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惡狼本是亡靈生物,撕殺起來悍不畏死,凶猛的程度令在場眾人人揚馬翻,有好幾個甚至還受了傷。

這個黑影人正是那無處不在的法王,站在那裏看熱鬧,時不時的指揮著兩匹惡狼攻擊。

原來那一晚上,昏迷的我本該被無數亡靈生物撕成碎片,結果被這一群男女救到這個山洞裏麵來。

那個大哥一直控製靈丹在我身體裏麵遊走,原本正處於混沌狀態的我,被一股子特別好聞的香氣給驚醒。

這味道有些奇怪,令人安心而又舒服,好似是人生下來的那一天,躺在母體懷抱裏的感覺。

我不由自主地順著香氣行走,飄飄忽忽間,看到一束光射來,腦門子一陣刺痛,然後就睜開了眼睛。

那大哥見狀鬆了一口氣,急忙就要把靈丹往身體裏麵收。

可惜,那法王早就垂涎不已,又如何能讓他得逞。

“哈哈……拿來吧你!”

此人也真的是了得,隔著眾人,竟然甩出一條丈餘長的皮索。

這皮索宛若靈物練製,竟然擁有探尋、捆綁的自主能力。

法王把其丟出去後,其就自我靈活的行動,把這個大哥給捆綁了起來。

召喚手式被迫打斷的大哥,當場噴出一口汙血來,正好濺了我一身,嚇得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熟悉的肌肉疼痛洶湧而來,差點沒讓我疼死過去,好在注意力被眼前的大亂鬥給吸引了過去,如此緊張的局勢之下,又且能安睡。

這些男男女女的,我一個也沒見過,唯一認識的人,也就那個法王。

此人正在拚命的往我這裏擠,目標可不是那個吐血的大哥,對方已經被捆住,失去了攻擊性。

這目標,想也不想正是平台上的我。

我可是記得法王這廝一直都想要我的小命,想到對方身上那惡心至極的蟲子,我瞬間打了個哆嗦,慌張的從台子上跳下來。

結果一個腿軟,人根本沒有力氣站住,和那個吐血的大哥撞到了一起。

二人摔作一團,十分的狼狽。

而此時,法王的身子已經突破一層防線,眼瞅著就要來抓我,真是急死個人。

吐血大哥咬咬牙,對我命令道,

“小子,快……快把我的靈丹還給我,不然……所有的人都得死。快啊!!!”

我莫名其妙,“什麽靈丹?在哪兒呢?”

我在自己身上找了找,又在其身上搜了一下,哪有什麽靈丹,急得想跑路,

“大哥,我無能為力,我先撤了,你可莫要怪我啊!”

如果不是看在對方正在和法王拚命,我連這句話都懶得應付,早就已經逃之夭夭。

“可惡,你別想走!”

吐血大哥似乎很生氣,一個剪刀腿就把我撂翻在地,隨即欺身而上,人也俯身下來。

不知道為什麽,對方的氣息撲麵而來的時候,讓我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果然,下一秒,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其枉顧人倫的對著我的嘴下了嘴。

我沒有想到,保存了18年的初吻,就這麽被一個男人給奪走了,當場就要發飆時,這人卻隻是輕觸一下就離開。

而下一秒,讓我感到震驚莫名的是,這人虎軀一震,竟然把身上捆綁的繩索掙斷,衝天一躍就朝著那個法王殺過去。

那方實在是太猛了,猛得我心肝兒狂跳。

那個法王眼瞅著隻差一秒,就能把我和靈丹拿下,此時錯失良機,氣得吐出一句國罵,隨即發出最強一擊,已經什麽也不顧,隻想毀滅一切。

這吐血大哥哪怕受了內傷,還晃凶猛得一批,和法王能鬥個不相上下。

正在我看得眼也不眨時,一個古色古香的身影,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裙,帶著一股子香風撲麵而來。

“趕緊走,離開這裏,朝著山下不停的跑,記住,千萬別回頭,不然你將被困在這裏,永遠也出不去。”

這人說的話又快又急,我壓根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其拽著胳膊,扔垃圾一般扔向洞口。

那法王見狀,怒吼一聲,

“哪裏跑?”

“大傻、二傻、快去,把人攔截住。”

兩隻惡狼本就被這山洞裏的人纏住,此時想要抽身來追我卻是有些勉強。

也虧得它們是亡靈生物,就算受了皮外傷,也輕易死不了,不然的話,哪裏還能堅持到現在。

那吐血大哥見狀,對那白衣女子道,

“小妹,你送這人一程,我掩護你。”

在他的拚死阻攔下,法王的人一步也挪不動,氣得不停的罵娘。

而我則被這個白衣女子一跑拉著向外跑,這裏竟然是一個一線天一樣的山脊之上,這路窄得隻能容一隻腳下去,隻是站在這裏,我就有一種隨時會掉入深淵裏麵的眩暈感。

“跟上,動作快!”

白衣女子的手十分的溫暖有力,一路拉著我跑,竟然讓我忘了那恐懼之感,傻呆呆的被其拉著往山腳下跑去。

這個速度有多快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自己的鞋子在半道上就已經跑飛了去,甚至於,能感覺到自己的腳底板跑出了火星子。

那風呼啦啦的灌進嘴巴裏,讓我無法合攏嘴。刮在臉上更是生疼生疼的,我這老臉老皮的都有些招架不住。

到後麵,腳底板下傳來疼痛的感覺,那是腳板破了皮的征兆。

一路灑下的血水,把這山脊上的小路渲染出朵朵紅梅。

也不知跑了多久,久到我已經都快虛脫了時,後麵卻傳來了法王追擊的聲音。

這廝陰魂不散,不達目的顯然是不會罷休。

白衣女子突然停頓下來,在我不解的目光中,對我道,

“我隻能送你到這裏,保重!”

其把我往前一丟,對著我的身子狠狠就是一腳。

我就像一個破皮球,從那山脊之上不停的滾下,不多時“撲通”一聲掉落於一江汪洋裏麵。

冰冷的江水帶來刺骨的寒意,我沒有急著逃跑,而是轉身看向身後。

隻見那山脊之上,一個白色的人影正和法王拚鬥著。

這一幕持續的時間十分的短,隻一個恍惚間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尋常的山巒,再也不見什麽白衣女子,更是沒有法王的身影。

我就泡在那個水裏麵,任由水浪打在頭上,一時間分不清這是虛幻還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