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遭遇,黃大他們幾個深表同情,當聽說我還要去後山, 準備把小白和小黑拉上來時,這五人都表示,他們願意幫我的忙。
我現在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太好,說實話,也需要休養一兩天恢複一下,不然的話, 就這般虛弱的狀態,別沒把小白救出來,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
要做就要做得天衣無縫,不能留下一點點的弊端。
黃大作為老大,負責去采買物資了,這附近的小鎮,東西質量都很一般,看了半天也沒有合適的,最後不得不把注意打到柳三爺的身上。
此人現在一心向善,做人謙和有利,很是博愛和睿智吧,資助的貧困孩子據說已經有100個。
如此寵大的數量,離不開他的賺錢能力,除了留下一點點基本的生活費,他把其餘的錢全都打向裏拉城楊采兒他們的戶頭上,由他們來牽線搭橋,尋找需要幫扶的對象。
都說愛出者愛返。
正當我以為,柳三爺會不會在還沒有死之前,就已經把所有的積蓄給捐贈一空。
結果,他這些年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可以說就算再大手大腳的花費,也不會散盡家財,已經有了一個良性循環的好結果。
眼下,自然是托他去購買專業的攀沿工具,還有一些特別的攀山設備,能保證我下到那幾十仗高的地洞裏麵去。
我沒敢帶太多的人,就隻是帶了黃大一個,讓他幫著我分擔一下這些龐大的物資重量。
目測的話,這些東西加起來足足有三百斤,我如果隻扛一小會兒的話,還是能行的。
但是,這個是需要扛上幾個小時的時間,這可真的是很考驗耐性的事情。
采買物資足足等了三天三夜,上一次,隻是買了一些東西,那鎮上的中巴車就出事了, 被一個橫空出世的蛇窟給害到了。
那個蛇窟雖然被連鍋端了,但是還有沒有餘孽我可不知道。
好在運氣不錯,那個中巴車如約而來,沒有給小鎮上帶來任何的麻煩,就隻是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這個小鎮上多了很多外鄉人。
這些人長得都挺正氣,身板筆挺,看著就很像是官方的人,隻不過,是私服出來的。
至於在搞什麽,我們普通人也無從知曉,隻知道不擾民,也不離去,每日裏東走走西看看,然後還會拿出測量的工具來,在一個本子上寫寫畫畫。
原本就不咋熱鬧的小鎮,如林變得更加蕭瑟冷清,甚至有極個別鎮民,舉家遷移,和當初的羅浮村村民一樣的,選擇了眼不見為淨。
我和黃大用板車把東西拉回道觀,又準備了好些個裝備,最後每人分攤了將近150斤重量的東西。
這一天,我早早地就帕起來,準備和黃大一起進山。
那150斤的重量,說實話,沒有一點力氣還真是夠嗆。
東西多,肩膀沉,人就走得很慢,大約走了一天的時間,這才走到我父母搭建的那個小草屋處。
他們兩個早已經沒在這裏,至於去了哪裏,說實話,我一時間也顧不上去尋找。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追著黃茗寶而去。
可憐的老父母,對於偏心疼愛的小兒子,他們可以說是傾注了所有。
隻是結局讓我很是難受,眼下竟然沒有撞見,也避免了不少的麻煩,倒也是一件好事。
至於他們兩個的安危,壓根兒沒啥好擔心的,看似一無是處,但總是那麽神奇的能避過很多危險。
我死了,他們都不會有事。
這樣的命格,說實話,還是挺讓人羨慕的。
黃大可不知道我盯著這個小木屋看什麽,還以為我想要進去休息。
結果我一個轉身,帶著他就往密林裏麵鑽進去。
從逃出生天,再到重回舊地,大約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我真懷疑小白兩個還活著沒,還有沒有力氣等著救援。
一路上吃的都是幹巴巴的炒麥麵,這玩意兒十分頂飽,還便於攜帶,在過去的話,是軍隊的行軍糧。
現在因為趕時間,所以,就隻能一邊走,一邊抓著吃。
我救狐心切,黃大任勞任怨,倒也有那麽幾分和諧氣氛。
等到了那個塌陷的地洞口時,我製訂了兩個救援方案。
一個是用一根繩子,係著一個布兜,裏麵裝著一些細小的石頭顆粒,增加下墜的重量。
然後,盡力把布兜子往小白小黑所在的位置丟過去。
當然,為了能看清楚地洞下麵的情形,自然需要一個探照設備,能打光,還能適時攝影攝像,反饋洞地下的情形。
這些都是當下最先進的裝備了,也就柳三爺人麵皮子好使,鈔票也很給力,這才能讓這個救援變得輕鬆一點。
可惜的是,這個方案最終還是淘汰掉了,原因無它,因為這個布兜子壓根兒就丟不但那個湖水岸邊。
除非,我能跟著下去,然後,遊到岸上去,不然的話,就別指望小白兩個能鑽進布兜子裏。
這就是第二種辦法,也是最危險的。
要知道,這地洞口離著地麵,足有幾百米的高度,人掉下去再拉上來,隻能依靠黃大一個人。
如果他有個閃失的話,那我可能又要再一次經曆那驚心動魄的水底大逃亡。
好在,裝備不錯,別說他是個精壯漢子,哪怕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幼童,隻要把裝備玩明白了,做事都將事半功倍。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才剛往身下的地洞行去時,意外還是發生了。
不是黃大不靠譜,是這個山體突然有震動。
早不震晚不震,偏偏在我要下去的時候搞事,一時間心態都快炸了。
這個岩壁上的石頭,就像下雨似的朝我落下,沒一次都是致命攻擊。
我人若是一直掛在那裏,離死定然不遠,所以,我想也沒想的解開腰間掛著的繩索,快速往下方墜去。
熟悉的冰涼感覺撲麵而來,很久之後,待落石減少後,我才敢浮出水麵。
如此震動之下,兩小個該不會被砸死了吧?
放眼望去,岸邊亂石堆積,並沒有看到它們小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