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戰鬥力,我還是知道點的,曾經也是能和法王叫板的存在。

想當初,在那個燕京市的時候,法王幾次三番的來找我的麻煩,就有小白為我擋過刀。

但是,最讓我吃驚的還是小黑吧,這個家夥看起來身板比大老鼠也大不了幾分,但是其戰鬥的時候,更加的幹脆利落,手段也帶著一點陰狠。

比如,小白把陰魂滅了就滅了,並不會再有別的手段,而是轉去繼續攻擊下一個。

但是小黑不一樣,它這樣家夥,竟然有吸食陰靈之氣的能力。

這是走的歪門邪道,是從神婆那裏學來的吧,如果不知道就算了,眼下看到這個,我已經對於它的存在,有了更深刻的想法。

兩隻小狐狸並不能進行持久戰,沒多時,就見到小白恍了恍神,然後被一個腐屍給傷到頭,原本就已經受了傷的它,現在更是傷上加傷。

也就是這個時候,小白終於喪失了戰鬥能力,趴在那裏一動不動,半響沒有動靜。

原本還各自為戰的小黑,見到這一幕後,發出了一聲怒吼,隨即向著前方一躍,把來敵給小白擋住。

同時,它那小小的身板也在快速的變化著,於刹那之間就已經膨脹到小山丘那般大。

說實話,它這個樣子,看起來更像是一尊黑魔神,邪氣深重,令人心悸。

我不由自主地打起精神,把小白搶到懷裏,直接丟進獸皮口袋裏麵。

眼下自顧不暇,也真的沒有力氣再去管小白的死活,做完這個後,整個人眼前發黑,差一點就撅過去。

小黑逞了一把威風,把那些個幽魂扯得稀碎。

當然,它這個樣子並不持久,必須速戰速決,不然的話,下場會比小白還要慘。

小白最多是力竭,它很有可能就會命隕。

這家夥一陣風似的竄了出去,把這個山洞搞得地動山搖的,時不時就有鍾乳石掉落下來,把我硬生生的從昏撅狀態,砸至清醒。

雖然……但是……算了,隻要人沒被砸死,別的都不太重要。

活著真不容易啊,死卻很簡單,唉……

小黑一通亂掃,把所有幽魂都滅光光,其身形就像是漏了氣的氣球,很快就癟了下來。

他似乎元氣大傷,癱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好是歹。

猶豫了片刻後,我還是上前去,準備把其收回來。

雖然練的邪功,但那並非它能選擇的,如果,它將來能保證不隨意傷害人,隻一心向善的話,那學的什麽功法,又有什麽關係呢。

想通了這點後,看著小黑也算是順眼了許多。

不管咋說,這一次是多虧了有它在,不然的話,就光靠小白一個,我很有可能就得埋骨於此。

唉,我隻是想要殺死黃茗寶而已,結果,他人沒有殺到,自己反而陷入了絕境裏。

我現在的這個樣子,說實話,十分的不好,我懷疑已經不是簡單的生病。

要知道,我長這麽大以來,就是打個噴嚏的日子都屈指可數,生病這種事情,離著我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然而,這短短的半年時間,我卻相繼發燒了兩次,第一次燒得直接失去了意識,最後是怎麽被天機閣的人給救回去的,我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這一次,情況稍微的好一點點,但也沒好到哪裏去,昏沉沉的感覺一直都在,讓我無法擺脫這樣的狀態。

我迫切需要得到治療,這個世間,能治好我的人,除了梅麗,不再會有第二個人了吧。

可惜,山高水遠,她現在飽受“毀容”折磨,不出意外的話,很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好起來了。

當然,我並不是嫌棄她變醜了的樣子,在我看來,她的存在早已經超越了容貌,是更深層次的東西,是我所親近的。

此時的我可能打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梅麗所謂的毀容不過是一個謊言。

而她之所心這麽做,不過是在我人生路上設置的一種考驗罷了。

我這一生原本隻需要經曆一次成人劫,哪裏想到,在我28歲的那一天,新的劫難再一次降臨。

而且,我不知道的是,這個劫依然還沒有停,很有可能在我38歲的那一年,甚至是48,58……98……繼續卷土重來。

我若是一直都沉浸在過往的人生裏,不繼續進步的話,死是早晚的事。

我縱然七竅全通,打死也不會想到這麽多。

眼下就隻是想要快快的好起來,無藥又無吃的,待在這個陰冷的山洞裏麵,死,也是早晚的事。

我還沒有見到黃茗寶真的死掉,神婆這個老東西還在作怪,我死也不明目。

想到這裏,我強打起精神來,扶著那個石壁就往洞口走去。

我不知道這裏有沒有出路,不管如何,先活著才能談其他。

這山洞裏麵的死人骨頭,看起來很多很多,一路走過來,看到了無數的屍骸碎骨。

但就是這樣的存在,卻吸引了很多毒蟲在其間穿來穿去。

看到這個,我眼前不由得一亮,這些蟲子都能救命啊,徒手抓到一條細長的蛇,把其蛇頭釘死在牆壁上,從頭到尾滑溜的劃拉了一刀。

蛇膽是最有價值的東西,先把這個玩意兒取出來一口吞服,這才繼續幹活,把這個大蛇一劈為二,變成了兩長條蛇肉。

這裏生不了火,吃這個也隻能生吃,一點選擇餘地都沒有。

我手裏殺的這一條,是出了名的毒蛇,尋常人被其咬到一口的話,據說五步之內就會倒地身亡。

所以,它又叫五步蛇。

吃了蛇以後,肚子總算是填飽了,對於發熱也有了一點點抵抗之力。

甚至於我發現,這個蛇毒的功效,對於我的生病有極強的克製作用,至於發悶發熱的感覺,很快就被一股子清涼之意給取代。

接下來的路上,我又如法炮製的抓到一些蜈蚣,蠍子之類的劇毒生物,通通歸到肚子裏,總算是填了個七八分飽。

而經過了這一番的考驗後,我那個病總算是看到了一點點希望,沒有再繼續惡化下去。

但是,也沒有徹底治愈,三五不時還會覺得腰漆酥軟,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去白票了,不然也不至於會這樣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