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乞丐的極力出賣下,是個人都感覺到老女人牛吡壞了。

試想一下,生前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一旦死了,就會拉開英勇的帷幕。

按照老乞丐的說法,到時候的老女人一旦死去,將化身為一個超級厲害的惡鬼,能成為他行走幽冥的強大武器。

而這些手段,都是從那個滴天居士的書裏麵學來的秘法。

至於有沒有效果,他本人是持觀望狀態的,畢竟,誰也沒有死過,他現在會的手段也就隻有幾樣,還有很多沒有參悟,對於這種幽冥世界的亡魂鬼物,從來沒有見識過,有些存疑的。

眼下為了能和老女人死一起,他已經顧不上什麽了,能賣的都賣了。

至於為什麽不反抗,其實是老乞丐突然預感到了自己的大限將至,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人都已經走到半路上了,又因為不住的心悸跳動,又折返回來。

眼下來看,那股子要死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與其拉著眼前人一起陪葬,還不如讓其給他收斂屍骨。

這就是老乞丐打著的主意,看起來還挺靠譜,反正對我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現在,老女人終於知道自己被眼前的老實人給擺了一道,當時的表情之精彩,堪比教科書式變臉。

“你個老不死的,沒有想到,你竟然這般對我,竟然利用我,你太讓我失望了。”

原本還慶幸自己的身邊,有一條打也打不走,怎麽攆都攆不會生氣,也不會棄自己於不顧的終極舔狗。

哪裏想到,對方太過凶殘了,竟然妄想把自己命成一個工具人。

“可恨,早知道你是這樣的臭男人,老娘先第一個滅了你。”

老女人的眼裏噴著火,竟然有灼傷人的威力。

這女人太過自信,以至於被現實“啪啪”打臉,一時間有些下不來台,隻覺得自己過往的二十年白過了,一點也沒有看清楚枕邊人的真實麵目。

老乞丐喘了一口氣,有些虛的盤腿坐在地上,然後對老女人道,

“原本,我可以永遠也不用這一招,隻要你心裏麵有一點點我的存在,我必然對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可惜,是你自己親手破壞了這一切。”

那在老女人身上布下的暗棋,原本是可以一輩子都閑置著,不會有冒出頭的一天。

但是,當老女人吐露出她真實的心聲後,老乞丐心中的某樣東西就已經碎裂了。

“唉……這二十年為你忙前忙後,我自認為對得起你那一飯之恩,這都是你自找的,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太過無恥,騎著馬還要找驢,這個世間容不下你這等無情之人。”

老女人麵如死灰,沒有想到,事態緊急下轉,一下子就發展出兩個不同的人生軌跡來。

最終,我得到了兩個道家秘術,一本《滴天髓》,一個《夢x吟》,一把老乞丐偷埋起來的道器。

如果事情到此為止的話,我已經把這二人榨得很幹淨,因為不能再榨出來什麽東西了。

就在我對著老女人露出凶殘至極的殺氣時,這個女人當時就嚷嚷起來,

“等等,我還有一個寶貝沒有說出來,隻要你能把這個老不死的先弄死,我保證他將成為你手裏麵的一個大殺器。”

我用眉毛示意她趕緊把老乞丐賣了,這老東西都已經賣得差不多了,也不差這最後一哆嗦,當下給了老乞丐重棒一擊。

“這老東西以為他把那個秘術的書藏得很嚴密,殊不知我也偷偷的自學了一段時間。”

“所以,在他給我下了傀儡咒的時候,我亦對他反製了回去。”

“不過,我所做的,不是什麽傀儡咒,而是木偶附魂咒。桀桀……”

老女人笑得紛外得意,要知道,她的木偶附魂咒比起那個傀儡咒要更加高級一些。

而這就意味著,如果兩個人一起死的話,很有可能老女人反將一軍,其術法把老乞丐的傀儡咒克得死死地。

二者之間相碰在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勝出的那個人,將會成為對方的棋子,被對方給控製起來。

眼下這個事情變得有些撲簌迷離起來,誰也不知道那個被控製的人會是誰,然後,誰才是笑到最後的人。

勝負取決於我讓誰先死一步。

所以,二人殷切的看著我,眼裏是濃濃的期盼之情。

我有些頭疼的撓了撓後腦勺,然後道,

“你二人死有餘辜,誰也別想成為誰的誰,還是讓我為主,好好的為我所用吧!”

殺死的陰魂有萬兒八千,但是還沒有一個被我收編在靡下的。

這二人厲害不,我不知道,但是,一旦下到幽冥世界,如果能提前安排著兩個小弟照拂 ,那這個日子過得定然不會錯。

想到這美麗的一幕,我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邪惡的微笑。

老乞丐剩下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現在他能賣的已經沒有了,隻能看這個年輕人還有沒有一點點良心,能可憐可憐一下他這個老人家,不要奴役,不要奴役,不要奴役……

為了不讓自己成為一個被奴役的可憐蟲,老乞丐最後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對我語重心長的道,

“人在做,天在看,不想自己遭遇到不測的話,還是要給自己積一下德才是。”

“哦……”

我不鹹不淡的應答了一聲,神情頗為無所畏。

似乎已經意識到不好的事情即將要發生,那個老女人急巴巴的道,

“你千萬要冷靜一點啊,我若是下去了,將來也定然會記你的好,為你日日夜夜祈禱。”

這一套對於我而言,是沒有什麽用的,我可不吃她這一套,很是遺憾的笑了笑,

“放心,我心中有數,先暫時委屈你二人在一旁待著吧!”

我提溜著早已經進氣多,出氣少的老乞丐,對其身上沒有二兩肉,瘦得真像個廢材。

隻輕輕用點力,這個老乞丐的人,就已經被我強行勾住肩胛骨,就掛在那空格裏的鐵勾子上。

這玩意兒才剛掛上去,離死也就不遠了,老乞丐竟然連一點點掙紮都沒有,就瞌睡閉上了眼睛。

而再看那個老女人,前一秒還在瘋狂掙紮,試圖想要逃離,結果隻是一睡眼,已經安安靜靜的睡在掛勾上。

小混混們遭遇的一切,他們同樣也遭遇,其靈魂被強行禁錮在那個身軀裏麵,根本就不存在你奴役我,我奴役你的事情。

在這裏,他們兩個就是一坨爛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