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

最後的結果,白靈夕和梅麗一同前往去尋人,留下一眾老頭很不是滋味的開始整頓起天機閣來。

雪族的人手眼通天了,竟然是悄無聲息的就能摸到他們的老巢裏麵來。

把嘲風拿下就算了,那就是一個看大門的,這麽多年過去,看門太過枯燥,早已經看成了一個傻子,他們可以原諒他。

但是,那些個陰屍唉,那可是他們老祖宗遺留下來的,原本中了屍毒,然後發生了暴動,已經到了很難控製的地步。

結果,這個雪族的女人,揮揮手之間,就已經解了這個毒,把所有的陰屍趕回窩裏麵去。

這實在是太過打臉了,顯得他們天機閣像個沒有用的垃圾貨色。

所以,這些人連夜打造了一把牢不可破的密碼鎖,把其掛在嘲風的龍頭三寸上麵。

如此一來,以後來的人,就需要過兩關才能進入到這個大門。

而在門的背後,還弄了一個極其複雜的插銷,從上到下排得滿滿的,就像是一個拉鏈一樣,不全部打開,休想把門打開。

做了這麽多的準備,其實也不過是為了安全而已,在雪族麵前有沒有用,那就隻能以待後效。

卻說原本離著我此時的距離還很遠的二人,隻花了三天的時間,就準備的找到我所在的位置。

那個時候,我正在辛苦的照顧著風眉。

不出意外,她雖然還活著,但是兩條腿卻是沒有了,被我都打折了。

此時她的大小便,生存起居都離不開人。

我在原地搭了一個草棚子,就在這樣簡陋的環境裏麵,等待著新生命的降生。

掐指一算,此時的風眉已經懷孕七個月,離著八個月隻有兩三天,肚子卻大得像是一個滿月的孕婦。

每天我都會不辭辛苦的去找吃的,感謝大老鼠的不離不棄,在它的指引下,我還找到了一窩窩野狼的洞穴。

靠著這樣的補給,二人一獸在這個荒原裏麵倒也能堅持下來。

其實,我是想要把風眉帶回天機閣的,隻是她的身子稍微搬動一下,在那個車子上顛簸一下,就會見紅。

不得已,我隻能原地死守,每天即期待又焦慮,不知道她還能堅持生久就會生產。

這一日,我如往常一般,環視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然後帶著大老鼠就外出尋找獵物。

我並沒有出去多久,隻走了一個小時而已,在大老鼠的幫助之下,我能很快的完成打獵這個動作。

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拖著獵物回到住地時,看到的是淩亂的地盤,還有一地的血跡。

而風眉此女睜大了眼睛,一臉的死不瞑目。

我擔憂的看向她的肚子,那裏已經空癟癟的,什麽都沒有。

孩子不見了,她也死了,我整個人如墜冰窖,不停的發抖著。

“風眉……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在不遠處的一個山丘後麵,同樣發出這樣疑問的人,還有梅麗。

此時的白靈夕懷裏,正抱著一個嬰孩的死屍,她很是憐憫的道,

“沒有那麽多如果,這個孩子不能活著。”

這是她下了死手,生拉拽扯後生下來的,完全不顧風眉的死活,亦沒有顧及孩子的死活。

梅麗作為一個醫生,哪裏能見得這樣的慘象,當時就要阻止。

隻是,她的個人力量,在雪族麵前,就是一個小綿羊而已,連自己都是被白靈夕拿捏的對象,救人也隻能是一個美好的願望。

她雖然恨風眉,但是從內心裏麵來講,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她死,更沒有想過要讓這個孩子不見天日。

好不容易懷到這麽大,一條鮮活的生命,她隻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為風眉,也是為我。

我守了這麽久,如果發現是這個結局,不知道會不會瘋掉。

然而梅麗隻能像個旁觀者一般,從頭看到尾,一點插手的餘地都沒有。

白靈夕也不知道點了她什麽地方,她的身體就動彈不得,這應該是早已經失傳了的點穴手法。

對方信手拈來如此容易,實力之強世所罕見。

對於梅麗的怒目而瞪,白靈夕並沒有放在眼裏,因為她的目光始終都在那個已經發紫發黑的嬰孩身上。

其被一塊白布包裹著,隻露出一張看起來還挺清秀的臉。

這孩子如果能好好活著,定然是一個不壓於梅凜風的好孩子。

可惜,她不能,因為……

白靈夕歎息一聲,把孩子的嘴巴露掰開,露出那發黑的口腔給梅麗看。

梅麗的不解在那一瞬間得到了答案,整個人抖得像風中的落葉,瑟瑟難耐的大叫起來,

“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這樣,這個孩子……她竟然……”

正常的嬰孩哪裏生下來就長了滿嘴的牙,還是又黑又尖的鬼牙。

如果被其咬上一口,那後果……

“我的天,風眉真的瘋了,她竟然對肚子裏的孩子下這樣的死手。”

但凡是白靈夕晚來一步,這個孩子正常降生的話,她們母子都將是讓人頭疼的鬼子鬼母雙煞。

好好的人不做,偏生要做惡魔,風眉真的打破了梅麗做人的認知。

這麽可愛的孩子,她怎麽能下得了手。

“但就算是這樣,也應該讓茗昊知道真相,為何要瞞著他?他都不是喪門星了,還需要如此刺激?”

白靈夕也有些心疼,但是,這心疼真的不多,換上的是一種旁人無法理解的堅韌和果斷。

“他雖然不是喪門星,但,並不代表他就不需要曆練。都說了,他還太嫩,如果不比喪門星厲害,他又如何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所以,不光要刺激,還要加大火力的刺激,像梅麗那樣若即若離,不溫不火的法子,是無法行得通的。

我哪裏知道那麽多,隻知道在方圓幾裏,拚命的尋找消失的孩子。

然而,尋了整整三天,一點線索都沒有。

孩子的氣息越來越淡,最終我隻能痛苦的接受這個現實,打算把風眉給埋了。

隻是這個決定注定是錯誤的,風眉不是尋常的人,早已經做不到入土為安,唯有火葬才能讓其消彌於天地。

我這個做法,非但沒有解決問題,相反,還把自己陷入了巨大的麻煩之中。

仁慈善良,成為了我前進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