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雲,窮寇末追。

所以,我自然也不會激進的去追趕,而是去尋找僵屍前輩的下落。

好在,他一直都在拚命的反抗,其動靜鬧得也不小,很快就在一個陷阱裏麵看到他的身影。

這個陷阱是個天然行成的地坑,主要是高度夠深,正好讓這個僵屍前輩跳不出來。

更加可惡的是,黃茗寶還對著其丟了很多能破其修行的汙穢之物。

比如,公雞血,黑狗血,童子尿等。

這些東西,作為已近入魔了的人,他本身也是有忌諱的。

沒有想到,竟然膽大包天的以毒攻毒,用這種玩意兒對付僵屍,搞不好他自己也得栽進去,真夠精的。

此時的僵屍前輩奄奄一息的攤在洞下麵,時不時的蹦噠一下,想要跳出出來,卻往往被那些個汙穢之物給影響到發揮,隻能氣得不停的捶地。

說實話,我現在也沒有本事把其拉出來,隻能對他安撫性的道,

“前輩,你在這裏稍事安息,我這就去找繩子拉你出來。”

我必須盡快離開這個冰雪的世界,不然的話,僵硬麻木下遲早也會變成腐屍,被凍在這裏很久很久,也許是千萬年,都不得解脫。

黃茗寶逃走後,這個腐屍自然就留了下來。

我並沒有本事操控他,索性把其腦袋踹下來,再把四肢都給廢了,讓其成為一個真正的廢物後,這才快快的往外麵奔去。

這是一種連靈魂都要被凍住的感覺,當我快要走到出口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身上的冰霜已經開始積攢起來,離著成為冰人已然不遠也。

此時心裏麵隻有一股子信念,說啥也不能放棄求生,我還有那麽多的牽掛,我還沒有把這個惡魔驅逐出人間,哪裏敢安息於此。

最後幾丈的距離,我基本上是手腳並用爬出去的。爬不動的時候,就用手使勁,顧湧著前行。

所性那外麵是一個斜坡,爬到附近後,拚著一口氣翻滾一下,從斜坡上一直滾到一塊草地裏麵。

脫離那寒冷氣候的影響,凍麻瓜的身體慢慢地就恢複了過來。

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冰凍對人的傷害會這般大,身上足足長了有七八個冰瘡,每個都有碗口那般大。

這玩意兒一時半會好不了,又癢又痛,特別是在氣溫回升後,這個疼癢就會加倍。

除了忍耐,我也沒有別的好辦法,此時根本顧不上這麽點疼痛。

我著急去救僵屍前輩,說啥也不能讓他被黃茗寶搶先弄死。

此時離著山腳下比較遠,倒是離著我那小木屋比較近,印象裏,我有在這個院子裏堆放過很多農家用具,其中就有一些繩子在。

此時需要找出來,然後再測試一下結實不。

讓我意外的是,這個小木屋裏麵,竟然藏著幾個人。

三個男人,兩個女人。

這幾個人莫非不知道,這個羅浮村已經是個生人勿近的地方?

不但穿過了整個村子,還摸到我這小木屋裏麵來,霸占了這裏麵的一些基礎設施。

此時,這些人把裏麵的床板都給鋪好了,就是鋪得草率了點,那幹草弄得到處都是。

這些人鋪了床,還弄了火塘,把我劈好的柴禾可勁的丟到這個火塘子裏麵,一點也不心疼劈柴人的辛苦。

“諸位,此時天色已黑,還請不要讓這個火塘熄滅,天亮的時候就趕緊下山離去。”

對於我這個陌生人的話,這些人顯然是聽不進去的。

他們都太年輕了,才20歲出頭,一副天大地大我比你大的派頭,對於我的好意提點,非但不感謝,反而還鄙夷的嘲弄起來,

“嗬……你是個什麽東西,管起老子來了,識相的趕緊滾蛋,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這年頭,什麽阿貓阿狗的都喜歡對人說教,他不煩別人還煩著呢。真是掃興!”

“警告你哈,麻溜的滾蛋,別把自己太當一回事,我們可不是嚇唬長大的,惹火了定然要教訓你一頓。”

……

嗬!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幾人愛死不死的,和我有個屁的幹係,我隻是不想弄髒自己的房子而已。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從房簷下取出來一捆繩子。

這是我在漫漫長夜裏,睡不著時用手在腿上搓出來的。

剛開始還有些疼,搓習慣了後就不咋地了,用來打發時間是最好不過的。

眾人看著我熟練的拿出來這個繩子,倒也沒有上前來攔,內心裏差不多已經接受了我是這裏的土著,他們才是個鳩占鵲巢的主。

隻不過,知道是一回事,想要把他們攆走千難萬難。

都已經到這裏了,說啥也要厚著臉皮待下去。

這些人有啥想法,我不知道,也管不了,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隻希望他們能有這樣的好運氣,不被黃茗寶發現。

但顯然這會非常難,還不如指望我先把黃茗寶幹掉吧。

臨了要走時,看了看自己身上單薄的衣裳,再看看這些人隨意丟在椅背上,還沒有穿上的登山服。

這玩意兒防風防寒極佳,山裏麵晝夜溫差大的時候,就需要穿這個。

我想也不想的拿了一件,反手就穿在身上。

大小還挺合身,果然一股暖意升騰起來,在山腰位置是無法穿的。

見我如此作為,這些人當時就炸了,

“喂,不告而取過分了吧!”

“朋友,我勸你趕緊脫下來,我們並不會為難你,不然的話……”

這些人的狠話在我麵前就是個屁,兩相權衡,隻有我活著,他們才能活。

“閉嘴!天亮後自然會還回來,諸位,有這個功夫在這裏唱歌跳舞,還不如祈禱一下我能平安回來吧!”

我對於自己的此行,並沒有什麽把握,但還是隻能義無反顧。

在這些人的不甘心追逐下,我最已經像一陣風一般,衝向了後山。

“麻了個比的,這個人有病吧,別人的衣服也搶。”

“還祈禱他,勞資詛咒他死,死得很慘的那種!”

“可惡,別讓我再見到他,不然的話,手給他打斷,啊呸……”

這些人罵罵咧咧的聲音,響徹山林,縱然我已經跑得遠遠的,還是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