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是個高高手,神婆那種蠢貨和她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都不值一曬。

既然已經看破,我倒也懶得再偽裝,手臂一用力,腰馬合一,真挺挺的就站了起來。

“姑娘好能耐,隻是可惜了我這個大哥,對你用錯了情。”

桑劄真是一個可憐的男人,喜歡誰不好,偏要喜歡這個蛇蠍一般厲害的女人。

表明看人畜無害,實際上殺人不見血,都不需要動刀子的,是個難得一見的狠角色。

“嗬,讓你見笑,不過,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誰付出的多,誰注定要吃虧,怨不由人,自找的!”

是啊,可不就是桑劄這個笨蛋自找的,什麽時間提親不好,非要今天,正好趕上了不是,唉……

當然,就翠兒這個厲害的樣子,就算桑劄真的最後如願娶得美嬌娘,這婚後的日子也不見得會好過。

這個女人出手有些陰邪,走的是魔神一派的路子,總有一天,會六親不認,殺盡一切可殺之人。

她現在還有些許的人性,還願意為了救自己的父親,把原本應該很甜美的愛情果實給掐死,然後還能做到心如止水,微瀾不生。

大概,這就是完成老巫所說的出師考驗了吧。

此時的翠兒哪裏還有一點點為人的樣子,更像是一條陰毒的美女蛇,隨時能暴起傷人。

此人太危險了,我不由得有些後怕起來。

不過,唯一比較慶幸的地方是,我並不懼怕她的毒,那些個劇毒之物放在我的身上,其實反而像是大補之物,除了讓我提神醒腦,倍兒精神外,一點 殺傷力也沒有。

但是,為了麻痹對方,我還是裝作一幅行將就木,受創很深的樣子。

甚至,為了讓表演更加的逼真幾分,愣是把舌頭給咬破了,讓其血液從嘴角處滑落下來。

看到我這個樣子,和那幾個想害她的男人一個德行後,翠兒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微笑,

“嗬嗬,沒有一個男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就安心的在這裏躺著吧,相信槐樹村的村民,定然會好好的招待於你。哈哈哈……”

此人快樂的大笑一聲後,繼而又有些悲傷的看向還癱在地上的桑劄。

“唉……可惜啊可惜,本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你為何要不自量力的和這個人撕混在一起,是你自己斷了自己的生路,莫要怪我絕情,我現在還放不下我爹嗬!”

如果再等個兩個,她那個時候定然心冷如石,別說什麽父親,就是那老巫也我死在她的 手裏,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

到那個時候,她就是這個世間最強大,也是最不需要任何情感存在的人。

作為一個已經有了陰邪之心的魔人而言,一切感情都是多餘的,都是他們人生路上的絆腳石,最終的目的是全部割舍,從而達到至強無暇之境。

翠兒感歎完桑劄,為自己逝去的愛情哭泣了一番後,頭也不回的飄然離去。

我呆呆地坐在原地,看著這個女人的背影,並沒有動手偷襲。

我的潛意識告訴我不要這麽做,後果可是能是我所承受不起的。

我能怎麽辦,真的沒有把握一擊就能殺死對方,這魔女有些棘手。

嘖嘖……沒有想到,這般偏僻的一個地方,小小的村落裏麵還藏著這般強大的存在。

還好,這些人對於村外的世界並不感興趣,祖祖輩輩就在這方圓百裏內活動,其餘的地方絕對不亂涉獵。

我正在感歎不已,準備逃離時,看了看還癱在地上的桑劄,這個家夥看樣子這輩子都不會醒來了,如果被這個槐樹村的人給活捉了去,下場定然會很慘。

就算要死,也要給他弄個全屍吧,什麽扒皮抽筋之類的,看起來很慘無人道。

我把其一把扶起來,然後對其實施了一番急救,主要是想要清除他身體裏麵的毒素,讓其給夠清醒過來。

翠兒用的手段,實在是厲害,把桑劄足足掙脫了十分鍾,一點作用也沒有,正想著放棄之時,卻聽得那個桑劄突然開了口,

“小兄弟,放開我吧,我自己來!”

他突然開口說話,把我嚇了一大跳。

“你沒事?太好了,既然這樣,那快快隨我離開這裏吧,等下槐樹村的人就要追來了喲!”

他有些淡淡的道,

“不忙,還死不了,有的是時間跑,我有話要說,希望小兄弟你能抽出一點時間給我,我們兩個好好聊聊。你看咋樣?”

這還真的不怎麽樣!

我特麽的,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對於這些神神鬼鬼的一點興趣也沒有。

“大哥,既然你沒有事了,小弟還要忙著趕路,我們山水有相逢,後會有期吧!”

在離開前,我還是好心的對他提醒了一句,

“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有毒,奉勸你好自為之吧!”

至於聽不聽,那是他的事情,我一個外人真的管不了那麽多,盡人事,聽天命嘛!

對於我的倉皇逃離,桑劄不得不叫住了我,

“其實,我知道翠兒是巫師門徒,剛才給的那個果子,她給我下毒的時候,我早已經看到了。”

可悲的是,就算是看到了,他還是孤注一擲的選擇相信她不會害了自己。

事實證明,他賭輸了。

她不會救他,因為他是她成長路上的絆腳石,一心想要踢掉的廢物。

眼下看來,她也真的做到了,往後餘生再無情愛牽扯。

我冷冷的看著他,“你知道了,然後呢,你拿著我的命和你一起賭,這個有些過份了吧!”

如果我傻乎乎的,把那個果子吃下去,那現在,我很有可能還在地上安睡著,然後等著槐樹村的人來收割我的小命。

“唉……小兄弟,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多麽機靈的人呐,這個世上誰都會上翠兒的當,就你不會,因為你看她的目光和別的男人是不一樣的,我能感覺得到。”

這附近有好個村,幾十個和他同齡的男人們,都逃不過翠兒的魅力襲擊。

那是一種令人厭惡,卻又無法擺脫的窺視。

然而,我這個外鄉人不同,我看翠兒就像是在看一個美麗的花瓶,並不摻雜一點感情。

這樣的人,冷靜克製,又如何會看不出那一點點小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