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傷之下,我人雖然還能站著,其實已經喪失了再度攻擊的能力。
那些個白骨還剩下兩三個,此時攻勢不減的襲擊向我。
而我隻能在那裏被動的做個活靶子,眼睜睜的等著自己被撕成碎片,然後被這些白骨嚼巴吃掉。
事情的結果已經明朗,我就是個強弩之末,死,是遲早的事情。
“哈哈哈……你終於也有今天,老天有眼啊,你這樣的害人精總算要死了。”
“你猜猜,那兩個老東西如果知道你要死了,會不會為你傷心難過啊!”
我渾身冒著冷汗,哪裏有力氣回答他這個愚蠢至極的問題。
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我那偏心眼的父母,巴不得我死了算了,原因就在於,他們的寶貝小兒子,想要我死。
隻要是小兒子想要做的,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定然會極力滿足,哪怕他們根本沒有這個本事,亦不會隨意辜負黃茗寶的期待。
如此毫無節製的溺愛之下,養出來這麽一個畜牲,竟然連父母都不願意尊敬的叫一聲,隻稱其為老東西。
我都為其感到可悲可歎,卻無法讓父母清醒一下,唉,我也很絕望啊!
大概是老天爺還不想讓我死,亦或者,是黃茗寶的所作所為,讓天怒人怨,天當突然陰雲密布,狂風呼嘯間,整個山間的風雪越成猛烈了幾分。
這氣溫陡然間又降了幾度。
我原本就受了重傷,抵抗力不行,現在更是凍得兩股顫顫,說不出的悲涼。
我已經做好了死在這裏的準備,不過,在死之前,說啥也不能便宜了這個狗畜牲。
摸了摸身上的最後一個殺手鐧,那是一個從天機閣裏麵帶出來的最新發明,那外麵的世界還沒有這個技術,這都是白玄他們幾個傾力而為的結果。
這四個老家夥,活了90多歲,早已經是人精中的人精,更是害怕我死在外麵,當我決定 離開的時候,每個人都塞給了我一樣保命的家夥。
我閑麻煩啊,有的東西太大了,帶在身上不現實,最後隻選了一個戒指。
這玩意兒上前有個很精巧的機關,隻需要旋轉一下,讓其指尖朝向敵人,就能發動攻擊。
這個玩意兒最牛吡的地方,在於不分敵人是人還是鬼,隻要被射中,就會產生一個連還效應,把周圍三丈內的生物,悉數感染上屍毒。
這種屍毒能讓陰邪生物也受到感染,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全部腐爛的過程。
也就是說,如果是陰魂沾染上這個屍毒,陰魂都會化為一攤爛水,更不要說這些白骨還有黃茗昊這個入了魔道的人。
我一直都沒有想過要用這個手段,我隻想把黃茗寶殺死,並不想斷了其輪回的路。
看在我們身上流著同樣血的份上,我還是挺想保住他一點幽魂,不願意趕盡殺絕。
眼下到了最危急的時候,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如果再不出手,很有可能還沒有被白骨弄死,就已經被凍死。
“黃茗寶,莫怨天由人,自作孽不可活,希望你能有個來生吧,好自為之!”
在發動戒指攻擊之前,我還是不由自主地提醒了一句。
這家夥先是嗤之以鼻,後麵似乎敏銳的發現了什麽,瞳孔一下子就睜大了一倍,驚慌失措的看著我。
“咻~~~”
隨著一道黑芒的射出,一股肉眼可見的黑色之氣爆散開來,向著四麵八方渲染過去。
那幾個骨頭架子離我是最近的,當時就哀嚎不已的慘叫了兩聲,直接化為了黑水,浸入到雪地裏麵。
而此時的黃茗寶雖然隔得有些遠,卻也逃不過這個屍毒的感染。
其身體在那瞬間就遭受到了前所末有的傷害,隻需要三五秒的時間,他就會在這個世間徹底消失。
他也不愧是個有魄力的,當時就果斷的舍棄了肉身,魂魄跳出來,以光的速度逃離了出去。
其跑得還挺快,我此時就是個廢物,想追也追不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跑出了三丈外的距離。
超過這個最遠的距離,我已經拿他沒有辦法,隻能寄希望他都已經這樣了,就老老實實的收起毒手,莫要再搞事了。
容不得我難受,更顧不上救人,眼下這個情況,我隻能讓僵屍前輩繼續待在那個地坑裏,自己艱難的往外挪去。
我走得很慢很慢,每走一下,身體裏麵所承受的痛苦都不足以為外人道。
等到我耗盡力氣,終於走到那個出口,一屁股坐在地上時,就見到兩個人影,在一顆樹的後麵,猥瑣的探頭探腦。
這二人就是我那不成器的父母,上一次被僵屍前輩嚇跑後,沒有想到還賊心不死。
眼下見到我一個人出來,身後並沒有跟著僵屍前輩,於是二人膽了大了起來,當時就衝著我跑過來。
“你在裏麵都做什麽了?茗寶他人呢?你是不是殺了他?”
麵對二人的詰問,我捂著隱隱發疼的心口,難受的道,
“你們為何不問問我,有沒有被你們的寶貝小兒子傷到。”
二人不耐煩的道,
“你還在這裏喘著大氣兒呢,你能有個屁事。”
“別磨嘰了,快說,他人咋樣啦,你有沒有傷到他一根寒毛?”
我看著他們那毫不掩飾的對我的厭惡,還有對黃茗寶的擔憂,深深的懷疑,我若是告訴他們,黃明寶化成了一攤黑水,保不齊就會和我拚命。
我現在真的很脆弱,經受不住一點點的打擊,隻能安撫性的道,
“他都把我打成這個樣子,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唉,這裏是他的大本營,我根本打不嬴他,你們滿意了嗎?”
我媽沉著一張臉,看不出喜樂,我爸卻是鬆了一口氣,對我媽道,
“我就說茗寶這個孩子福大命大,怎麽可能會出事,也是我們太著急了,哈哈哈……”
我媽很是憂慮的道,
“哼,有什麽好開心的,這孩子一日不出來讓我見到,我誰的話也不相信。我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個孩子有問題。”
就在剛才,她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突然冒出來,這是前所末有的事情,太不尋常。
她冷冷的看著我,似乎想要從我的臉上,看出別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