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誰也沒動,因為我就停在那門口處,和那個龍門衛再次嘮叨起來。
在場的人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離開,也管不得我要做啥,隻緊張的盯著我,大有我有異動,就要出手把我拽回來的衝動。
說什麽考驗,其實,他們比梅麗還著急,還渴望有個新的血液加入進來。
說來也是好笑,原本麵對龍門衛嘲風時,我還畢恭畢敬的,當它是個人物。
眼下看破了它的前世今生,自然也就失了這一份敬畏之心。
它此時嘴裏還把玩著一顆寶石,見到我去而複返,隻疑惑的歪著腦袋看著。
那小樣兒,還怪可愛的。
我清咳了一下,對其道出來意,
“你可知眼下是何年馬月,外麵又是何等光景!”
這話一問,嘲風嘴裏的珠子再也叼不住,“哢嚓”一聲掉落下來,在地上磕得“叮鈴哐啷”作響。
“你是什麽意思?難道已經五百年了嗎?我終於等到這一天,可以自由的翱翔了嗎?啊哈哈哈……”
它激動的龍頭亂顫,原本還掛著的珠寶被其抖落了一地也顧不上,隻盡情高聲歡呼,說不出的快樂。
我能理解它想要自由的心,隻是,這麽好的獸工上哪裏找去,隻能昧著良心的道,
“你想多了,我們現在是在地底下,聽過一句話沒,天上一天,人間一年,而人間一天,則是地底一年。”
“也就是說,你才關了500多天而已,嘖嘖嘖……”
這話,讓其心喪若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你說什麽?我才關了500天,還兩年都不到?這這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之下,就隻算它500個小時,也這腦智商也幹不過。
“咳咳……淡定淡定,其實,待在這裏也沒啥不好,你瞧,我還特意跑來和你聊天解悶,你若是累了困了,還能睡大覺,反正做的不好也沒有人會說你,如果這裏的人惹你不開心,你還能小小的懲戒一下,看看,多有意思。”
“唉……可惜啊,我不像你這麽有本事,能掛在這個門上,啥也不用幹,就長生不老了,我還得努力幹活,才能不被人欺負,唉……我太難了。”
我在那裏大倒苦水,把自己這些年來,遭遇的那些追殺講了個大概。
這些可不是瞎編亂造,是我的真實經曆,為了活著,我已經拚盡了所有,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聽到我在外麵,還有一個叫神婆的死對頭,隨時都會跳出來給我致命一擊。
嘲風聽得心情激**不已,有些怕怕的道,
“外麵的人都這麽凶殘的嘛?比那老仙人還要凶?”
我知道它所說的老仙人,就是我遇到的那個仙師,自然是點頭忽悠起來,
“可不咋地,你那老仙人雖然很凶,但沒要你的命,隻要你繼續衷心耿耿的看好門,為你重塑金身,那是遲早的事。”
嘲風歎息一聲,“唉……那日好不容易算清了時間,我在這裏待了足足585年,沒有想到,才585天,這麽一點時間過去,等500年還不知道要多久,我還能等到嘛?”
“能,肯定能,隻要你把這個門守好,這個宗門在一天,你就能平安無事一天,不然的話,有壞人摸進來,滅了他們,看誰給你重塑金身去。”
這話嚇到嘲風了,當即表態,說啥也要好好幹活,絕不敷衍了事。
我則當即拿出一塊獸皮來,取出筆墨,在上麵寫了一篇契約,讓其簽字畫押。
隻要這個印跡打上,這獸皮就算毀了,這契約之力依然還在,能把這家夥套上一個枷鎖。
都說一通百通,這種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契約,此時信手拈來相當輕鬆,並不見有一點點的猶豫。
這世間事,想通了也就那麽一回事,想不通的話,就隻能等著旁人來解惑。
幸好,我是那個能想通的人,對此表示非常哇塞啊。
嘲風看著那一堆自己看不懂的文字,有些不太情願的咬破舌頭,硬滴了一滴血上去。
這廝的腦袋特別大,一口最大的鍋都裝不下,這一滴血水的量自然也很可觀,差點就把獸皮衝到地上去。
我眼疾手快的找了一個水壺,把裏麵的水喝光,用水壺把血水接了個滿滿當當。
就這還不夠,還有多餘的,眼瞅著就要浪費掉,我靈機一動,把背包裏麵的符紙取出來,全部蘸上血水。
擁有了這龍血的浸潤,這符紙曬幹後的威力,起碼能更上一層樓。
做完了這個後,嘲風的神情明眼可見的暗淡下去,似乎是元氣大傷。
“唉……不行了,好困,你……我……寶石……呼呼……”
這家夥說睡就睡了,我心情極好的把它的寶石重新收集起來,塞了一顆在嘴巴裏後,剩下的再一次掛到龍角上。
如果不是它這龍角太小了點,當時就有種想要把龍角也騙走的衝動。
圓滿完成任務,我去到那廟宇裏,找到老仙師告知結果。
此時的老仙師,已經歸回原味,靜靜地立在那裏,並不和我說話。
剛才和我談笑風生的人,到底是真還是夢?
一時間,有些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我想了想,把獸皮放在其手裏後,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退出來。
而這一出去不打緊,就見到幾個老頭正跪坐在這個廟前,嚇了我一跳。
我下意識的拔腿就要跑,陡然聽得身後的人七嘴八舌的喊道,
“主人莫走,我等在此早已恭候多時!”
“我們幾個都是你的追隨者,還請主人留步!”
……
這是鬧啥呢,我啥時候有這幾個仆人了,還一個個老得快掉牙了。
就這,還給我磕頭,也不怕折我的壽。
我趕緊對他們道,
“不管你們是什麽人,都什麽年代了,不興跪拜這一套,快快請起吧!”
這幾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後,聽話的站了起來,不過,神情什麽的還是那樣恭敬,好似我能主宰他們的命運似的,搞得我哭笑不得。
“諸位,還末請教,你們都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