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糟糕了,真的很不好受,是那種無法控製的撕咬感覺,在身體裏麵肆掠。

我不知道要怎麽做,所以,我隻能去咬那些樹枝,去咬石頭,甚至,急眼了後,把自己的胳膊也給咬了。

沒有用,一點用都沒有,我現在就是一個被原原始的欲.望驅趕著的人,沒有絲毫理智可言。

我拚命了想要擺脫這樣的狀態,煩燥的在樹林裏麵大喊大叫。

一時間,這片林子被我謔謔得枝離破碎,說不出的殘敗。

在我已經快要喪心病狂的時候,脖子後麵突然傳來一股子劇痛,我不由自主地轉身,想要看清楚是誰暗害的我。

要知道,尋常人的力度是很難把我打暈的,畢竟,我可不是弱不禁風的書生。

隻是眼皮子太過沉重,在閉上之前,依稀間隻能看到一個白乎乎的人影。

又是白,會是之前那個帶我去八音鎮的白衣前輩嘛?

我攤在地上,一動不動,對方下手十分的有分寸,正好能把我製服,又不至於傷到筋骨。

“嘖嘖……真是個麻煩的家夥,不好好對付那些妖魔鬼怪,偏要去逞強和人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

說話的是一個全身 都籠罩在白袍裏麵的女人聲音。

如果我能醒著的話,一定會很驚訝,這個女人的聲音,和那姨婆十分的相似。

對方不知道給我喂食了什麽東西,等我有意識醒來的時候,是被黃大這幾個人給搖醒的。

“主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個人睡在這裏,剛才嚇了我們一跳。”

“快快隨我們回去吧,你今兒個八成是累到了!”

幾個人就要來背我下山,被我拒絕了,

“我沒有事,就是脖子有些疼!嘶……”

隻是輕輕地摸了一下,那痛感更加的強烈。

同時感覺到嘴巴裏有一股子苦苦的味道傳來,讓人很是不適。

“有沒有水,我瀨瀨口。”

幾個人慌忙尋來的,哪裏有水,這個樹林之前也沒有來過,也看不出來有沒有水。

我隻能忍著這苦澀的感覺,準備快些回寡婦師娘的那裏。

隻是在離開前,我還是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試圖尋找到那個偷襲我的人來。

隻是這林子裏麵連個鳥叫的聲音都沒有,更不要說人影。

“你們幾個來的時候,可有見到一個穿著白衣的人?”

幾個夥計告訴我,他們是分開行動的,好不容易才在這個山包包上找到我,一路上分從五個方向,但是,並不曾見到什麽白衣人,就是別的人影也沒有見到一個。

我有些疑惑,卻也知道不好再繼續深究下去,眼下我那噬血的衝動終於壓了下去,我無比的慶幸著,自己還能有機會再做一個人。

隻是,這心裏麵已經有了一個陰影,這一次能犯,下一次還會遠嗎?

也許,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就會被那欲望再一次控製住,成為一個沒有任何理智的野獸 。

想到這裏,隻能趕緊回去找傻子師父。

當聽到我經曆的這個事情後,傻子師父也表示十分的震驚。

“小昊子,你這樣以後可不能再與人動手了,興許是不能再見到血,不然容易受刺激。”

“師父,難道我隻能一輩子都這樣提心吊膽的防著?”

他很是為難的道,

“你這種狀況,幾百年也難得一見,誰也說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咱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唉……”

我的心撥涼撥涼的,難道,下一次吳雷摸進村裏麵來行凶,我也隻能幹瞪眼不成?

這一天,我的心情都很不好,隻是呆呆地坐在樹底下,看著遠方發呆。

而在我的腳邊,小白則在這個籃子裏麵睡著,看似一片和諧寧靜,實則內心裏麵早已經經曆了各咱翻江倒海。

如此坐到傍晚,夥計們燒了肉湯,盛了一碗給我後,我竟然一點食欲都沒有,甚至有些想吐。

這已經吃習慣了的食物,此時竟然味同嚼蠟,根本難以下咽。

“小白,我食欲退化了,怎麽辦,難道我要喝獸血嘛?”

甚至是……人血!

真的有那麽一天的話,我寧願自己死掉算了。

如果生前對這個世界沒有一點用,那就讓我果斷的去死。

我想得挺深的,哪怕自己早已經難受得想哭,還是繃得緊緊的,並不讓人看出我的脆弱來。

小白掙紮著叫了一聲,似狼似狗的,也不知道一隻狐狸是怎麽發出來這古怪的聲音。

我隻當它精神狀態好了許多,還有些欣慰的摸了摸它的頭,算是嘉獎吧。

直到我看到好幾隻還冒著熱乎氣的野獸,被一群黃皮子給叼來時,這才明白小白的意思 ,它看我不吃不喝的,是打算讓我試試這個獸血吧。

我……猶豫了一下會,還是取出來小碗和小刀,把一隻山雞的血放了大半碗血來。

聞了一下,那味道十分的血腥,從前並不覺得惡心的,此時真的一口都不想喝。

勉強把嘴皮子湊上前去黏糊了一下,根本不是曾經喝過的那個味兒。

當我還在以喝血為生的時候,那個血是清甜的香味兒。

沒有想到,現在是惡心巴啦的腥臭味兒,根本無法下嘴。

我沒有辦法勉強自己咽下去,那就隻能放棄這樣的愚蠢的行為。

當我看到其中的一個夥計朝我走過來時,我的口水滴啦啦的淌著,真的有一股子垂涎欲滴的衝動。

不過,現在的這個衝動,已經減輕了很多,至少是在我所控的範圍內,和之前的狂躁無助相比,我已經很是滿意。

“主子,你還是吃不下嘛?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這樣下去也不行啊!”

“我自然知道,隻是……唉……一言難盡啊,也許,我應該再換換食譜。”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五毒之物。

這些東西,我知道哪裏有,那是一個山穀,曾經有個浮橋,後麵浮橋斷了,必須走下麵,才知道,那穀底裏有很多的五毒之物。

我現在,就去那裏抓蟲去。

我跑得賊快,並沒有讓幾個夥計跟上來的意思。

他們和我不同,一旦碰到這些東西,不死也得脫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