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問題,我也是無解,就是我那傻子師父,也不知道這個傳統是什麽時候傳下來的。
隻知道,如果守村人做不好的話,但時候,這些個毒蟲泛濫成災,不光會把羅浮村給吞噬了,就是這十裏八鄉的村子,都得跟著遭殃。
到時候,再想把毒蟲給驅逐,光靠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不行的。
隻要一想到,密密麻麻的毒蟲,不要錢一樣的撒在人間的每一寸土地上,用生靈塗炭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犧牲一個人,幸福億萬人,這種事情需要很強的心理素質,不然的話,還真的辦不到。
也就是福貴兒心中沒有什麽欲望,對外麵的世界早已經看倦,這才甘願接下這個責任。
但是,下一代的守村人如果再不出現的話,他可能要幹到老死才能退休。心裏麵是想要有一個徒弟的。
原本,丁貞這個小家夥也挺符合這個職位的,後麵給這樣孩子看了看生辰八字,發現他不是守村人的料,這家夥將來桃花劫太多,身邊都是女人,無法收攝心神,也隻能作罷。
至於我兒子梅凜天,還是算了吧,這個家夥是天機閣的獨苗苗了,哪裏能大材小用的,讓他來做這種事情。
最後想來想去,我對其提了個意見,讓他找個合適的女人,再生下個一男半女。
其實,福貴兒的命中,夫妻情緣,子女情緣和我那傻子師父一個樣的,很是稀薄。
但是,比起傻子師父來要強一點,最少也能讓那個孩子接他的班。
他對於這個提議是有些抗拒的,原來,早些年做乞丐的時候,已經對人有了恐懼感。
也就是和我們這些熟悉的人待在一起,還能安心一點,如果是外人,就會很緊張。
隻是他平素話很少,像個隱形人似的,一般情況下還真的發現不了他的異狀。
但,自已知道自己的事情,他真的很不喜歡麵對陌生人,所以,孤家寡人就挺好,生兒育女什麽的,就算了吧。
他反給我提了一個意見,讓我多生幾個,總有一個合適的能來接班。
我哭笑不得,我別說一個都生不出來,就是能生,我的孩子都已經打上了天機閣的烙印,這輩子是別想流落到外了。
如果不是因為天機閣的那個地下基地有些輻射對孩子不太友好,非得等到18歲後才能進去,不然的話,我又何至於辛苦的帶著孩子在外麵晃**。
這個世間,再也找不到比天機閣更安全的地方了。
想到這裏,我突然有種想要衝回去,把天機閣這個禁製給破除掉的衝動。
孩子想媽媽,然而卻不能相見,這是個什麽狗屁設置,一點也不盡人情,廢了才是正經。
我已經打定主意,說啥也要想辦法,讓梅凜天和梅麗相守在一起。
說來也怪,梅麗自打進入天機閣以後,就從來沒有用真麵目見過我,更加沒有說過要離開的話。
其實,以她的能力,完全已經能出師,不需要一直待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像是在坐牢一樣。
明明她一直都把孩子養得挺好,突然之間丟下一切走了,總得有個說法吧。
可惜,她總是對我不夠坦誠,三五不時就悶頭悶腦的,顯得我比較被動,雲裏霧裏看不清迷障。
也許,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吧,隻能這般想。
眼下最關鍵的還不是養什麽接班人,而是需要找出這些個毒蟲無止境的秘密。
每天都是成百上千的出沒,天長日久下來,這繁衍速度也太快了吧,綿綿無絕期,殺也殺不幹淨。
總要找到源頭之處,然後再便宜行事才對。
可惜,那個僵屍前輩在實力提升之後,就已經逍遙離去,不然的話,定然是一大助力,讓其幫著做守村人,是最為合適的事情。
我並不知道,這個世間還有一種法門,叫控屍術,但凡在僵屍前非變異前,就對其進行控製的話,那他現在就已經是我手裏的傀儡,隻能為我所用,聽我的號令。
但實際上,就算知道有這麽一種密術,我還是不會狠心的去實踐。
無他,主要是僵屍前輩有自己的意識在,隻是不能說話而已,這樣的人,就已經不是什麽死物,算得上是半個人,又於心何忍把其當做一個行屍走肉來對待。
說實話,黃大他們五個人被收為奴,也有隨時想要放他們自由的衝動,隻是他們喜歡這樣的生活,少了很多紛爭和煩擾。
每天睜開眼睛,就隻需要想著完成主人布置的任務,其餘的就不需要多去想。
這是他們曆經千帆後,覺得最合適的生活。
我尊重他們的意願,把選擇權隨時給到他們,如果哪一天厭倦了這樣的生活,隨時都可以給我說解開的話,我並不會為難他們一絲一毫。
眼下,是福貴兒閑扯中,突然對這個羅浮村毒蟲的來曆起了疑心。
我很想知道,這些惡心人的玩意兒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當下就和福貴兒分道揚鏢,轉身走進那個村外毒蟲最多的地方。
在這裏,能看到很多的毒蟲死屍,隻有尋常大小而已。
隻需要三個小時的時間,就會慢慢地分解掉,等到天亮時,這裏連一點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明明看起來很大一隻,就像是用百倍放大鏡給搞大了,死了後就瘋狂縮水。
我感覺,打死的這些蟲子更像是一個介於虛實之間的東西。
這個世間,萬物皆為實體,若有虛的,那定然是鬼魂一類。
想到這裏,我突然聯想到“羅浮”二字的由來。
這名字,本身就不是什麽陽間該有的,哪怕這個世界發展得再過迅速,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也並不多,甚至,我懷疑那些來過羅浮村的人,在回去後不久,就已經把這個詭異的地方給遺忘。
就比如先前來羅浮村進行采訪報道的記者們,明明在這裏死了人,但是回去後,那些個新聞報道變得很少,甚至於,就連後續事宜都已經消失不見。
這個地方,已經成為了上輩子的事情,不再被他們所記憶。
就算是那些個跑走的村民們,除了有一戶人家跑回來就死了外,別的人家已經徹底和這裏割裂。