從我車旁經過,然後被我給踩到了腳,在那裏氣得嘰裏呱啦大叫,

“喂……你是不是和我有仇,你看看你,踩疼我了啦!嘶……”

小丫頭一瘸一拐的,走一步就齜一下嘴,看起來確實是很痛的樣子。

“抱歉了,我哪裏知道背後有人。你要去哪裏?我送你過去!”

我二話不說,把人打橫抱走,直接就讓其指路。

她開始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還掙紮了一下,不過,被我牢牢地抱了一會兒後,感覺到了舒適,喜歡上了這種不用自己走路的行為,所以,倒也默認了我的行為。

當然,也是因為她年紀還小吧,都還是個小丫頭了,對於男女大防,看得並不那麽重。

在她的指引下,我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停車處。

這白家人開的車,真特麽拉風啊,白色的在這夜晚十分的紮眼。

此時,車裏漆黑一片,顯然梅麗和其丈夫還在遊玩,並沒有回來。

我對小丫鬟道,

“要不我陪陪你吧,你一個人待在這裏挺不安全的,萬一遇上壞人……”

我這話還沒說完,她就不樂意的打斷了,

“你在說什麽話,詛咒我啊!哼!我才不會有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見我們家小姐吧!”

“實話告訴你,以你的身份,給小姐提鞋都不配,別在這裏湊近乎了,指不定看到你,小姐還會生氣。”

我沒有想到,小丫鬟說話這般直白爽利,有些如鯁在喉,卻無法吐出來,隻能無奈的作罷。

“既然如此,你有事的話,就大聲的叫啊,好好的待著吧!”

她不耐煩的揮揮手,

“去吧去吧,懶得搭理你,就知道咒我,哼!遇見你,我可真的倒了大黴了。”

她很是不高興,衝我發火了,我隻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隻是,還沒等我多走遠一點,小丫鬟的呼救聲就已經響了起來,

“來人啊,黃茗昊,快救我!嗚嗚嗚……”

後麵的聲音悶悶的,似乎是被人捂住嘴巴了。

這丫的,不會這麽衰,真的遇上壞人了吧。

我腳尖一轉,人已經如離弦的飛劍,“咻”地一下飛奔回去。

果然,在黑夜裏,看到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正捂著小丫鬟的嘴巴子,把她往一個暗處拖。

我上前就是一個飛腳,把這醉鬼打倒在地。

這家夥早就醉的不醒人事了,被我一腳踹懵了後,隻在地上哼唧唧,滾來滾去,每一次都想爬起來,卻最終以失敗告終。

此人,在我的手裏,一點殺傷力都沒有,最後被打得滿地找牙,直接口吐白沫的昏死過去。

最終看在其沒有真的傷人的份上,我還是選擇了放生。

今晚捩氣有些重,接二連三的死人,非我所願。

但,又都和我有關係。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小丫鬟,

“嚇壞了吧?嘖嘖……都說了會有危險,非是不聽,現在還攆我走不?”

小丫鬟的態度自然是見風使舵,可憐兮兮的道:“不敢了,大哥,是我錯了,小姐沒回來之前,求你別走!”

“這還差不多!”

我得意的靠著車子,好奇的問道,

“你主子都嫁人了,咋還叫小姐,不應該是夫人嘛。”

小丫鬟嘴巴快了點,想也不想的道,

“什麽夫人,那就是逢場作戲,就你當真了。”

“什麽?難道是假成親?”

小丫鬟一聽,趕緊拍打自己的嘴巴子,

“呀!該死!我什麽都沒說,大哥,你就當沒聽到吧,不然小姐一定會怨死我的。”

借著很是惱火的自言自語起來,

“啊啊啊……我嘴巴一向很牢靠的,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來,真是該打啊!”

作為貼身的奴仆,嘴巴子不嚴,是天大的罪過,搞不好就會被主子咽氣,由不得小丫鬟不著急。

我心裏一動,張口就來,

“你小姐若是不要你,你隻管來陌野找我,我管你一輩子啊!”

正好黃大幾個還是光棍,也該給他們找媳婦安定下來。

唉……他們幾人都有我給其操心,這世上,操心我的人,又有誰?

我有些難受的捏捏眉間紋,似乎這樣就能掩蓋下心裏的苦楚。

小丫鬟可不知道我那麽多,她變得活波起來,嘰嘰喳喳的講了很多日常的生活,都是和梅麗有關的。

我的思緒,漸漸地被這個女人占滿,不知道她為什麽假成親,也許有什麽難言之言,隻是無論我怎麽旁敲側擊,小丫鬟這次守得很牢,並沒有再泄露隻言片語。

大概等了小半個小時,就看到一對璧人緩緩而來,男的俊女的悄,二人看到我的那一刻,臉上掛著的笑容瞬間消失。

男的自然就是白家少爺白宇文,一臉陰婺的瞪著我,

“閃開,別擋道!”

此人還記著婚禮上的那些不愉快,雖然沒翻臉,但這個態度還是挺惡劣的。

我沒鳥他,隻是淡淡地對小丫鬟道了別。從頭到尾,都沒和梅麗正眼相對。

不管真假,她始終是他人婦,和我注定無緣。

隻是錯身而過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察覺到,這女人圓潤了許多,也比從前多了一股成熟的風韻。

嫁的好,就這般養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